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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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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7章 书中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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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流转,时空倒错。刘云轩只觉身如飘萍,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柔和力量裹挟着,穿过一道无形的界限。眼前不再是虚无的墨影长河,也无璀璨星河,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实在”。

脚踏实地,触感坚硬微凉,似是石板。鼻端萦绕着淡淡的、陈旧的纸张与墨汁混合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檀香的气息。光线柔和,并不刺眼,却也无法分辨来源,仿佛从四面八方均匀洒落。

他定了定神,抬眼望去。

这是一条廊。一条极长、极深、看不到尽头的廊。廊顶高悬,廊柱粗壮,皆是某种温润如玉的木材所制,泛着经年累月后的暗沉光泽。廊两侧,是高及穹顶、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书架。书架非木非石,质地古朴,上面整齐码放着无数书籍。书籍大小厚薄不一,装帧各异,有的以竹简串联,有的以绢帛为封,更多的是线装的纸质书册,书脊上隐约可见字迹,却因光线与距离,模糊难辨。

廊中寂静无声,唯有他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清晰可闻。苏婉、林念源、老村长及青山村众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仿佛那穿越界限的瞬间,将他们抛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刘云轩心头一紧,但并未慌乱。他深吸一口气,那陈旧的书墨气息涌入肺腑,带着一种奇特的宁神效果,却也让他神魂深处那枚莲子微微悸动,传来一丝本能的警惕与疏离。这里的气息,与之前经历的任何地方都不同,没有狂暴的灵气,没有森然的杀机,也没有混沌未分的蒙昧,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浩瀚到无边、却也冰冷到骨髓的——“知”的气息。

他沿着长廊缓缓前行。脚下石板光洁,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两侧书架沉默矗立,投下大片阴影,显得廊道越发幽深寂静。他尝试散开神识探查,神识离体不过丈许,便如同泥牛入海,被那无处不在的书墨气息无声无息地吞噬、化解,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空”与“静”。这里似乎排斥一切超出“阅读”与“行走”之外的行为。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一个时辰,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前方终于出现了变化。并非廊道尽头,而是一处类似“节点”的宽敞所在。廊道在这里微微扩大,形成了一处类似“厅堂”的空间,但依旧被无边无际的书架包围。不同的是,这“厅堂”中央,摆着几张低矮的书案,案上散落着一些摊开的书卷,笔墨纸砚俱全。书案旁,甚至还放着几个蒲团。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厅堂”一侧的墙壁。那并非书架,而是一面极其光洁、仿佛能照透人心的玉璧。玉璧之上,并非倒映出刘云轩的身影,而是流动着如同水波般的淡金色文字。文字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一行行、一列列,自上而下缓缓流淌、闪烁、更迭。

刘云轩凝神望去。那些文字并非他熟知的任何一种,笔画勾连,结构奇异,充满了一种古老的、非人的韵味。然而奇怪的是,当他目光触及,无需辨认,其含义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心间:

“……刘云轩沿廊而行,步履谨慎,目含警惕。两侧书山巍峨,墨香沉寂。其神魂莲子微颤,示警于此地气息之异。廊深不知几许,时光于此仿佛凝滞,唯脚步回响,单调而空茫。行至一处书案散落之厅,见玉璧流光,文如泉涌,乃驻足观之……”

这文字描述的,赫然是他方才踏入此廊,直至此刻驻足观看的全部经历!细节分毫不差,连他心中“警惕”、“疏离”、“时间感模糊”等心绪,都清清楚楚地记述在内!

刘云轩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这不是预言,也不是记录,这简直是……同步的“书写”!他此刻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正在被这玉璧上的文字,实时地、巨细靡遗地“撰写”下来!

他猛地后退一步,目光急速扫向玉璧上更早的文字。文字向上流淌,追溯着更早的“故事”:

“……墨海翻波,诸界窥伺。刘云轩握莲子,感诸天之念,如芒在背。遂决意破釜沉舟,引墨海之力,开新天之门。然门开刹那,时空紊流,众人失散。刘云轩独坠此书廊,嗅墨香而神凝,见书山而心凛……”

再往上:

“……守一老者燃魂点睛,画卷世界终得圆满。然圆满刹那,亦是崩塌之始。诸天目光化为实质压力,如天倾覆。刘云轩怒叱苍穹,莲子光华冲霄汉,硬撼诸界威压。苏婉展创世图卷,林念源奏绝命之音,青山村众愿力化虹。然力有未逮,界壁将碎。值此危亡,那得自无字天书、历经画卷、书海、琴境、梦界、道争而不灭的一点‘我执’灵光,与莲子本源、众生愿力、诸般感悟轰然共鸣,于绝境中迸发一丝超脱之意,竟引动冥冥中更高层面的‘叙事’共鸣,墨海为之开,书廊现踪……”

文字继续上溯,将他如何于画卷世界中悟道、于书海世界明心、于琴弦之上争命、于梦界之中见性、于道经注我、于诸天目光下开新界……直至最初青山村采药,获得那枚神秘莲子,所有经历,事无巨细,一一呈现。甚至包括许多他深藏心底、未曾对任何人言说的念头、犹豫、恐惧、乃至某些一闪而过的、他自己都未必记得的细微悸动,都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书写在这玉璧之上!

