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中当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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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问心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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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路上的清光似乎被前方的灰雾浸染,不再如之前那般纯粹明亮,反而透出一种淡淡的、如同黄昏将尽时的浑浊暖色。道路依旧延伸,但两侧的森森白骨却稀疏了许多,偶尔能见到的几具,骨骸的姿态也更为扭曲怪异,有的相互纠缠,有的跪伏在地,有的仰天做咆哮状,残留的气息更是驳杂难辨,慈悲与戾气、圣洁与污秽,种种截然相反的特质竟诡异地共存于同一具遗骸之上,仿佛诉说着主人生前经历了何等撕裂灵魂的抉择。

钟浩然对此浑然不觉。经历了前两关那撕心裂肺、直指欲望本源的幻境磨砺后,他的心境仿佛被打磨过的寒铁,表面沉静,内里却绷着一根只为寻人而存在的、近乎绝对的弦。他只知道向前,向着问心路深处,向着那或许存在的、能见到雯雯的机会前进。至于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不在乎,也无暇去想。

又走了不知多久,时间的流逝感越发淡薄。前方灰雾涌动,隐隐有不同于清光的、更温暖也更鲜活的气息透出。钟浩然脚步未停,径直踏入那片雾霭。

瞬间,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降临,但这一次,似乎温和了许多,更像是一场深沉睡眠后的自然苏醒,而非之前两次那种被粗暴撕裂、扔进漩涡的剧痛。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

啾啾喳喳的鸟鸣,清脆悦耳,带着晨间的活力。远处隐约有鸡犬相闻之声,还有推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吱呀”轻响,夹杂着几声乡音浓重的招呼与谈笑。

紧接着,是嗅觉。

清新的草木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芬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从远处飘来的炊烟味道,以及……自家厨房传来的、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那似乎是小米粥熬得恰到好处的醇厚米香,还有刚出锅的、略带焦香的烙饼味道。

最后,是视觉。

眼皮缓缓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素雅的青纱帐幔,边角绣着细腻的缠枝莲纹。晨光透过糊着素白窗纸的雕花木窗,柔和地洒进来,将室内陈设照得清晰。房间不大,却布置得整洁温馨。靠墙是榆木打的立柜和箱笼,漆色温润;窗前一张书案,摆着文房四宝和几卷翻开的账册;地上铺着干净的青砖,墙角甚至还有一盆枝叶青翠的兰草。

钟浩然眨了眨眼,意识迅速与涌入的“记忆”融合。

钟浩然,清河县人士,祖上三代经商,传至他这一代,家底颇为殷实,在县城和附近几个镇子开着数间粮铺、布庄。与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不同,钟家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善商”。逢灾年,钟家粮铺不仅不涨价,还时常设粥棚施粥;平素对佃户、伙计也极为宽厚,工钱给得足,从不苛待;乡里修桥铺路、建学堂祠堂,钟家总是出钱出力最多的一家。因此,钟浩然虽年纪轻轻,却已在十里八乡赢得了极好的名声,人称“钟善人”。

而他的夫人,刘雯,是他的青梅竹马,两年前明媒正娶过门。雯雯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不仅将家中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常辅助丈夫处理一些慈善事务,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感情甚笃。

此刻,雯雯正侧身坐在床沿,背对着他,对着一面铜镜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她穿着藕荷色的家常襦裙,腰肢纤细,身姿窈窕。从镜子的反光里,能看到她清丽柔和的侧脸,眉眼低垂,嘴角含着浅浅的、满足的笑意,正轻轻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调。

钟浩然看着镜中的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暖意。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熨帖,仿佛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回到了宁静的港湾。前两关幻境带来的那些关于“刘雯”的痛苦、背叛、疏离的记忆,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温馨日常的画面悄然覆盖、融化。

“醒了?”刘雯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晨光落在她脸上,肌肤细腻如玉,眼眸清澈如水,带着新婚妻子特有的娇羞与温柔,“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灶上熬了小米粥,烙了你爱吃的葱花饼,还切了一碟酱瓜。快起来洗漱用饭吧,王管事一早就在前厅候着了,说是有批新到的江南细布要请你去过过眼。”

她的声音软糯轻柔,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韵味,听在钟浩然耳中,无比受用。他坐起身,很自然地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传来温软滑腻的触感,真实得让他心头微颤。

“不急,让王叔稍等片刻。”钟浩然笑了笑,目光流连在她脸上,“昨晚看账看得晚了些,你睡得可好?”

