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稳朝局,龙涎待新生
风雪卷着寒意掠过宫墙,五万铁骑踏雪北上的蹄音渐远,最后一点猩红披风的影子消融在漫天飞絮里,林阿夏扶着宫墙的指尖泛了白,眼底的泪光被寒风一吹,凝出细碎的凉意。青禾连忙上前拢紧她的貂绒披风,低声劝道:“娘娘,风大天寒,您怀着龙嗣,仔细受了凉,咱们回殿内歇息吧。”
林阿夏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久久未曾挪步,腹中胎儿似是察觉到她的心绪,轻轻动了一下,温柔的触感让她心头的酸涩稍稍平复。她缓缓抬手,抚上高耸的孕肚,声音带着几分怅然:“陛下此去,山高路远,北境严寒,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话音落,一阵轻颤从腰腹蔓延开来,许是伫立许久累了,她身形晃了晃,青禾急忙稳稳扶住,神色慌张:“娘娘!您怎么样?是不是身子不适?”
“无妨,许是站久了乏了。”林阿夏缓了口气,站稳身子,目光扫过下方肃静的皇城,殿宇巍峨,白雪覆顶,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涌动。陛下亲征,朝堂虽有范质、王溥两位宰相坐镇,可南唐虎视眈眈,境内尚有残余势力未清,她身怀六甲,临盆在即,根本无力统筹全局,稍有不慎,便是祸乱之始。
思忖片刻,林阿夏眼底多了几分笃定,转头对青禾道:“备轿,去长乐宫。”
青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声:“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长乐宫是符太后的寝宫,符太后乃先帝遗孀,历经三朝,深谙朝堂门道,当年陛下登基之初,亦是得她暗中扶持,方能稳坐帝位。如今陛下亲征,宫中无主,唯有请符太后出面主持大局,才能稳住朝纲,让陛下在外征战无后顾之忧。
不多时,暖轿便备好了,轿身裹着厚厚的狐裘,内里铺着软绒毡垫,暖意融融。林阿夏扶着青禾的手,缓缓踏入轿中,坐稳后,轻声吩咐:“慢些走,莫要颠簸。”“奴婢省得。”轿外的内侍应了声,抬手示意轿夫启程。
轿辇缓缓前行,穿过覆雪的宫道,两侧的宫灯在风雪中摇曳,光影斑驳。林阿夏靠在轿壁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刺绣,心中思绪翻涌。她自入宫以来,素来温婉低调,潜心陪伴陛下,打理后宫,从未插手过朝政之事,可如今局势特殊,陛下将家国托付,她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守住这大周皇城,护住腹中龙嗣,等陛下凯旋。
不多时,轿辇便到了长乐宫门前,内侍轻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宫门应声而开,掌事嬷嬷快步迎了出来,躬身行礼:“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正在殿内抄经,听闻娘娘前来,已命老奴在此等候。”“有劳嬷嬷带路。”林阿夏扶着青禾的手,缓缓走下轿辇,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拢了拢披风,挺着孕肚,一步步朝着殿内走去。
长乐宫殿内暖意更甚,地龙烧得极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佛香,符太后身着素色锦袍,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佛珠,指尖轻捻,神色安详。见林阿夏进来,她抬眸看来,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孕肚上,眼底漫起柔和之色,轻声道:“阿夏来了,快过来坐。”
林阿夏俯身行礼:“儿媳参见母后。”“快免礼,怀着身子呢,不必多礼。”符太后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侍女搬来一张软榻,“坐这儿来,暖和些。”林阿夏依言坐下,侍女端来温热的姜汤,递到她手中,“娘娘,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林阿夏接过姜汤,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驱散了些许寒意。她抬眸看向符太后,神色郑重:“母后,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恳请母后相助。”
符太后放下佛珠,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淡淡道:“哀家知晓你的来意,陛下御驾亲征,你临盆在即,宫中无主,朝堂需有人坐镇,是吗?”