这哪里是什么玉璧?这分明是一面“现实之镜”,一面将他(或许不仅是“他”)的生平、此刻、乃至可能未来的一举一动、一念一想,都如实映照、记录、书写下来的“命运之壁”!

冷汗,瞬间浸透了刘云轩的内衫。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与惊悚感攫住了他。过往种种艰难险阻,生死搏杀,道心砥砺,原来在某个更高的、他无法理解的层面看来,都只是“故事”?都只是这玉璧上流淌的文字?他的悲欢离合,他的挣扎求索,他的爱与恨,执着与超脱,都只是被“书写”好的情节?甚至连他此刻的震惊、恐惧、愤怒,是否也早已被“书写”在此?

“谁?谁在书写?!”刘云轩猛地抬头,望向玉璧上方那仿佛无穷无尽流淌出文字的虚无之处,声音因极致的紧绷而嘶哑。廊中回声荡开,显得格外空洞。

玉璧上的文字微微一顿,随即,新的字迹浮现,并非描述,而像是一种……回应?或者说,是“旁白”?

“刘云轩见字心惊,寒意透骨。过往隐秘,心头微澜,皆陈列于前,如观掌纹。荒谬惊悚之感,如潮淹心。厉声喝问,声震书廊,然唯有回响空空,更添寂寥惊惶。书写者何人?此问亦是书中之言。”

刘云轩瞳孔骤缩。这文字不仅记述他的反应,甚至点评他的心理,最后一句更是诛心——连他这声喝问,也成了被书写的内容!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关在透明箱子里的戏子,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情绪变化,都被箱子外的“看客”清晰目睹,并饶有兴致地评论、记录。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与憋屈,混合着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但他强行压下。历经诸劫,道心早已非比寻常。惊怒之后,是冰凉的理智。这玉璧,这书廊,究竟是何所在?是另一个类似“画中境”、“书海界”的幻境陷阱?还是某种更高层面的、记载诸天万界故事的“图书馆”?亦或是……那冥冥中操控一切的“执笔人”的居所?

他不再看那令人心寒的玉璧,转而将目光投向周围的书架。既然玉璧在“写”他,那这些书架上无穷无尽的书籍,又在“写”什么?

他走到最近的一排书架前,随手抽出一卷。书卷入手微沉,非纸非绢,触感奇异。展开,内中文字与玉璧上同源,皆是那种古老符文,心念触及便明其意。开篇写道:“鸿蒙初判,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有神人持斧开天,力竭而薨,双目化日月,气息化风云,血液化江河……”

是神话传说?他放下,又取旁边一册。这一册写的却是一个王朝兴衰,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恩怨情仇,篇幅浩大,细节栩栩如生。再取一册,写的是一名樵夫入山砍柴,偶遇仙人对弈,观棋一局,归家时沧海桑田的故事。又取一册,写的竟是某种奇特种族的诞生、繁衍、灭亡史诗,光怪陆离,闻所未闻。

他快步走过数个书架,抽取不同位置的书籍。有的书写江湖侠客快意恩仇,有的书写深闺女子哀怨情长,有的书写商人逐利起伏跌宕,有的书写修士逆天改命……题材包罗万象,背景光怪陆离,篇幅有长有短,文风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故事”。而且,似乎都是“已完成”的故事。书卷中流淌着一种“定局”的气息,仿佛其中人物的命运早已盖棺定论。

刘云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他重新回到玉璧前,死死盯着那仍在不断流淌的、关于他“此刻”的文字。文字正写道:“刘云轩遍览群书,心中惊疑愈盛。所见皆故事,所闻皆定局。莫非此间书籍,便是诸天万界、古往今来、一切有情众生之命谱?而那玉璧所载,便是他刘云轩正在上演之‘话本’?此念一生,道心震荡,几欲崩塌。”

文字如实反映他的想法,甚至加剧了他的恐惧。但刘云轩的眼神,却在这极致的冰冷与荒谬中,渐渐凝聚起一点锐利如寒冰的光。

“命谱?话本?”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书廊中显得格外清晰,“若真是命谱,我翻阅自己那卷,后面写了什么?若是话本,执笔之人,此刻又在何处?”

