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依旧是公鸡刚刚打鸣不久,天边刚蒙蒙亮,熟睡中的苗绾澜就被叫醒。
看着一脸心疼的蔡嬷嬷和兰香、兰竹两个丫头,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谁让她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必须要给附近请安呢。
幸亏昨天已经将大部分事情都安排好,该布局的也安排好了,以后就能轻松些。
想到这里,苗绾澜突然就来了精神,昨天布置的梦境,不知道胤禛那狗东西有没有相信,她可不相信那小子无动于衷。
为了看好戏,她难得主动配合下人梳洗,往日里要半个时辰才能收拾好出门,今日只用了一刻钟就结束。
蔡嬷嬷发现一向对请安不积极的主子,今日就好像脚下装了风火轮一般,她甚至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当真是奇怪至极。
苗绾澜今日到的确实早,甚至遇上了自诩雍郡王府最忠心福晋,请安总是第一个到的齐月宾。
齐月宾见到苗绾澜也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着急模样的人是请安总是最后一个到的侧福晋。
她很快回过神来,“请侧福晋安!”
苗绾澜微微颔首,“起吧!”
说着,也不管齐月宾的诧异,在蔡嬷嬷的搀扶下向着正院内走去。
柳嬷嬷早就守在请安的房间内,看到款款而来的苗绾澜怔了怔,随后,又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又恢复面无表情。
“苗侧福晋今日来的可真早,倒是和往日不同。”
她的声音不低,似乎是说给某些人听得,不用想肯定是这个府里的渣男主子胤禛。
苗绾澜差点气笑了,死老婆子不过是帮柔则掌了几天家,大家看在柔则的面子上尊称一声柳嬷嬷,她倒是蹬鼻子上脸,敢给侧福晋难堪了。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跟这婆子硬碰硬,故作委屈道:
“柳嬷嬷这话是何意,本侧福晋先前年纪小,瞌睡多,虽每次请安来的晚,却也从未迟到过,怎么从柳嬷嬷嘴里说出来,就好似我对福晋不敬似得。”
听到里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故作虚弱的歪在蔡嬷嬷身上,继续委屈控诉:
“我就是想着怀孕了,怕贪睡误了给福晋请安,今日还特地起了个大早过来请安,我对福晋一片真心实意,蔡嬷嬷怎能,怎能如此误解我,若是福晋也误会,我,我真是……”
一番哭诉很符合原主娇蛮天真小姑娘的人设,毕竟满打满算,原主今年也才十八岁,继续保持天真人设不是很正常。
柳嬷嬷气的咬牙切齿,只觉得苗侧福晋这是仗着怀孕了开始挑衅正院,绝对是因为昨日郡王爷只顾着福晋,没有打理她这个怀孕的侧福晋,今儿才特地来寻晦气。
“侧福晋!”柳嬷嬷黑了脸,她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没听到郡王爷的声音,原本想给苗侧福晋上眼药,没想到。
她忍着憋屈,铁青着脸道歉:“奴婢说错话,还请侧福晋恕罪!”
“哎呀,柳嬷嬷不用道歉,您只要别误会我对福晋的尊敬就好。”苗绾澜嘟着嘴,带着些小女孩的娇气道。
后面跟着的齐月宾,看着苗绾澜打脸正院的老婆子,心中痛快不已,平日里这老婆子可没少在福晋面前阴阳她。
虽然她是存着利用柔则那个贱人的心思,可她面上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也从未空手来过,这老婆子还总当着柔则的面阴阳她,今日终于提到铁板了吧。
里面的胤禛刚刚听了会墙角,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听了柳嬷嬷和苗侧福晋的一场官司,心中更是怒从心中起。
怪不得老祖宗追到梦里来打他,他带着苏培盛走了进来,看着请安的房间空无一物,茶水和糕点更没有,心中的怒气更甚。
“柳嬷嬷,平日里,你就是这么对待侧福晋的?”没有往日的平静或者冷淡,明显带着怒气的话吓得苏培盛、柳嬷嬷和周围伺候的奴才都跪了下来。
在胤禛走出来的那一刻,原主的肌肉记忆让她立刻习惯性蹲身给胤禛请安,还好没有出错,“妾身恭请王爷万福金安!”