林阿夏心中一暖,点头应道:“母后明鉴。陛下三日前率军北上,讨伐戈巴尔韦德,此战胜负关乎大周疆土安稳,震慑诸国。只是朝堂之上,虽有范相、王相辅佐,可南唐暗中蓄力,北境战事未明,境内亦有隐患,儿媳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实在无力统筹大局,唯有恳请母后出面,主持朝政,稳住朝纲,让陛下在外无后顾之忧。”
说罢,林阿夏便要起身行礼,符太后连忙抬手拦住她:“快坐下,怀着龙嗣呢,这般多礼做什么。”她望着林阿夏,眼底带着几分欣慰,“你能有这份心思,实属难得。陛下亲征,家国为重,哀家身为先帝遗孀,守着这大周皇城,本就是分内之事。你放心,有哀家在,定能稳住朝堂,护得宫中安稳,让陛下安心征战,也护你平安生产。”
听闻此言,林阿夏心中大石落地,眼眶微微泛红,轻声道:“多谢母后,儿媳替陛下,替大周子民,谢过母后。”这些时日积压在心头的担忧,在此刻尽数消散,有符太后坐镇,朝堂定然安稳,陛下也能专心战事,她只需安心待产,静待陛下凯旋。
符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和:“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陛下临走前,想必也早已安排妥当,朝中大臣皆是忠良之辈,哀家只需从中协调,把控大局便是。你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养胎,平安诞下龙嗣,这才是对陛下最大的支持。”
“儿媳明白。”林阿夏点头应下,心中满是感激。符太后历经多年风雨,心思缜密,手段沉稳,有她出面主持朝政,文武百官定然信服,禁军与女辅营也能各司其职,守住皇城安危。
正说着,林阿夏腹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坠痛,她眉头微蹙,下意识按住孕肚,脸色微微发白。符太后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青禾也慌了神,急忙上前:“娘娘,您还好吗?要不要传太医?”
林阿夏缓了片刻,坠痛渐渐消散,她轻轻摇头:“无妨,许是孩子动得厉害些,并无大碍。”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清楚,孕肚已足月,随时都可能临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格外谨慎。
符太后神色凝重了几分,对身旁的嬷嬷吩咐道:“传哀家旨意,让太医院院正即刻带人驻守长乐宫偏殿,时刻待命,另外,将先前备好的稳婆也尽数召来,守在皇后宫中,不得有误。”“老奴遵旨。”嬷嬷连忙应声,转身快步离去。
“母后不必如此紧张,儿媳身子无碍。”林阿夏轻声说道。符太后摇头道:“龙嗣要紧,马虎不得。你如今随时可能临盆,必须有太医和稳婆时刻在侧,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陛下在外征战,若知晓你生产之事有半分差池,定然分心,咱们必须护你母子平安。”
林阿夏心中暖意融融,点头应下。不多时,太医院院正便带着几位得力太医赶来,躬身行礼:“臣等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免礼。”符太后沉声道,“皇后娘娘临盆在即,你们即刻在偏殿值守,时刻留意娘娘身子状况,若有异动,即刻禀报,不得有丝毫懈怠。”“臣等遵旨!”太医们齐声应喏,随即退至偏殿等候。
稳婆们也很快赶到,恭敬地在殿外待命。符太后看着一切安排妥当,才对林阿夏道:“你且回坤宁宫歇息吧,好好养精蓄锐,宫中诸事有哀家打理,无需你费心。每日哀家会让人将朝堂要事禀报于你,你只需安心待产即可。”
“多谢母后。”林阿夏起身,再次道谢,随后在青禾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长乐宫,登上轿辇,返回坤宁宫。
回到坤宁宫时,殿内早已收拾妥当,暖炉烧得旺旺的,被褥皆是崭新的软绒,稳婆们守在殿外,太医也在偏殿待命,一切都井然有序。林阿夏靠在软榻上,心中安稳了许多,她闭上眼,轻轻抚摸着孕肚,轻声道:“孩子,再等等,等你爹爹凯旋,我们一起迎接他回来。”腹中胎儿似是听懂了,轻轻动了一下,温柔而乖巧。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符太后已召来范质、王溥两位宰相议事。殿内气氛肃穆,符太后端坐于主位,神色沉静,目光扫过下方的两位宰相,缓缓开口:“陛下亲征北狄,皇城安危,朝堂稳定,皆系于诸位身上。哀家今日出面主持朝政,只为稳住大局,待陛下凯旋,便交还权柄。往后朝中诸事,还需诸位尽心辅佐,共护大周安稳。”
范质躬身行礼:“太后娘娘放心,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后打理朝政,绝不辜负陛下与太后的信任,守好大周江山。”王溥亦附和道:“臣等愿为大周鞠躬尽瘁,朝堂诸事,定会秉公处理,及时禀报太后,绝无半分懈怠。”
