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岑葳蕤惊喜地弯起唇角，眼神中透着惊喜与慈爱。
“奶奶……”
“哎！”
老太太欣慰地点头答应。
“奶奶听你的，明天就去医院……”
“嗯！”
江疏感觉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放松感袭遍全身，老太太答应了。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久。
直到服务员打着哈欠过来告知二人他们要关店歇业。
江疏这才意识到周围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客人。
吧台上的调酒师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给了足够多的小费，两人在服务员喜笑颜开的欢送声中离开。
“叶佩佩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进了美院，她暂时还拿你没办法。”
“我手里捏着一个保送的名额，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进美院。”
岑葳蕤坦言自己希望江疏现在就进美院的想法。
她知道叶佩佩那个女人是疯的，为了报复，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江疏停下脚步，笑呵呵道：“我想把保送名额留给我女朋友，她成绩有点差……我答应过她，会带她一起去清北。”
“是那个叫温栀的女孩吧。”
老太太直接说出了温栀的名字。
虽然温栀没有告诉她真相。
但老太太也能理解温栀的做法。
江疏点点头。
“也对，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参加特招比赛拿下冠军，你比你母亲更优秀，可以的。”
老太太很欣慰林梓璇能给她留下一个如此优秀的学生。
“我母亲优秀，是因为她有一个好老师。”
江疏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老太太听后咯咯直笑。
“对了，那个江婉婉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吗？”
江疏嘿嘿一笑，干咳两声后切换成女声说道：“我就是江婉婉呀。”
老太太眼眸微亮，直夸江疏聪明。
“聪明的不是我，是温栀，是她无意间整出来的阴招，没想到还真把叶佩佩那个女人给骗了。”
老太太点点头。
不过很快她又皱起了眉，“之前有个姓白的女孩来找过我，她说她认识你……这是怎么回事？”
江疏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白清秋会找岑葳蕤要保送名额这件事他早就预料到了。
甚至于最后她可能会狗急跳墙直接找叶佩佩曝光他的真实身份这事其实也在他的考虑之中。
见江疏面露难色，岑葳蕤试着问道：“她是不是……”
江疏没有隐瞒，“她是我前女友，知道我很多事。”
“啊？那她有没有可能……”
江疏抬手止住岑葳蕤继续询问的势头。
“我和她之间有很多纠葛，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无非是想用我从叶佩佩手里为她的现任男友交换一个去美院的资格罢了。”
江疏嗤笑一声，“很抱歉，她是在白日做梦，就算拿到保送名额，她也进不去美院。”
从江疏提及白清秋时语气里那快要溢出来的厌恶。
岑葳蕤就能断定这个叫白清秋女孩绝逼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来她先前的谨慎是对的。
“她一定伤你伤得特别深吧。”
老太太也年轻过。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痛恨一个女人。
那这个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岂止是深……”江疏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江疏眼底的凶残被岑葳蕤尽收眼底。
她仿佛透过江疏的眼神，看到了当年江煦安面对叶佩佩时的样子，一样的暴虐。
她很担心，想要伸手去触摸江疏的肩膀，生怕他真的这么做。
可她太矮了，踮脚都够不到一米八五的江疏。
“不过我不会这么冲动的，放心好了奶奶。”
江疏松开拳头，身上的暴戾气息逐渐散去。
“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看着她一点一点自己走进泥潭就好。”
江疏的理性让老太太松了口气。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提醒道：“你要万分小心叶佩佩那个女人，哎……也怪你爸那个小……咳咳，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找我，奶奶虽然老，但人脉还是有的，我不会让她动你一根手指头。”
有老太太这句话。
江疏很安心。
“您不用担心我，您现在最要紧的是身体，我还想着让您抱抱我的孩子呢。”
“那你可得赶快了，老太太我还真希望有那么一天。”
江疏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给予老太太希望，让她有理由能活下去。
求生欲望强烈才是最关键的。
至于他和叶佩佩之间的事。
他自己会解决。
而叶子纯就是他复仇的关键。
“走吧，我带您去尝尝咱们顺昌的早点，我跟您说啊，那胡辣汤……”
……
哗啦啦……
铁链被拖拽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冰凉的触感以及脖子上传来的束缚，让叶子纯感到无比恐惧。
她醒来时看不见任何东西。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只能凭借触觉大致感知到自己是被困在了某处地方，四周都是铁栅栏，没有出口，像个笼子一样。
她浑身不着寸缕，只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给锁住，用来连接的链条足足有手指粗细，又沉又结实，根本挣脱不开。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喊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
嗓子都喊哑了。
浑身提不上一丝力气。
可无论她怎么砸，怎么喊。
回应她的，只有狭小空间里，不断被反射回来的声响。
发自灵魂的恐惧，让她下意识里缩在能稍稍给她提供一些安全感的角落埋头哭泣。
她又饿又渴，没有衣服保温，手脚开始冰凉。
“放我出去……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温栀……”
她知道自己是被温栀给锁起来了。
但她并没有闻到类似狗场里的骚臭。
显然这里不是温栀的狗场。
“妈妈……救救我……妈妈……”
叶子纯的自尊心和羞耻心，被无尽的黑暗磨得所剩不多。
她开始哀求温栀放她出去。
她不想变成和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一样，被折磨到精神失常。
就在她即将再度昏睡过去时。
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她靠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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