把十二首歌的谱子交给张志东后,陈诚难得地有了一段相对清闲的时间。早晨不用急着去公司开会,下午不必盯着剧本修改,晚上也不需要应酬——这种突然松下来的节奏,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书房里,他铺开宣纸,研墨提笔,写下“花木兰”三个遒劲的大字。墨迹在宣纸上缓缓洇开,一如他心中那个故事的轮廓,正在慢慢成形。
该怎样讲述这个故事?是照搬记忆中的好莱坞版本,还是重新构思?陈诚握着笔,在书房里踱步。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出菱形的光斑。
最终,他决定以《木兰辞》为骨,以当代视角为血肉,重新塑造这个流传千年的故事。不刻意颠覆,也不盲目遵循,而是在尊重传统叙事的基础上,注入更丰富的情感层次和人性思考——木兰不仅是替父从军的孝女,更是一个在时代洪流中寻找自我价值的女性。
构思一旦确定,创作便如水银泻地。他常常一坐就是整个下午,在稿纸上勾勒情节框架、标注人物弧光、设计关键场景。有时写得投入,连刘亦菲悄悄推门进来都没察觉。
“哥,”她会轻声唤他,把温好的茶放在桌角,“休息会儿吧。”
陈诚这才从创作状态中抽离,抬头对她笑笑,很自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腰。刘亦菲便顺势靠进他怀里,两人一起看他写下的文字。
“这里,”刘亦菲指着一段描写木兰初入军营的心理活动,“我觉得可以再加一点她的恐惧。虽然她勇敢,但毕竟是女子,第一次和那么多男人同吃同住,不可能完全不害怕。”
陈诚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恐惧不是软弱,而是真实。”他提笔在旁添加批注。
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两人常常依偎在书房的沙发上,一讨论就是几个小时。陈诚讲他对故事的理解,刘亦菲谈她对人物的感受;陈诚设计戏剧冲突,刘亦菲琢磨情感细节。有时意见相左,会争得面红耳赤;更多时候则是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他们的关系在这种紧密的创作协作中,愈发亲密自然。陈诚讲戏时,会不自觉地握住刘亦菲的手;刘亦菲听得出神,会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头。书房成了只属于他们的小世界,在这里,他们是创作者,是知音,也是恋人。
“这场戏,”某天下午,陈诚指着刚写完的木兰与战友夜谈的段落,“我想表现的是性别界限的模糊。在生死与共的战场上,男人和女人首先都是‘人’。”
刘亦菲靠在他胸前,轻声读着台词,然后抬头看他:“可是哥,我觉得木兰内心始终知道自己是谁。她伪装,是为了生存;但她从未忘记自己是个女子。这种双重身份带来的张力,才是故事最动人的地方。”
陈诚怔了怔,随即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你说到点子上了。倩倩,你比我想得更深。”
刘亦菲脸一红,却更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时间就在这样交织着创作、讨论与温存的日子里悄然流逝。转眼一周过去,直到张志东的电话打来,才将两人从“花木兰”的世界里唤醒。
“陈总,编曲做好了。您什么时候方便带刘小姐过来试录?”
第二天上午,陈诚带着刘亦菲再次来到百花胡同。张志东开门时,两人都吃了一惊——这位一向讲究的音乐人,此刻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衬衫皱得像腌菜,但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张老师,您这是……”陈诚有些过意不去。
“熬了几个通宵,”张志东摆手,声音沙哑但透着亢奋,“但这值!陈总,您这些歌……我编曲时浑身起鸡皮疙瘩。真的,从业二十年,没遇到过这么一整张专辑,首首都让我有创作冲动的。”
他把两人引进棚里,控制台上整齐摆放着十二份编曲谱。“我做了三个版本,一个偏流行,一个偏民谣,一个偏抒情。您听听看。”
陈诚却按住了他要播放的手:“张老师,今天不试录。走,我请您吃饭,好好休息。录歌不急在这一天。”
张志东愣了愣,随即笑了:“成,听您的。说实话,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三人去了附近一家地道的京味馆子。饭桌上,张志东仍沉浸在创作激情中,滔滔不绝地讲他的编曲思路——《隐形的翅膀》加入了空灵的风铃声,象征希望;《你曾是少年》用了校园钟声采样,唤醒记忆;《星辰大海》的弦乐铺陈,营造出辽阔感……
刘亦菲认真听着,不时提问。陈诚则默默给两人布菜,看着他们专注讨论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次日上午,录音正式开始。
张志东休息了一晚,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他仔细调试好设备,对玻璃后的刘亦菲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一首录的是《隐形的翅膀》。前奏响起,刘亦菲戴上耳机,深吸一口气。但或许是太久没进录音棚,或许是这首歌意义特殊,她的声音起初有些紧,气息也不够稳。