“我好着呢。”刘雯脸颊微红,轻轻抽回手,起身去帮他拿外袍,“倒是你,别太操劳了。家里生意固然要紧,身子更要紧。爹娘前几日还托人带话,让你得空回去看看呢。”

“知道了,过两日便回。”钟浩然接过外袍穿上。这是一件质地精良的靛蓝色直裰,领口袖边滚着暗银色的云纹,既不失商人的体面,又不过分张扬,很符合他“善商”的身份。

两人一同用了简单却可口的早饭。席间,刘雯细声说着些家常琐事:东街李婆婆的风湿好了许多,特意送来一篮子鸡蛋感谢之前赠的药;西村学堂的屋顶有几处漏雨,需得找工匠去修补;过几日是观音诞,她想去城外慈云寺上香,为家人祈福……

钟浩然静静听着,不时点头应和,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安宁填满。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吗?富足而不奢靡,安稳而不平淡,身边有知心爱人,手中有能力助人,享一方善名,得乡邻敬重。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生死搏杀,没有那蚀骨焚心的思念与绝望。

饭毕,刘雯送他到二门。一只毛色雪白、体态优雅丰腴的长毛猫不知从哪个角落踱步出来,亲昵地蹭了蹭钟浩然的裤脚,然后跃上门边的石墩,蹲坐下来,湛蓝色的猫瞳慵懒地眯着,打量着主人。

“布欧,看家。”钟浩然弯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布欧“喵”了一声,用头顶回蹭他的手心,尾巴尖儿悠闲地摆动。

看着妻子温柔的目光和脚边乖巧的宠物,钟浩然心中最后一丝因环境切换而产生的恍惚也消散了。他整了整衣襟,对刘雯点点头,转身向前厅走去,步履沉稳,带着一家之主和成功商人的从容气度。

前厅里,王管事和几个伙计早已候着。见了钟浩然,纷纷行礼问安,态度恭敬而亲近。王管事是个五十来岁、面相敦厚的老者,在钟家干了半辈子,是钟浩然的父亲留下的老人,忠心耿耿。

“少爷,江南苏记那批细布到了,成色极好,花样也是时下府城最时兴的。按您的吩咐,一半入库,一半已经分送到县城和青石镇的铺子里了。这是清单和样布,请您过目。”王管事递上账本和几块裁剪整齐的布料样品。

钟浩然接过,仔细看了看。布料的质地、颜色、花纹果然都是上乘,可见苏记那边没敢糊弄。他满意地点点头:“王叔办事,我放心。价钱方面?”

“按老规矩,比市价低一成半。苏记的掌柜说了,多谢少爷去年帮忙疏通漕运关卡,让他们那批急着救急的生丝得以按时抵达,这点心意是应该的。”王管事笑道。

“互利互惠罢了。”钟浩然摆摆手,并不居功,“对了,前几日交代你办的另外几件事如何了?”

“正要禀报少爷。”王管事神色一正,“城西刘寡妇家的房子已经找匠人修缮完毕,工钱材料费共支了四两七钱银子,这是单据。她带着两个孩子,千恩万谢,非要给您磕头,被老奴拦下了,说少爷不兴这个。”

“嗯,孤儿寡母不易,能帮就帮。”钟浩然颔首。

“还有,李家村那边要挖的那口灌溉用的深井,青石和匠人的定金也付了,预计下月初能动工。李村长带着几个后生,非要送来自家养的鸡鸭和几筐红薯,老奴推辞不过,按市价折了钱给他们,东西收下了,放在后厨,夫人说正好可以给修井的匠人们加餐。”

“处理得妥当。”钟浩然赞许道,“另外,慈云寺方丈前日派人来问,春季施药的款项……”

主仆二人就着一桩桩或大或小、或生意或慈善的事情商议着,气氛融洽。钟浩然处理这些事务显得游刃有余,既有商人的精明,确保生意不亏本,又有善人的仁厚,该让利时让利,该帮扶时帮扶。王管事和伙计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信服与敬重。

这就是他如今的生活,财富与权力在乡间的声望和影响力围绕着他,却被他用来践行“善”的准则。他感到一种脚踏实地的满足感,这是前两关那些虚幻的巨额财富和官场权力所无法给予的。

处理完前厅事务,钟浩然照例去几间铺子巡视了一圈。所到之处,掌柜伙计无不热情相迎,街坊邻居见了也纷纷驻足打招呼,语气亲切。粮铺里,几个老农正在买粮,见到他,竟放下粮袋就要作揖,口称“钟善人”,感激他去年粮荒时平价放粮,救了他们一村老小的性命。钟浩然连忙扶起,温言安抚。

午间,他在县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有个饭局,宴请的是刚从府城回来的几位绸缎同行,交流行情,维系关系。席间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但氛围与第一关那充满算计和欲望的商战饭局截然不同。大家谈的是品质、行情、运输,偶尔也聊聊风土人情,虽有利益往来,但更多了几分同行间的和气与乡土人情味。

