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仪和陆知深看着照片。
因为埋尸的坑，每个和每个之间都隔了三米到四米的距离，所以一张照片拍不全。
楚星柔把几张照片按照坑的顺序位置都摆放在了一起，然后用手指连了一个各个位置。
是3。
一个不圆润反倒是有尖角的“3”。
三个人沉默着。
“这些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杀手连环案。”陆知深说，“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但是不会有这么多的模仿者，案子之间一定是有联系。”
苏妙仪把写着1、2、4的照片，比对了一下上边的数字。
“这个‘1’写得很......”陆知深想说它潦草，可是它就只有一竖，再潦草还能潦草到哪里去，可是他就是想用潦草形容这一竖。
这一竖是用血写上的，不是很顺滑。
但凡不仔细，这一竖就会被忽略掉。
“2”是用类似粉笔的东西写在了井上。
因为井的表面也不也是很平整，所以这个“2”也是断断续续。
三年前就鉴定过这两个数字会不会是出自一人之手。
鉴定结果是一个人写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这个“3”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的，不能比对。
而“4”是在树干上，同样断断续续。
这个比对的结果是刚出了不久的，很明确地给出了结果，“4”和“1”、“2”不是一个人写的。
“其实左右手写出来完全不一样。”楚星柔说。
“两人作案呢？”苏妙仪说。
“万霜的案发现场排除了两个人作案的可能性。”陆知深说。
“不。”苏妙仪说，“假设是连环杀人案，这四个案子是两个人做的。比如...第一个第二个是一个人，第三个和第四个是一个人。他们彼此认识，只是没有同一时间一起作案。”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陆知深说，“如果有两个人，那么在同一时间，同一个案子上一起作案，岂不是省时省力，还能给望风。比如万霜的案子，两个人拖动尸体，总比一个人要轻松得多。而且两个人销毁脚印比一个人也快。反正现场清理过，清理一个清理两个，于他们而言，区别不大。”
“确实。”苏妙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既然是两个人的话，为什么不一起而是分开。
“买凶杀人吗？”楚星柔说“就像...我们以mia为例。有人像mia下单，mia接单之后让自己的一个属下去杀了其中一个或者两个人，之后又派另外一个属下去杀了剩下的人。当然，我只是举例，背后的人可能不会有mia这样的规模。”
“有道理。”苏妙仪说。
陆知深也点头认同。
“那按照我们现在的分析，假设四个案子全都是同一个人或者相识的两个人做的。”苏妙仪分析着，“四个案子都和罪罚有关。”
她拿着死者案子的照片。
“高卉被割舌缝嘴，我们把她的罪罚定在传播谣言，祸从口出这一类。”苏妙仪把高卉的照片放下。
“田大江，把他的罪罚定在强奸。”苏妙仪又把他的照片放下。
“万霜，被割舌，也把她的罪罚定在传播谣言造谣之类。”
手里只剩下了吴安：“他呢？他是什么罪罚？”
“没有了解到。”陆知深说，“村民对于吴安的评价就是...不爱说话，不爱交流，喜欢自己一个人。村子里的那口井旁边有几个长椅。农闲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那坐着聊天。吴安路过，有人和他打招呼，他有的时候会说几句话，有的时候就当听不见，直接走过去。”
“我还听一个婶婶说，有一次吴安在井边的椅子上坐着歇着。后来去了其他人，他起来就走，不想和人接触。”楚星柔说，“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我觉得可以做为为什么不愿意交流的原因。”
苏妙仪看着她：“因为腿脚不好吗？”
她记得白骨的左边颈骨还有脊椎都有问题。
楚星柔点点头：“因为从小就腿脚不好，所以村里很多人都给他起外号叫他吴拐子。还有不少人爱和他开玩笑。可能开玩笑的人觉得没什么就逗他玩，但是被开玩笑的人肯定会往心里去，心里肯定不舒服。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直在这样的压抑中，要是我，我肯定谁也不理他们。”
“如果是我，我早就不在这儿了。”陆知深说。
苏妙仪看向他。
“所以我从江城去了京海。”陆知深说。
他父母离开，他也受了不少排挤，听了不少难听的话。
所以他也不是很愿意在江城。
苏妙仪看了他两秒道：“如果是我，谁说一句我就打一遍，打到他不敢说，没了这种声音为止。”
陆知深抱拳：“不愧是翱翔天际的鹰。”
苏妙仪也回了个抱拳。
楚星柔为了合群也抱拳。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
“这大晚上的，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京海来的这仨有什么毛病呢。”陆知深说。
三个人笑了一下。
“村民说吴安老实巴交不爱说话，这么老实的人应该也不会和什么人有仇结怨，反正他们没有听说过。吴安的两个妹妹也都说他老实，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陆知深说。
“老实人被逼急了做事才会更狠。”楚星柔说。
三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苏妙仪说：“其实我刚刚也想到了一点。”
“什么？”
“星柔让村民看了路贤和mia他们的照片，村民都说没有见过。”苏妙仪食指敲着太阳穴，“我们给mia他们看一下死者们的照片呢？”
楚星柔和陆知深的表情上都出现了一些茫然。
“见血封喉和氰化物都是杀手惯用的毒药，我们在村子里查路贤他们是怀疑他们和这里的案子有联系，那如果有联系的话...像路贤mia他们不曾过来，村民不曾看见，那会不会他们有人见过死者的照片之类的呢？”苏妙仪分析，“毕竟这里没有见血封喉，也不适合见血封喉生长。氰化物普通人也很难弄到，制作的话...需要的一些东西的量就比较大了。这两种毒都需要来源途径。”
“我们知道的见血封喉的来源目前只有mia。凶手万一和mia的杀手组织有关，那些杀手互相之间会不会了解一些什么？”
......
?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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