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要抬脚走人，厉沉舟突然喊住她：“等会儿！当年拆迁的事我爸确实不干净，但动手推你妈的，是林渊他爸公司的保安！”
“你血口喷人！”林渊冲过去揪住他衣领，“我爸早就被你爸坑破产了！当年你爸让我爸顶包，说给两百万封口费，结果钱都没到账就被警察带走！”
苏晚猛地转身，指甲掐进掌心：“所以我妈就是你们两家踢来踢去的皮球？！”她抓起桌上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碴溅到厉沉舟脚边，“我被关在小黑屋三天三夜，你俩一个在国外泡妞，一个忙着争家产！现在争着当好人，早干嘛去了？”
厉沉舟眼眶发红，扯掉西装外套露出小臂：“我身上这道疤，是听说你失踪那晚，带人去老仓库找你被砍的！”林渊冷笑一声，从手机翻出转账记录甩过去：“我每个月往你卡里打的钱，比你当厉家金丝雀挣得多吧？装什么深情！”
“钱？你们觉得钱能买命？”苏晚抓起花瓶碎片，对着两人吼得嗓子发哑，“我妈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的三个月里，你们两家西装革履在病房外谈拆迁合同！”她扯开袖口，露出内侧一道淡粉色疤痕，“这是我砸窗救人时留下的——你们敢说，当年不是故意把她困在起火的老房子里？”
林渊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晚晚，那只是意外……”
“意外？”厉沉舟突然冷笑，从口袋掏出张焦黑的协议书，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痕迹，“林叔叔亲笔签名的‘紧急拆迁授权书’，签字时间就在火灾前两小时。现在，继续编？”
苏晚猛地将碎片抵在林渊喉间，泪水砸在他颤抖的手背上：“我妈到现在还瘸着腿坐轮椅！你们把人害成这样，还想用钱封口？”她转向厉沉舟，目光如刀，“还有你，当年要不是你爸压下消防调查，真相早就大白了！”
厉沉舟突然一把扯开衬衫，胸口狰狞的伤疤露出来，声音都变了调：“说我在国外风流？老子在那被人拿枪追着跑，天天想着怎么把林家搞垮给你妈报仇！这弹孔，是替你挡子弹留的！”
“放屁！”林渊冲上去狠狠推了他一把，厉沉舟踉跄着撞到桌角，“你当英雄？当年要不是你爸搞鬼买通证人，我爸怎么会顶罪坐牢？你爸做的那些脏事别想赖到我爸头上！”他扯出钱包，甩出一沓汇款单砸在苏晚脚边，“你不知道，你妈治病的钱都是我偷偷打的！”
苏晚抄起椅子“哐当”砸在地上，木屑四溅：“都他妈闭嘴！”她浑身发抖，指着两人鼻子骂：“一个拿伤疤卖惨，一个用钱羞辱人！我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你们在人模狗样当少爷！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厉沉舟眼眶通红想伸手拉她，被苏晚一巴掌打开：“别碰我！我妈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你们两家在病房签合同的样子，我到死都记得！今天把话说明白——要么你们两家赔给我妈，要么...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林渊突然冷笑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厉沉舟，敢不敢听听七年前的真相？”刺耳的电流声后，手机里先是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咳嗽，手机里传出沙哑的男声：“老厉，那女人摔下去了，拆迁的事儿就妥了！对，我顶罪，你可得把两百万给到位！”
录音里的咳嗽声让苏晚浑身发冷——和记忆里林渊父亲在母亲病房假惺惺慰问时的声音如出一辙。厉沉舟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走骨头般踉跄半步，随即发疯似的扑向手机：“你篡改证据！”
“别动！”苏晚张开双臂拦在两人中间。她死死盯着厉沉舟颤抖的嘴唇，声音比冰块还凉：“刚才说话的，是你爸和林叔叔？所以我妈从二楼摔下去，真的是你们策划的？”
“听清楚了？”林渊把手机怼到厉沉舟脸上，“这是我爸坐牢前录的！你爸才是害苏晚她妈的真凶！” 苏晚指甲掐进厉沉舟胳膊，咬着牙说：“原来你身上这些伤，都是踩着我妈换来的！”
厉沉舟猛地推开她，抄起半块砖举过头顶：“行！想要命我给你！但林家也别装无辜！”他转头冲林渊吼，“苏晚被关的小黑屋，是不是你家废弃的仓库？”
林渊脸一下子绿了，拳头捏得咯吱响。苏晚抄起菜刀往后退，刀刃在三个人之间晃来晃去：“你们都不得好死！今天要么我杀了你们，要么我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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