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明告别的时候,这老东西还搂着我的肩膀。
一副“咱俩以后就是铁兄弟”的架势!
嘴里喷着威士忌的酒气,拍着胸脯说等搞定陈辉,就带我去曼谷的私人会所“见见世面”。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明哥您太客气了,我这点小事哪值得您这么上心,您先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阮明果然上钩,挥了挥手喊来管家。
“给唐欢安排辆车,让阿彪送他回酒店。”
我赶紧摆手,故意揉了揉肚子。
“别别别,明哥,我这喝了点酒胃里难受,想自己溜达着找个地方醒醒酒,
坐车反而晕得慌!
再说清迈这地方我也想逛逛,总待在酒店多没意思啊……”
阮明眯着眼睛打量我半天,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补充道。
“您放心,我手机揣着呢,有事立马给您打电话。
再说您这别墅安保这么严,我能出啥事儿?”
他这才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后背。
“行,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那你自己注意点,有事随时联系。”
……
走出别墅大门,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总算驱散了几分酒意。
我没敢直接往路边走,而是绕到围墙边的鸡蛋花丛后面,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眼角的余光扫过大门两侧的保镖。
果然,左边那个穿黑西装的家伙正拿着手机对着我拍照。
另一个则低头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嘴角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我心里冷笑,这老狐狸果然警惕心强!
我慢悠悠地系好鞋带,故意晃了晃脑袋,装作喝得脚步虚浮的样子,沿着路边往山下走。
走了大概两百米,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黑色的本田跟了上来。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跟在我身后十米远的地方,速度慢得像蜗牛。
这里的傍晚也很热闹,山脚下的集市刚摆起来。
卖芒果糯米饭的小摊飘着浓郁的椰香。
穿花裙子的当地姑娘推着卖炒河粉的小车穿梭在人群里。
摩托车的轰鸣声和泰语的叫卖声混在一起。
形成一股独特的烟火气。
我故意钻进人群,在各个小摊之间绕来绕去,时不时停下来问问价格,手里还买了串烤香蕉,一边吃一边回头看。
那辆车果然跟得很紧,在人群外面艰难地挪动着。
车里的人估计快被晃晕了。
走到集市尽头,我拦了辆红色的小车。
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当地大叔,嘴里嚼着槟榔,用生硬的中文问我。
“去哪里?”
我指着手机地图上的“霓虹夜店”。
那是本地最热闹的夜店之一,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人多眼杂最适合甩尾巴。
“去这里,最快速度,多少钱?”
大叔比了个“两百”的手势。
我掏出钱递给他:“三百,快点。”
大叔眼睛一亮,立刻踩下油门。
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后面的本田果然急了,猛打方向盘想跟上来。
却被一辆慢悠悠的皮卡挡住了去路。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车司机气得猛拍方向盘,差点笑出声!
霓虹夜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穿着暴露的姑娘和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挤在一起。
门口的保安戴着黑色墨镜,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正挨个检查入场的人。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从门缝里钻出来,混杂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付了钱下车,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迫不及待想进去的样子,快步走到队伍末尾。
排队的时候,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黑色本田果然停在了对面的马路边。
两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正假装看手机。
眼神却时不时往夜店门口瞟。
我心里有数了。
这俩肯定是阮明的手下!
估计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回了酒店,还是偷偷又去背着阮明干了什么。
轮到我的时候,保安用金属探测器扫了我一遍,没发现异常,挥了挥手让我进去。
一进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差点把我耳朵震聋。
闪烁的霓虹灯把整个大厅照得五光十色。
舞池里的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个个随着音乐疯狂扭动身体。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正熟练地摇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各种颜色的鸡尾酒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没往舞池走,径直走到吧台前,拍了拍台面喊。
“给我来杯莫吉托,加冰。”
调酒师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
他笑着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没停。
我假装打量四周,眼角的余光却盯着门口。
那两个黑t恤男人果然跟了进来。
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眼神警惕得像两只猎犬。
莫吉托端上来的时候,我故意用吸管慢悠悠地喝着,眼睛却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
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姑娘,身高大概一米七,长发卷成波浪披在肩上,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
正靠在吧台边跟朋友聊天。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确实是全场最惹眼的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端着酒杯走了过去,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
“美女,能请你喝一杯吗?”
姑娘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不过我只喝玛格丽特。”
她的中文很标准,带着点泰国口音,很好听。
我喊来调酒师,点了杯玛格丽特。
然后顺势坐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
她的朋友很识趣,冲她挤了挤眼睛,转身走进了舞池。
“第一次来?”
姑娘抿了口酒,笑着问我。
“嗯,来谈点生意,忙里偷闲过来放松一下。”
我故意装作有些疲惫的样子。
“这边的夜店比曼谷的安静点,我挺喜欢的。”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故意把话题往生意上引,时不时抱怨几句“生意不好做”“老板太苛刻”。
装作一个压力山大的小老板。
姑娘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
说她叫小琳,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周末来这里兼职做酒水推销。
我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碰到个难缠的主!
聊了大概十分钟,我假装看了看手表,皱着眉头说。
“有点吵,我耳朵有点疼,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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