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虫的金色虫头已爬到孩子脚边三尺处,细碎的沙粒随着虫身的蠕动簌簌掉落,虫口的螯钳闪着冷光,孩子吓得抱紧猎人的脖颈,连哭都忘了。
暗河的水已漫过巨石底部,新村民的浮囊被水流撞得不断撞击石头,堵漏膏的边缘开始渗水,老栓只能死死拽着浮囊的牵引绳,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巴图的沙蒿火矢已燃尽大半,他又掏出皮袍里的备用火绒,却被溅起的水花打湿,急得他对着沙虫嘶吼:“这些畜生最怕铜器的响声和沙蒿的浓烟!把所有铜铃都拿出来!”晶石的微光勾勒出的安全路径上,沙子确实比周围紧实,可路径仅容一人通过,且两侧都是流动的细沙,一旦踩偏就会陷进去,新村民的担架根本没法直接通过。
陈沐阳的铜片红柳盾被河水泡得发沉,他盯着逼近的沙虫、晃动的浮囊、狭窄的安全路径和冻得发抖的孩子,快速敲定工具清单——需沙虫驱避工具、流沙区通行装备、防沙防水斗篷、沙虫拦截火墙、应急储水工具,西域铜铃能驱沙虫、驼毛可制斗篷、红柳能搭简易桥、沙蒿铜粉能制火墙、羊皮能制储水袋,必须在沙虫合围前制好工具,护着众人过流沙区进沙洞。
他将铜盾往地上一杵,借着虫群蠕动的间隙嘶吼分工:“做铜铃沙虫驱避器赶虫;缝驼毛流沙斗篷防陷;搭红柳简易流沙桥通路径;制沙蒿铜粉火墙拦虫;编羊皮应急储水袋存水;巴图带青壮清路径,老弱护伤员先过,青壮持盾断后!”
“我、塔卡做‘铜铃沙虫驱避器’;老栓、格雷缝‘驼毛流沙斗篷’;雅兰、伊娃搭‘红柳简易流沙桥’;埃布尔、中年男人制‘沙蒿铜粉火墙’;猎人、小栓编‘羊皮应急储水袋’;守洞人护晶石指路径;巴图、阿木清沙虫;可疑村民扶浮囊;孩子握铜环摇铃;其他村民捡铜器、搬红柳!”
铜铃的串绑声与驼毛的编织声在沙虫的蠕动声里交织。陈沐阳和塔卡把所有铜器箱子里的小铜铃都翻出来,用红柳枝将铜铃串成环状,每个环上系三根红柳绳,绳尾绑上铜片;塔卡将铜铃环固定在长红柳杆上,陈沐阳在铜片上涂满胡杨树脂,防止被流沙腐蚀,晃动时铜铃的脆响能覆盖方圆一丈,专克沙虫对金属声的敏感。
第一支铜铃沙虫驱避器做好时,离孩子脚边一尺的沙虫突然停住,螯钳缩了回去,在沙里打转。塔卡晃着驱避器扫向虫群,铜铃声在流沙区回荡,沙虫竟集体往后退了半丈,虫头埋进沙里不敢再动,这工具比沙蒿火矢的持续时间更长,专克戈壁沙虫的集群逼近。
老栓和格雷的驼毛流沙斗篷也快速成型。他们将剩余的驼毛保暖毯拆开,和完整的羊皮拼接在一起,用红柳枝做斗篷的骨架;格雷在斗篷外层涂满胡杨树脂和铜粉,老栓在斗篷下摆缝上铜片坠子,防止被风沙掀翻,斗篷的兜帽里垫上驼毛,既能防沙又能保暖;最后在斗篷内侧缝上小口袋,可装能量糕和铜环。
第一件驼毛流沙斗篷披在孩子身上,他刚站稳,一阵风沙卷来,斗篷的铜粉外层竟没沾半点细沙,坠子的重量让他没被风吹倒。这斗篷比东北的兽皮披风更适配戈壁的流沙区,专克风沙与流沙的侵袭。
雅兰和伊娃的红柳简易流沙桥也搭得迅速。她们砍来沙坡下的红柳根,选最粗壮的截成与安全路径等长的段,用石刃将红柳段的两端凿出卡槽;伊娃将红柳段两两卡紧,横向铺在安全路径上,雅兰在红柳段之间缠上铜丝加固,再在桥面铺一层羊皮,羊皮上撒上铜粉防滑;桥的两端固定在巨石和沙洞洞口的石刻上,形成简易通道。
流沙桥刚搭好,猎人试着踩上去,桥面虽微微晃动却没下陷,羊皮的防滑层让他稳稳走了两步,这桥比东北的桦皮冰桥更轻便,专克流沙区的狭窄路径,连担架都能勉强通过。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的沙蒿铜粉火墙也制得巧妙。他们将沙蒿枯枝碾碎,和铜器碎屑的粉末混在一起,装进掏空的铜碗里,再浇上胡杨树脂;中年男人在流沙区边缘挖了一道浅沟,将铜碗埋进沟里,埃布尔用火把点燃引信,树脂遇火燃起浓烟,铜粉在火焰里飞溅,形成一道带着金属味的火墙,沙虫一旦靠近就会被铜粉灼伤。
火墙刚燃起,退回去的沙虫就有几只试图绕路,却被飞溅的铜粉烫得缩回沙里,火墙的浓烟也遮蔽了沙虫的视线,这火墙比沙蒿树脂烟幕弹更具杀伤力,专克沙虫的迂回包抄。
