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椅还留着正午太阳烤出的暖融融的余温,曹毅四仰八叉地歪靠在上面,手机屏幕映着他纠结的脸,指尖飞快划着网友的嘉宾盲猜帖,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到底是谁啊?节目组这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
不远处,于昕对着穿衣镜反复抻拽裙摆,鹅黄色的布料被菌子汁液染出几抹深浅不一的黄斑,她指尖捻着裙摆布料叹气,愁得眉梢都拧成了小疙瘩。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白久猛地合上手机,力道不轻得震了自己一下。
他眼里的光亮得像刚跃出水面儿海的晨光,连眼尾都带着雀跃的弧度:
“都别愁眉苦脸的了!离下次录制还有两天空当,咱们去鱼头岛啊!”
“鱼头岛?”
正低头补妆的杨丽丽刷地抬眼,睫毛膏还沾在眼睑上。
“是水儿海那个航拍像条大鱼头的网红打卡地吗?我刷快音刷到过!”
“就是它!”
白久兴奋地从石凳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众人中间,掰着手指细数好处,语速都快了几分。
“岛上藏着座千年古刹云祥寺,香火特别盛。
还有临湖的茶庭院,春天开满了海棠花,坐着喝茶能看一下午湖景。
运气好的话,码头广场还有本地乐队的免费即兴音乐节——
关键是码头就在鱼嘴那儿,从咱们这儿坐船过去才十分钟,总比在庄园里耗着发呆有意思多了!”
“古刹”两个字刚落地,拉姆曲珍眼睛瞬间亮了,手里转着的念珠都停了下来。
曾可也放下了怀里的吉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点,点头道:
“正好去沾沾清净气,最近练歌脑子都乱了。”
曹毅更是“噌”地从竹椅上弹起来,手机都甩在了垫子上:
“走!我现在就去叫节目组派车,说不定还能蹭上云祥寺的素斋,听说他们家的罗汉斋做得比城里大饭店还香!”
几人刚拎着外套往湖边码头走,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节目组的摄像大哥扛着摄影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镜头还没来得及稳住,导演的大嗓门就从老远飘过来:
“几位老师留步!我们临时加一期番外,就拍你们的悠闲日常,观众就爱磕这种生活化的片段!”
六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白久干脆转过身,对着镜头比了个大大的耶,声音脆生生的:
“没问题!保证让你们拍到全是笑点的素材,包剪包播!”
小木船的船桨搅碎了湖面的平静,慢悠悠地划过水儿海。
湖水的蓝像是被打翻的颜料,从船舷一路漫向天际,连空气里都飘着湖水特有的清冽气息,混着芦苇的淡淡清香。
曹毅扒着船帮,指尖几乎要碰到湖水,一五一十地数着水里窜过的银鱼,突然指着前方猛地惊呼:
“看!那就是鱼头岛!”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座青黛色的小岛静静卧在湖心。
岛身曲线流畅,前端尖尖的码头恰好构成了翘起的鱼嘴,连岸边丛生的芦苇都随风轻摇,像极了大鱼翕动的鳃盖,活脱脱一条浮在水面上的青色大鱼,正慢悠悠地吞吐着云雾。
上岛后没等逛那些网红庭院,白久就拽着众人直奔云祥寺。
古刹藏在一片金黄的银杏林后,黄透的银杏叶衬得红墙格外醒目。
朱红大门上的铜环被来往香客磨得锃亮,叩上去发出厚重的闷响。
门前的三足香炉里飘着袅袅青烟,浅灰色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足见香火之盛。
院内是平整的青砖地,两侧的古柏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晃动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拉姆曲珍熟门熟路地从香案上取了三支香,用烛火细细引燃,指尖拢着火焰晃了晃,待火苗小下去才双手合十,对着正殿的佛像深深鞠躬,嘴里轻声默念着藏语祈愿,神情虔诚得连眉梢都柔和了。
曹毅凑到雕花精致的功德箱前,手指轻轻戳了戳箱壁上的缠枝莲纹样,咂舌道:
“这古刹真有千年历史?那可比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年纪都大!”
白久站在释迦牟尼佛像前,目光落在佛身鎏金的纹路的上,突然定住了脚步。
他从小就不是信佛的人,可他却能够穿越到这个世界,得到了第二次生命。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轻轻从香案取了三支香,点燃后恭恭敬敬地朝着佛像拜了三拜,闭上眼睛默念:
“求佛祖保佑,让我在这一世能安稳生活,也保佑身边这些陪我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小白,你也信这个?”
杨丽丽端着两杯凉茶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瓷杯外壁沁着薄汗,凉丝丝的触感刚好驱散了香火的暖意。
白久睁开眼,把香插进香炉里,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笑了笑,摇头道:
“不算信,就是觉得来都来了,该拜拜。”
穿越的秘密他没法说,只是望着佛像前摇曳的烛火,心里却格外踏实,像被温水浸过一样。
出了古刹,几人顺着石板路走到岛上的茶寮歇脚。
曹毅刚坐下,眼尖地瞥见角落里的自动麻将机,眼睛“唰”地亮了,拍着桌子道:
“来来来,搓一局!”
“我不会啊!”
于昕连忙摆手,指尖还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连牌都认不全。”
拉姆曲珍也跟着摇头,笑着说:
“我们高原没这种玩法,看着就复杂,光那一堆牌就记不住。”
“没事没事,你们就在旁边看,包教包会!”
曹毅拍着胸脯保证。
“这可是咱们的文化瑰宝,必须得传承下去!”
这时,茶寮的老板颠着步子跑了过来,盯着几人脸上的口罩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堆起热情的笑:
“几位是来打麻将的吧?我们这儿玩法全着呢,你们想玩哪个地区的?”
“川省麻将有吗?”
曹毅眼睛一亮,他就爱这口带幺九的。
说起来也怪,在这个世界里,川省麻将反倒因为规则直接、胡牌快,成了最受欢迎的玩法。
而白久恰好是前世土生土长的川省人,川麻的套路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那必须有!”
老板立刻点头,抬手往湖边指了指。
“你们去那边的临湖包厢,视野好,人还少,清净!”
众人跟着老板往包厢走,窗外就是一整片水儿海的湖景,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得人心旷神怡。
跟拍的节目组工作人员赶紧掏出相机,镜头对准几人的背影——
他心里清楚,这生活化的热闹劲儿,绝对是爆款素材。
曹毅拉着白久、曾可、杨丽丽迅速坐下,熟练地打开麻将机,洗牌的声音哗啦啦响起来。
“我当庄!”
他摩拳擦掌地搓了搓手。
“说好了啊,我都快大半年没打了,现在手都痒得不行。”
白久往椅背上一靠,笑着接话:
“毅哥,光打麻将多干巴?不来点彩头没意思。”
“你说说看!”
曾可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挑眉。
“咱们搞积分制,谁输的积分最多,今晚就请我们六个人吃大餐——
鱼头岛的湖鲜宴,我早就盯上了!”
白久说着,还故意朝窗外的湖面努了努嘴。
“可以!我举双手同意!”
杨丽丽笑得眼尾弯成了月牙,伸手把牌推到洗牌区。
“刚好尝尝岛上的特色,输了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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