胤禛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她,放柔声音安慰:“你怀有身孕,能记得来给福晋请安甚好,不过,还是要以自身为重。”
随后,他一双锐利的眼睛扫向屋内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到柳嬷嬷身上,心中对柔则也升起了不满。
“雍郡王府轮不到奴才做主,你们作为正院的奴才更要谨记本分,好好伺候主子,莫要给福晋丢脸。”
胤禛到底不忍心当着众人的面说柔则的不是,只是心底暗暗下定决心,要将皇额娘留给他的佟嬷嬷带回来管理院子。
否则,福晋怀孕期间,再让这个没大没小的柳嬷嬷管理后院,只怕会将这奴才的心养的更大。
他还赶着上朝,感受到手上滑嫩的触感,看着身边苗绾澜崇拜的眼神,心中一片柔软,感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以后还是多护着些。
苗绾澜并不知道胤禛曲解了她的眼神,只觉得这人今天格外奇怪,还在心中腹诽,早知道造梦有用,她就应该早用这一招收拾眼前这个渣男。
胤禛拍了拍苗绾澜的手,“爷去上朝了,晚上回来去看你,你要听福晋的话,如果有不长眼的奴才,等爷回来帮你出气。”
说完,他又看了眼柳嬷嬷,那明晃晃的威胁,让柳嬷嬷咬碎了一嘴银牙,心里恨不得将这个摆夷族的仇人千刀万剐。
等胤禛走后,柳嬷嬷终于收敛了对妾室的轻视。
只是要她柳七做好个本分的奴才给这些跟主子抢男人的女人端茶倒水是不可能,她面色阴沉站在前面,只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柳嬷嬷的低气压。
今日的请安倒是没有什么波澜,柔则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在请安时为难这些妾室,草草结束就拉着柳嬷嬷一起商量对付这些贱人的方法。
再说苗绾澜,有一堆保胎圣品,根本不在意柳嬷嬷的眼刀子和柔则明里暗里的敲打,直接调出监控,看德妃和康熙那边的乐子。
养心殿内,康熙做了一个晚上被老祖宗追着打的梦,醒来后只觉得疲惫不堪,早就忘了梦里被打的原因。
直到早朝开始,看到底下的儿子,尤其是冷着一张脸的死儿子,原本混沌的大脑立刻变得清醒,梦里老祖宗的教训清晰的出现。
他的心里更是泛起了嘀咕:
要说子嗣稀少,老四总比老八好吧,老四还有一个儿子,老八可是一个都没有。老祖宗没有为老八的子嗣揍他,却为了老四的子嗣揍他,难道是有什么说法。
也不对,梦里老祖宗说老四学他不珍惜儿子。
视线扫过太子眼下的青黑和头顶那一丝白发,又想到被圈禁的长子胤禔,被他牵怒圈禁在养蜂夹道的十三子胤祥,还有死掉的那些儿子……
好像,也许,老祖宗没说错,一直觉得自己对儿子好的康熙难得心底涌起一股愧疚,看向儿子们的神色复杂至极。
堂下的朝臣们觉得皇上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见皇帝的视线时不时扫过诸位皇子,也纷纷猜测,难道哪位皇子触怒圣颜?
大臣们都是人精子,一些不急的奏折直接放弃上奏,免得被皇帝牵怒,于是往日里几个时辰才能结束的早朝,今日不过一个半时辰就结束了。
太子率先踏出乾清宫,其余皇子低调的跟在身后,只是一行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梁九功的声音由远及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宣您去养心殿议事。”
随后,梁九功又朝着后面跟着的皇子道:“诸位皇子,皇上宣诸位去养心殿。”
太子看着身后的弟弟,冷哼一声也不等诸人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他已经做好又当着诸位兄弟被皇阿玛训斥的准备了。
其余皇子紧随其后,除了康熙最近抬起来的十四阿哥胤禵,其余皇子脸色都不怎么样。
一废太子之后,皇阿玛又圈了大哥,关了十三,骂了老八,诸位皇子生怕皇阿玛又闹幺蛾子,怎么开心的起来。
到了养心殿,一进门就看见跪在地上,本应该圈禁的大阿哥和被关了的十三,众皇子心中更是心中一紧,直觉今天怕是又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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