他目光如电,再次扫向玉璧,不再看那些描述他行动和心理的文字,而是试图看向更“上方”,看向那些尚未流淌下来、代表“未来”的文字区域。然而,玉璧上方一片朦胧,只有淡淡的金光流淌,却看不清具体字迹。仿佛“未来”尚未被书写,或者,不被允许“提前阅读”。

“看不到未来么?”刘云轩心念急转,“那么,‘过去’呢?我‘之前’的故事,是否也在此处有‘存档’?其他人呢?苏婉、林念源、守一、青山村的大家……他们又在哪里?是否也有一卷属于他们的‘书’,正在被书写?”

他猛地转身,不再局限于这处“厅堂”,开始沿着无边无际的书廊狂奔。他要验证,他要寻找!既然有无尽的书架,无尽的故事,那么,属于他亲朋的故事,属于他仇敌的故事,属于那窥伺诸天的存在们的故事,是否也在此列?

奔跑中,他留意两侧书架的分类。书架并非杂乱无章,似乎有某种隐晦的规律。有的区域书籍古老斑驳,气息苍茫,似是记载极为久远之事;有的区域书籍较新,墨香犹存;有的区域书籍散发出强烈的灵气或妖气波动;有的则死气沉沉,仿佛故事早已终结;更有些区域,书架空空如也,仿佛故事尚未开始,或者……已经彻底湮灭。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在一个相对“崭新”的区域,看到了一排书架,上面的书籍散发出他熟悉的气息——苏婉的创世之力,林念源的音律道韵,甚至还有青山村众人那朴实愿力的微弱感应!

他颤抖着手,抽出了最靠近的一卷。书卷封面无字,展开,开篇便是:“有女苏氏,婉约清丽,生于造化青莲之畔,掌创世权柄,然心系凡尘……”

是苏婉!刘云轩急速翻阅,书中记述了苏婉的诞生,她的成长,她与自己的相遇,共同经历的劫难,她的喜怒哀乐,她的道途感悟……直至墨海分别,她被卷入时空乱流,坠入一处“残页世界”,正苦苦挣扎,试图以创世之力修补那个濒临崩溃的、由无数破碎故事残章构成的光怪陆离之地。

他又抽出数卷,找到了林念源、老村长、甚至一些相熟的村民的“书”。林念源坠入了一个“绝音深渊”,四周死寂,一切声音都被剥夺,他正以心为笛,以默为音,试图在绝对的静寂中,吹响属于自己的旋律。老村长和部分村民则落入了一个“忆川之畔”,河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无数人破碎的记忆,他们需在其中打捞、拼凑属于自己和他人的记忆碎片,才能找到归路,否则将永远迷失在别人的记忆里。

每个人的处境都不同,都陷入了一种与“书”、“故事”、“叙事”相关的奇异困境中。而他们的经历,也正同步被记录在各目的“书”中。

刘云轩合上书卷,背靠冰冷的书架,缓缓滑坐在地。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头脑有些昏沉。这里,似乎真的是一座记载诸天万界、古往今来一切“故事”的……图书馆?或者说,是“叙事”本身的源头、归墟、或者……监狱?

那么,他自己呢?他这本“书”,会如何结尾?是被困死在这无尽书廊?是找到苏婉他们,合力破局?还是如同那些空空如也的书架,故事戛然而止,书卷化为飞灰?

还有,那玉璧……为何独独显示他的“故事”?是随机?是特殊?还是因为他是“主角”?或者说,因为他身上那枚莲子,因为他那点“我执”灵光,因为他引动了所谓“叙事共鸣”,才被“重点关照”,拥有了这样一面“实时直播”的玉璧?

无数疑问翻涌,却无人可解。书廊寂静依旧,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以及那面玉璧上,永不停止的、流淌着的关于他“此刻”困惑与思索的金色文字。

刘云轩闭上眼,内视己身。神魂中,那枚莲子静静悬浮,光华内敛,但与他心血相连。莲子上,道纹愈发繁复深奥,隐隐与这书廊中某种更深层的“律动”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是丁,莲子得自无字天书,而无字天书本身,就与“书写”、“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莲子历经诸劫,吸收种种感悟,尤其最后于墨海中引动“叙事共鸣”,或许正是它能带自己来到此地的关键。

“叙事共鸣……”刘云轩咀嚼着这个词。与什么共鸣?与这浩瀚书海的“叙事”本源?与那可能存在的“执笔人”?还是与某种更宏大、更基础的“规则”?

他重新睁眼,目光落在玉璧上。文字仍在流淌,记录着他闭目内视、思索“叙事共鸣”的过程。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既然这玉璧在“写”他,他能否……反过来,“影响”这玉璧?甚至,影响这“书写”本身?