符太后点头,神色缓和了几分:“陛下临走前,已对朝中诸事做了安排,潘美率轻骑偷袭戈巴尔韦德粮草,曹彬随陛下正面进攻,北境战事想必很快便有结果。你们二人留守皇城,需密切关注南唐动向,加强边境布防,同时安抚百姓,稳定民心,不可让境内出现动乱。”
“臣遵旨。”两人齐声应下。符太后又道:“禁军统领何在?”殿外禁军统领连忙躬身而入,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后娘娘。”“陛下亲征,皇城防卫至关重要,你需严加部署,加强宫门守卫,巡查皇城内外,严防奸细混入,确保宫中与皇城安全,不得有丝毫差错。”符太后语气凝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遵旨!定当死守皇城,护陛下后宫与朝堂安稳!”禁军统领高声应喏,神色肃穆。符太后又召来女辅营统领,吩咐道:“后宫安危便交由你等,严密守护各宫院,尤其是坤宁宫皇后娘娘处,需加派人手,悉心照料,确保皇后娘娘平安生产。”女辅营统领躬身应道:“奴婢遵旨,定不负太后所托。”
诸事安排妥当,范质与王溥便起身告退,前往中书省处理政务,禁军统领与女辅营统领也各自前去部署防卫。长乐宫内复归安静,符太后望着窗外漫天飞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先帝驾崩后,她便潜心礼佛,不问朝政,如今为了大周,为了陛下,不得不再次出面主持大局,只盼陛下能早日凯旋,平定北狄,护大周国泰民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境的战报尚未传来,林阿夏的身子却愈发沉重,宫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太医每日诊脉,皆是神色凝重,告知她龙嗣已足月,随时可能临盆,需时刻做好准备。林阿夏每日躺在软榻上,一边养胎,一边听着内侍禀报朝堂诸事,知晓朝堂安稳,皇城防卫严密,心中稍安,只是愈发牵挂北境的柴宗训,不知战事进展如何,是否平安。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阿夏便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她咬着唇,轻声唤道:“青禾……青禾……”
守在殿外的青禾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见林阿夏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神色痛苦,顿时慌了神,高声喊道:“太医!稳婆!快过来!娘娘要生了!”
殿外的太医与稳婆早已严阵以待,听闻喊声,连忙快步涌入殿内。太医上前诊脉,片刻后,躬身对闻讯赶来的符太后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已发动,龙嗣即将降生,臣等定当全力以赴,确保娘娘与龙嗣平安。”
符太后点头,沉声道:“务必小心谨慎,护好她们母子。”“臣遵旨!”太医应喏,随即与稳婆一同忙碌起来。殿内侍女们端来热水、干净的布巾,各司其职,气氛紧张而有序。
林阿夏躺在床上,承受着阵阵剧烈的腹痛,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如纸,却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呼。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等柴宗训回来。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在努力向外挣脱,每一次宫缩,都让她疼得几乎晕厥,可她始终强撑着,指尖紧紧攥着被褥,青筋凸起。
符太后守在殿外,神色焦急,时不时向内询问情况,听到林阿夏压抑的闷哼声,心中亦是担忧不已。女辅营统领守在殿门口,严密守护,禁止任何人靠近,确保生产过程不受打扰。朝堂之上,范质与王溥也知晓了皇后即将临盆之事,皆是心神不宁,一边处理政务,一边默默祈祷皇后与龙嗣平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殿内的痛呼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稳婆的轻声安抚与鼓励。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突然划破了宫城的寂静,穿透风雪,响彻云霄。
稳婆脸上满是喜色,高声喊道:“生了!生了!是位皇子!恭喜太后娘娘!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平安诞下皇子!”
殿外的符太后听到哭声,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底泛起泪光,长长舒了口气:“好!好!平安就好!”
青禾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殿外,对符太后躬身行礼:“太后娘娘,娘娘平安,皇子康健,哭声洪亮,是位麟儿!”