陈诚拿起对讲机,声音温和:“倩倩,放松。想象你第一次听我唱这首歌时的感觉——不是表演,是分享。”
玻璃后,刘亦菲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当她再次开口,声音已然不同——清澈、坚定,带着少女特有的韧劲。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张志东在控制台前听得入神,直到一曲终了,才反应过来忘了调音。但他随即发现——根本不需要调。刘亦菲的演唱,从音准、气息到情感,几乎无可挑剔。
“一遍过?”张志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陈诚。
陈诚微笑点头:“再保一条,但这条可以用了。”
接下来的录制顺利得不可思议。《你曾是少年》的青春怅惘,《和你一样》的温暖共鸣,《星辰大海》的梦想炽热……刘亦菲仿佛与每首歌都产生了深层连接,演唱时眼中带光,歌声里有故事。
张志东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叹服,最后只剩苦笑。休息间隙,他摇头对陈诚说:“陈总,我这录音棚开了十几年,头回遇到这样的——不是歌手适应设备,是设备在配合歌手。刘小姐这天赋……老天爷赏饭吃啊。”
陈诚看着玻璃后正在喝水的刘亦菲,眼神温柔:“她确实有天赋,但更重要的是努力。这两个月,她每天练歌超过六小时。”
张志东肃然起敬。
原计划两周的录制,最后只用了一周就全部完成。不是赶工,而是每首歌都在三遍内达到完美状态——第一遍找感觉,第二遍微调,第三遍已是珍藏级的水准。
最后一天,当《相遇年少》的尾音在录音棚里消散,张志东按下停止键,棚里安静了几秒。然后他起身,用力鼓掌。
“完美,”他说,“十二首歌,十二种情绪,但有一个共同的灵魂——真诚。陈总,刘小姐,这是我参与过最愉快的录制。”
母带刻好的那天,张志东郑重地将光盘交给陈诚,顿了顿,又说:“陈总,我能提个不情之请吗?”
“您说。”
“这张专辑正式发行时……能不能送我一张签名版?我想留着,将来告诉徒弟们——好音乐该是什么样的。”
回到公司,陈诚立刻给华纳音乐北京公司的总经理黄小茂打了电话。
一小时后,黄小茂满面春风地走进陈诚办公室。“陈总!是不是您的新专辑有眉目了?公司上下可都盼着呢,去年那张《七里香》到现在还在榜单上……”
陈诚笑着请他入座,不疾不徐地泡茶。“黄总别急,先喝茶。今天请您来,是有好事。”
黄小茂是聪明人,目光已落到安静坐在一旁的刘亦菲身上,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好茶。陈总,您就别卖关子了。”
陈诚对刘亦菲点点头:“倩倩,放给黄总听听。”
专业的音响设备启动。第一首歌前奏流出时,黄小茂的坐姿就不自觉端正了。作为资深音乐人,他太知道什么是“好”——旋律的创造性,歌词的文学性,编曲的精致度,还有演唱者声音中那种天然的感染力。
一小时十二分钟,十二首歌。播放结束时,办公室里久久无声。
黄小茂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发颤:“陈总,这张专辑……给我们发行?”
“请您来,自然是谈合作的。”陈诚微笑,“这是第一个好消息。”
“那第二个是?”
“我给你物色了一个潜力新人,中央音乐学院科班出身,专业功底扎实,形象气质俱佳。她叫刘贝娜,”陈诚顿了顿,“作为交换,我承诺为她接下来的三张专辑,每张操刀两首主打歌。”
黄小茂眼睛亮了——陈诚的歌,现在业内是金字招牌。这个交换条件,华纳只赚不亏。
“但有个条件,”陈诚话锋一转,“以后我的个人专辑,想发时自会找你们;不想发时,你们不能催。这个条款,要写进合约。”
黄小茂沉吟片刻,笑了:“陈总,您这是要拿两张王牌,换一个自由身啊。”他站起身,伸出手,“不过,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刘小姐这张专辑,华纳会按最高规格打造。至于您的新合约……我这就回公司起草,明天送来给您过目。”
双手相握,合作敲定。
送走黄小茂,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刘亦菲走到陈诚身边,轻声问:“哥,你真的要用自己的创作承诺,换我的专辑资源?”
陈诚转身看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傻丫头,你的第一张专辑,必须是最好的。至于我写歌,”他笑了笑,“本来也是要写的。现在一举两得,不是挺好?”
窗外,夕阳西下,整座城市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陈诚牵起刘亦菲的手:“走,回家。今晚不做饭,带你吃好的——庆祝我们倩倩的专辑,就要诞生了。”
刘亦菲握紧他的手,用力点头。
电梯门打开,两人的身影融入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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