这个念头极为大胆,甚至有些疯狂。但绝境之中,任何可能都是稻草。

他凝视着玉璧,心念集中,试图用意念去“涂抹”、“修改”玉璧上正在生成的关于他“此刻念头”的文字。然而,意念如石沉大海,玉璧上的文字纹丝不动,依旧流畅地描述着他“试图影响玉璧”的这一行为,并评价道:“此念荒诞,犹如书中人欲改书中字,徒劳无功。”

刘云轩不气馁。他回忆莲子与无字天书交感、于墨海中引动共鸣时的感觉。那时,他并非以力相抗,而是以自身经历、感悟、道心为“墨”,以不屈意志为“笔”,于绝境中“书写”了属于自己的、反抗的“篇章”,从而引动了某种更高层面的“认可”或“共鸣”,才打开了通往此地的“门”。

或许,在这里,力量、神通、乃至意念的直接干涉,都是无效的。因为此地本身就是“叙事”的领域,一切“行为”都已是“故事”的一部分。想要破局,或许只能从“故事”本身入手。

他不再试图对抗玉璧的书写,反而静下心来,仔细“阅读”玉璧上关于自己的文字。从最初的描述,到现在的心思流转,每一个字,每一种情绪的刻画,甚至那些“旁白”式的点评。他试图从中找出“书写”的规律,找出“叙事”的偏好,找出……可能的“漏洞”。

他发现,玉璧的书写极其客观,甚至可以说“冷漠”。它记录行为,描述心理,但很少做价值判断。即便有“荒谬”、“惊惶”、“徒劳”之类的词语,也更像是一种基于事实的概括,而非主观的贬斥。它似乎只是一个纯粹的“记录者”与“叙述者”。

但真的是这样吗?如果只是记录,为何独独他有这面玉璧?为何苏婉他们落入的是各种故事困境,而他直接来到了这似乎是“源头”或“中枢”的书廊?这本身,难道不也是一种“叙事”的安排?一种更隐晦的“关注”?

刘云轩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无穷无尽的书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如果……这些书,并非“命运”,而只是“记录”呢?记录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故事”?如果玉璧并非“书写”他的命运,而只是在“同步记录”他此刻的“经历”呢?

那么,是谁在“记录”?记录给谁看?记录的“目的”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如果“记录”是绝对的,不可更改的,那他此刻所有的思考、探索、试图破局的行为,岂不也成了“记录”的一部分,成了“故事”的必然情节?那他的“自由意志”,他的“抗争”,还有何意义?不过是在既定的剧本里,上演预设的戏码。

寒意再次从脚底升起。但这一次,刘云轩没有让恐惧支配自己。他反而缓缓站起身,走到玉璧前,与那流淌的金色文字面对面。

“如果这是一场戏,”他对着玉璧,也对着这无尽书廊,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那我这个‘角儿’,偏不想按你们的‘本子’演。”

玉璧文字微顿,随即浮现:“刘云轩直面玉璧,心寒反而生勇,疑此间一切皆为戏,自身为角。然戏台茫茫,本子无形,此等宣言,亦是戏中词。”

刘云轩笑了,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是戏词又如何?只要我‘说’出这句词时的‘心’是真的,只要我‘做’出反抗时的‘意’是决的,那这戏,便有了我的魂,我的骨,而非一具空壳。”

他不再看玉璧,转身,再次走向那无边无际的书架海洋。这一次,他的目标明确——不是寻找自己或亲朋的“书”,而是寻找那些“特殊”的书。那些书页残破的、沾有污渍的、似乎被涂抹修改过的、或者……“没有结局”的书。

他要看看,在这座看似记载一切、定论一切的“图书馆”里,有没有“意外”,有没有“变数”,有没有“书写者”也掌控不了、或者不愿掌控的“故事”。

行走再次开始,但心境已然不同。恐惧仍在,困惑未消,但一种更为深沉的东西,在他心底滋生——那是勘破虚妄后的决绝,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是哪怕身为“书中人”,也要撕开书页,看一看“书外”风景的疯狂。

玉璧上,关于他的文字依旧在流淌,记录着他新的探索,新的念头。但那些文字,似乎比之前……慢了一丝?也沉重了一丝?

书廊依旧寂静,书架依旧沉默。但在那寂静与沉默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因为一个“书中人”的觉醒与质疑,而悄然波动了一下。

刘云轩不知道前路如何,不知道能否找到苏婉他们,不知道能否走出这无尽书廊,更不知道那可能的“执笔人”或“记录者”会如何反应。

他只知道,路在脚下。

而他的故事,无论被谁书写,如何书写,他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哪怕每一步,都落在别人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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