猎人、小栓的羊皮应急储水袋也编好了。他们拆了破损的羊皮浮囊,将羊皮裁成袋形,用红柳枝做袋口的收紧环;小栓在袋内涂满胡杨树脂防水,猎人在袋底缝上铜片增加耐磨度,最后往袋里灌满从暗河过滤的清水,挂在斗篷的口袋旁,这储水袋比东北的桦树皮囊更便携,专克戈壁的缺水危机。
“火墙立住了!快抬伤员上流沙桥!沙虫要冲过来了!”陈沐阳晃着铜铃驱避器,沙虫的虫头又开始往沙面上拱,显然铜铃声的威慑在减弱。
巴图和阿木举着铜刃红柳矛,在流沙桥两侧清出通道,阿木的胳膊虽还肿着,却依旧挥矛戳向试图钻到桥下的沙虫,铜刃刺穿虫身,墨绿色的汁液溅在沙里,散发出刺鼻的腥气。老栓和格雷将新村民的浮囊绑在担架上,埃布尔和中年男人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踏上流沙桥,桥面的羊皮防滑层让担架稳稳前行,没半点打滑。
猎人抱着孩子,裹着驼毛流沙斗篷,踩着铜粉防滑的桥面往前走,孩子手里的铜铃环晃个不停,逼退了桥边的小沙虫。雅兰和伊娃护着羊皮储水袋和能量糕,紧跟在猎人身后,守洞人攥着晶石,微光始终照亮桥面的每一步,防止有人踩偏。
陈沐阳和塔卡断后,两人背靠背,一人晃铜铃驱避器,一人举铜片红柳盾,沙虫的螯钳不断撞在盾面上,却始终冲不破防线。可疑村民和其他村民将剩余的铜器都扔向沙虫,金属的撞击声暂时逼退了虫群,可火墙的火焰已开始减弱,铜粉也快耗尽,显然这道防线撑不了多久。
刚把最后一个人送进沙洞,火墙就彻底熄灭,沙虫疯了般涌向流沙桥,塔卡来不及撤回,脚踝被一只沙虫的螯钳划中,鲜血瞬间渗出来。陈沐阳眼疾手快,挥盾将沙虫拍进流沙,拽着塔卡往沙洞跑,刚进洞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咔嚓”声,流沙桥被沙虫撞断,掉进流沙里瞬间被吞没。
沙洞的入口狭窄,仅容两人并排通过,里面却豁然开朗,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土腥味,石壁上刻满了先行者的符号,角落堆着几袋风干的沙枣、一个装满清水的石缸,还有几捆干燥的红柳枯枝。巴图捂着鼻子走进来,指着石壁上的符号说:“这是先行者的补给洞,老首领说过,只有带着天泪石的人才能找到这里,石缸的水是千年暗泉,能喝!”
塔卡的脚踝伤口开始红肿,守洞人赶紧给他敷上盐生草膏,没过多久,红肿就消退了。孩子喝了口石缸的水,干裂的嘴唇终于润了,新村民趴在担架上,也小口抿着水,虚弱的身子逐渐缓过来。
陈沐阳攥着晶石,晶石的微光与石壁上的符号产生共鸣,照亮了石壁最深处的一块石刻,石刻上的图案是古商道的全貌,还标注着一个红色的标记,巴图凑过去看了看,脸色凝重:“这是沙虫巢穴的核心,也是先行者留下的能量点,老首领说,要激活天泪石,必须拿到巢穴里的‘沙核’,可那里的沙虫比外面多十倍!”
就在这时,沙洞的入口传来沙沙声,阿木突然喊道:“不好!沙虫钻进来了!它们能挖通沙层!”众人赶紧抄起铜刃红柳矛和铜铃驱避器,守洞人盯着石壁上的符号,突然发现石刻旁有一道暗门,暗门的把手竟是一块和晶石纹路一致的铜块,他喊着:“暗门通暗泉!能绕去沙核的位置!”
可此时,沙虫的金色虫头已从入口的沙里钻出来,螯钳的冷光在火把光下格外瘆人,而暗门的铜块需要晶石的微光才能打开,陈沐阳刚要将晶石贴上去,塔卡突然咳了一声,他的脚踝伤口虽已消肿,却开始发烫,显然沙虫的毒液还有残留,守洞人翻遍补给洞,竟没找到对应的解药,只能用暗泉的水反复冲洗伤口。
更糟的是,石缸的水开始微微晃动,沙洞顶部的沙粒簌簌掉落,巴图脸色惨白地喊:“沙虫在挖洞顶!再不走,咱们都要被埋在里面!”陈沐阳攥着晶石,盯着逼近的沙虫、发烫的伤口、晃动的石缸和紧闭的暗门,只能咬牙做出抉择:先打开暗门逃向暗泉,再寻机会取沙核,可暗泉的路径是否安全,没人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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