钟浩然应对得体,既不过分热络显得谄媚,也不冷淡失了礼数。他“善商”的名声在外,加上钟家生意稳固,为人仗义,席间众人都对他高看一眼,多有奉承结交之意。钟浩然坦然受之,心中却并无多少得意,只觉得这是自己行事磊落、与人为善应得的回报。

饭局散后,已是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钟浩然婉拒了同行去茶楼听曲的邀请,信步在县城街道上走着,消消食,也顺便看看市井风貌。

县城不大,但颇为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幡招展。贩夫走卒的吆喝声,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孩童追逐嬉闹的笑声,混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构成了一幅生动鲜活的市井画卷。

钟浩然享受着这份安宁与真实。他买了几包刘雯爱吃的蜜饯果子,又挑了一支样式素雅的银簪,打算回去给她个惊喜。路过一家书肆,还进去选了几本新到的志怪话本和山水游记——雯雯喜欢看这些。

就在他提着东西,心情愉悦地准备往家走时,前方街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嘈杂的人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虚弱的哀求和孩子惊恐的哭泣。

钟浩然眉头微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只见拐角一处相对僻静的墙根下,围了不少人。人群中央,瘫坐着七八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蓬头垢面,神色惊恐绝望。他们身边散落着几个破旧的包袱,还有两个缺了口的粗陶碗。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正跪在地上,向着围观的人群不住磕头,额头已经青紫一片,带着哭腔哀求:

“……各位老爷、夫人、行行好!赏口吃的吧!我们是从北边逃荒过来的,家乡遭了蝗灾,颗粒无收,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一路乞讨到这里……已经两天没吃一口像样的东西了,孩子……孩子快不行了,求求你们,给点吃的,救救孩子吧!”

他身边,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妇人怀里抱着个约莫三四岁、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的小女孩,正无声地流泪。其他几人也是眼神涣散,嘴唇干裂,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真是可怜……”

“北边是遭了灾,听说挺严重的。”

“这么多人呢,谁救济得起啊?”

“不会是骗子吧?现在这种人可多了。”

“你看那孩子,脸色都不对了,不像装的……”

有人面露不忍,摸出几个铜板扔过去,也有人摇摇头,叹息着走开。

钟浩然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他的衣着气度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磕头的汉子看到钟浩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行几步,就要去抱钟浩然的腿:“这位老爷!老爷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做牛做马报答您!”

钟浩然侧身避开他沾满泥土的手,但目光却落在那妇人怀中的孩子身上。小女孩脸色灰败,呼吸微弱,显然不是简单的饥饿,怕是已经病了。他又扫视了一圈这些流民,个个眼窝深陷,神色惶然,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是装不出来的。

“王叔,”钟浩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头对不知何时跟过来的王管事道,“去请保和堂的周大夫过来一趟,快。”

“是,少爷!”王管事应了一声,转身挤出人群,小跑着去了。

钟浩然这才对那领头汉子道:“你们先别磕了。这孩子病了,等大夫来看过再说。其他人……”他看向周围几个还算健全的成年流民,“还有力气吗?”

几个流民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有!有!老爷,只要给口吃的,有力气!”

“好。”钟浩然点头,对旁边一个围观的、相熟的米铺伙计道,“劳烦去我铺子里,让伙计先装两袋米,再拿些咸菜、粗盐过来。再烧几锅热水。”

“好嘞,钟善人!”那伙计爽快应下,也跑开了。

围观人群见钟浩然出面,纷纷松了口气,更有人赞道:“还得是钟善人!”

“我就说,钟善人心善,见不得这个。”

“这下这些人有救了!”

那领头的汉子更是感激涕零,又要磕头,被钟浩然抬手止住:“先别急着谢。你们从何处来?一共多少人?路上可还太平?”

汉子抹了把眼泪,哽咽着答道:“回老爷话,小人们是从北边三百里外的临山县逃荒出来的。本来是一个村子的,有二十几口人,路上……路上病的病,散的散,就剩我们这八个人了。一路扒树皮、挖草根,讨饭过来,不敢走大路,怕遇着兵匪和收‘难民税’的官差,尽挑小路走,走了快两个月了……”

正说着,王管事领着保和堂的周大夫气喘吁吁地来了。周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在县城医术口碑极好。他二话不说,蹲下身就开始给那小女孩诊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眼睛,眉头紧锁。

“怎么样,周大夫?”钟浩然问。

“寒气入体,久饥成虚,又染了时疫,病得不轻啊。”周大夫叹了口气,“好在年纪小,底子还没彻底垮掉。我先开两剂猛药吊住元气,退了热,再慢慢温补调理。只是这药钱……”

“药钱我出。”钟浩然毫不犹豫,“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务必救活这孩子。”

“钟善人仁义!”周大夫肃然起敬,也不多言,立刻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先给小女孩施针稳住病情,然后开方子。