符太后笑着点头,吩咐道:“快让太医好好照料皇后与皇子,另外,即刻拟旨,将此事快马传往北境,告知陛下喜讯,让陛下安心征战!”“老奴遵旨!”身旁的内侍连忙应声,转身快步离去,安排信使北上传信。
殿内,林阿夏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稳婆将清洗干净的皇子抱到她面前,小家伙闭着眼睛,脸蛋红彤彤的,小小的身子蜷缩着,模样乖巧可爱。林阿夏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孩子柔软的脸颊,心中满是温柔,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轻声道:“孩子,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等你爹爹回来,定会很开心。”
太医上前为林阿夏诊脉,躬身道:“娘娘脉象平稳,只需好生休养,便能早日恢复。皇子身体康健,哭声洪亮,日后定是康健聪慧之人。”林阿夏点头,疲惫地闭上眼,连日来的紧张与生产的剧痛让她耗尽了力气,很快便沉沉睡去。
符太后走进殿内,看着熟睡的林阿夏与襁褓中的皇子,眼底满是慈爱,轻声吩咐侍女们悉心照料,切勿惊扰娘娘休息。随后,她转身走出殿外,望着漫天飞雪,心中默默祈祷:“陛下,你瞧,我们的皇儿平安降生了,你一定要早日凯旋,亲眼看看我们的孩子。”
皇城之内,皇后诞下皇子的喜讯很快传开,文武百官纷纷上表庆贺,百姓们也奔走相告,街头巷尾满是喜庆之色,连日来因陛下亲征而笼罩在皇城上空的压抑气氛,消散了不少。禁军与女辅营的将士们亦是士气大振,愈发用心地守护着皇城安危。
中书省内,范质与王溥看着手中的贺表,脸上满是笑意,王溥道:“皇后诞下皇子,大周后继有人,实乃天大的喜事,待陛下凯旋,定是双喜临门。”范质点头道:“是啊,如今朝堂安稳,皇嗣降生,陛下在北境征战定然无后顾之忧,想必很快便能传来捷报。”两人随即吩咐手下,将百官贺表整理妥当,呈送长乐宫,同时加强对南唐与边境的监控,确保局势稳定。
北境的风雪比皇城更甚,狼居胥谷内,戈巴尔韦德率领部众与耶律璟的先锋军埋伏在此,日夜等候拓跋彦与耶律斜轸的联军到来,却不知柴宗训早已知晓他的谋划,率领大军悄然抵达,与拓跋彦、耶律斜轸汇合,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日清晨,戈巴尔韦德正焦躁地踱步,等待联军的身影,突然听到谷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心中一惊,连忙登上高处眺望,只见大周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谷中,旗帜鲜明,气势如虹,潘美率领的轻骑已然绕到谷外东侧,烧毁了他的粮草营地,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不好!中埋伏了!”戈巴尔韦德脸色大变,高声下令迎战,可他的部众早已人心惶惶,粮草被烧,后路被断,又被大周铁骑三面夹击,哪里还有还手之力。曹彬率领大军奋勇冲杀,大周将士们个个勇猛善战,铠甲染血,却依旧悍不畏死,北狄士兵与耶律璟的先锋军节节败退,死伤无数,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柴宗训身着亮银铠甲,手持天子剑,立于阵前,目光冷冽,亲自指挥作战,每一道指令都精准狠辣,麾下将士们士气如虹,奋勇杀敌。拓跋彦与耶律斜轸也率领部众全力冲杀,戈巴尔韦德的军队很快便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激战半日,戈巴尔韦德的部众死伤殆尽,他本人也被曹彬生擒,耶律璟的先锋军全军覆没,狼居胥谷内血流成河,积雪被染成暗红,大周军队大获全胜。
就在将士们欢呼庆贺之时,内侍快马赶来,手持密信,高声喊道:“陛下!皇城急报!皇后娘娘平安诞下皇子!母子康健!”
柴宗训闻言,手中的天子剑猛地一震,脸上的冷峻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狂喜,他一把夺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仰天大笑:“好!好!朕有皇子了!”
将士们听闻喜讯,更是欢呼雀跃,声震山谷,连日来的征战疲惫尽数消散。柴宗训望着南方皇城的方向,眼底满是温柔与思念,高声道:“传旨!整顿军队,安抚降兵,处理战后诸事,三日后,班师回朝!”
“陛下英明!”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里满是喜悦与振奋。风雪依旧,却挡不住大周军队凯旋的脚步,挡不住柴宗训归心似箭的迫切。皇城之内,有他的妻儿,有他的家国,此战大捷,皇子降生,双喜临门,这大周江山,定会愈发安稳昌盛。
坤宁宫内,林阿夏渐渐苏醒,看着身旁熟睡的皇子,听着殿外传来的喜庆动静,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柴宗训便会带着胜利的荣光归来,一家团聚,共享天伦。窗外的风雪渐渐停歇,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积雪上,泛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大周光明璀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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