这时,米铺的伙计也扛着米袋,提着咸菜罐子和一大桶热水来了。钟浩然指挥着几个还有力气的流民,就在墙根下支起一个临时灶台,用捡来的破瓦罐烧水煮粥。米香混合着水汽升腾起来,那几个饿极了的流民眼睛都直了,不住地吞咽口水,却不敢上前。

钟浩然亲自拿碗,舀了第一碗稠粥,吹凉了些,递给那抱着孩子的妇人:“先喂孩子喝点米汤,暖暖胃。小心烫。”

妇人颤抖着手接过,眼泪扑簌簌掉进碗里,连声道谢,小心翼翼地开始喂那已经微微睁眼的小女孩。

接着,钟浩然才让其他流民排队,一人一碗稠粥,就着咸菜,先填饱肚子。看着他们狼吞虎咽、仿佛重获新生的样子,钟浩然心中那因行善而生的满足感愈发充盈。

“少爷,这些人……您打算如何安置?”王管事在一旁小声问道。一下子多了八张吃饭的嘴,其中还有病人,可不是小事。

钟浩然看着这些流民,沉吟片刻。他家中仆役足够,铺子里也不缺人手。但就这样给点钱粮打发走,在这灾荒年月,他们恐怕很快又会陷入绝境。那个生病的女孩也需要地方静养。

“先带回去吧。”钟浩然做出了决定,“家里后巷不是还有两间堆放杂物的旧厢房吗?收拾出来,让他们暂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有病的治病,没病的……看看能安排些什么活计,总不能白吃闲饭。等这孩子病好了,再看他们是愿意留下找营生,还是拿了盘缠去投亲靠友。”

王管事有些迟疑:“少爷,人心隔肚皮,这些人来历不明,一下子都带回去,万一……”

“无妨。”钟浩然摆摆手,“我看这领头的汉子眼神还算正,不似奸恶之徒。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先带回去,慢慢察看便是。若真有那心怀不轨的,再处置不迟。”

见少爷主意已定,且说得在理,王管事也不再反对,躬身应下。

于是,在县城百姓敬佩的目光和流民们千恩万谢声中,钟浩然领着这八个逃荒而来的落难者,回到了钟家大宅。

刘雯得知原委后,不仅没有责怪丈夫贸然带陌生人回家,反而立刻吩咐下人收拾房间,准备干净的旧衣物,烧热水让他们洗漱,又亲自去厨房安排饮食和煎药事宜,忙前忙后,毫无富家夫人的架子,只有满满的同情与善意。

那领头汉子名叫赵大,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带着还能动弹的几人,抢着干起了打扫院子、搬运杂物的粗活,生怕自己成了吃白食的。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名叫丫丫,在周大夫的精心诊治和刘雯的悉心照料下,到了晚间,高热竟真的退下去一些,能喝下小半碗米粥了。

夜幕降临,钟家大宅灯火温暖。

前厅里,钟浩然听王管事汇报着今日的各项收支。后宅内,刘雯正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几个惊魂未定的流民妇人,给她们分发干净的衣物。偏院的旧厢房中,赵大几人躺在虽然简陋却干燥温暖的床铺上,盖着厚实的旧棉被,回想起这一日的遭遇,恍如隔世,对钟浩然夫妇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钟浩然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院子里已经恢复精神、正小口舔着盘子里的鱼汤泡饭的布欧,又望向后巷隐约透出灯光的厢房,心中一片平和喜悦。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凭借自己的能力,守护一方安宁,庇护需要帮助的人,与爱人相依相伴,享受这世俗而踏实的幸福。财富与权力,在这里化为了实实在在的善行和受人尊重的声望。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道”。行善积德,福泽乡里,妻贤家睦,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最好的安排。至于那些关于地府、鬼魂、战斗、执念的破碎记忆……或许,真的只是太过劳累而产生的荒诞噩梦吧?

夜色渐深,钟家大宅沉入安详的睡梦之中。

无人察觉,后巷那间临时安置流民的厢房里,油灯熄灭后,黑暗中,几双眼睛并未立刻闭上。赵大躺在靠门的位置,听着同伴们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眼中毫无睡意,反而在黑暗里闪烁着一种复杂难明的光。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草席,嘴角似乎微微向下撇了一下,形成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与白日里那感激涕零、老实巴交的模样判若两人。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院落,墙角阴影里,布欧不知何时蹲坐在那里,湛蓝色的猫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间厢房紧闭的房门,耳朵微微转动,尾巴尖儿绷得笔直。

夜风拂过庭院,带来远处池塘的蛙鸣,也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闷的不安气息,悄然渗入这看似完美温馨的“善”之画卷。

而暗流,已在善的帷幕之下,无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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