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语气轻柔,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话,连热气都喷洒到她颈侧了:“婳婳这么招人疼?”
虞婳的手轻撑在桌沿,明知他故意揶揄,不抬头看他:“嗯。”
周尔襟又略低头:“你也确实招人疼,哥哥以前握着你不要的断水笔入睡。”
虞婳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泛麻,但他胸膛还贴着她后背,若有似无地像气生根一样抓住她,她声音小小的:
“…你别这样。”
“我又怎样了?”周尔襟侧眸去看她的表情,慢慢说,
“哥哥又没有偷你东西,只是捡了你不要的,这都不给哥哥。”
虞婳都不敢想象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不要的笔入睡,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泛上来,觉得有点…性感,又有点深入骨髓的侵入感。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周尔襟拿着和她相关的事物寄托对她的思念,或说是渴望。
她腿都有点发软了,如果不是被周尔襟抵在桌沿和他身体之间,可能都要滑下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尔襟顺垂在她后颈的头发,好像这只是很正常的事情,很轻柔就说出来:
“你成年那年在周家老宅过年,哥哥捡的。”
她成年那年……
周尔襟大她五岁,正是她猜不透摸不透,最淡漠又不太熟的样子。
只是世交家里那个很帅但交流不多的哥哥。
他捡了她的笔。
虞婳微微抿唇,但最终只是说出一股没什么威慑力的话:
“以后不要捡我东西了。”
他声音低慢:“现在不捡了,想要什么都直接拿,对不对?”
虞婳被他说得身上都发麻。
周尔襟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手掌却略勾她的睡裙:
“这条裙子给哥哥,哥哥想握着睡。”
虞婳一直都不回头看他,低头看着桌面,戳穿他:“…你变态。”
周尔襟的手却到她睡裙下摆,两只大手从她臀侧腰侧把丝绸睡裙推起,大掌包着她身体把这条睡裙推起来,但他再往上推,推走的不只是这条睡裙,虞婳里面的衣服被他推走,一下暴露在空气里。
虞婳下意识抱臂横在胸前,但周尔襟还是在后面抵着她,身形比她大太多,以至于那股气息侵入感强得无孔不入。
周尔襟还很柔和像刚刚一样侧首过来,脸贴着她脸侧,垂下薄淡的眼皮,像是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样那关切:
“我看看。”
虞婳抱着手臂不让他看,她头发孤木难支地疏疏落落遮掩:
“你怎么这样。”
周尔襟还似不明白,轻声问:“看看怎么了?”
说成正常的样子,想让她自己说出哪里不对,好像随时随地刮走她睡裙看看她是正常的事情。
周尔襟垂眸,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其实一低眸就能窥见一斑。
他一只手还拎着她那条睡裙,真丝勾在他指尖,带着丝绸独有高光质感垂落,连自然垂落的褶皱都是宽阔的,他从容到好像这一切都应当。
不论时间地点侵入她边界,是最享受的事情。
因为她最高壁垒就是边界感,但她对他不一样,他随便越越就越过去了,她只会呆愣地躲避,但不会反击他,没有任何攻击性。
对别人,她就不一样。
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别人在她这里得不到的。
在她这里,他有最高权限。
无论如何捉弄她她都不会反抗,似一种默许又内敛的纵容,她不一定想要,但他做出来,她从来不会表露出任何真正有威力的抗拒。
虞婳低着头:“不要,都一点多了,好晚了。”
周尔襟勾着她仅剩那件衣物往下拉:“婳婳这么热情,一点多了还来我房间吵醒我,应该是想和我近一点,肯定要让婳婳试点没试过的。”
“这也是我房间……”虞婳弱声弱气辩驳。
但申辩一点用都没有,周尔襟伸手,双手握在她胸下三寸位置,直接把她腾空拎了起来。
到两点多,虞婳全程脚都没有沾过地,她都垂着脚尖了,还是碰不到,周尔襟就这么拎着她,让她和他平衡同高方便作案。
半山别墅的夜色雾蒙蒙的,带着浓重的山雾,所有光景都在浓雾和森林中影影绰绰,连绵的灯色在树影缝隙中透出,夜色的唯一支点,只有某处灼热存在似灯一样散热,如同火车穿梭进隧道,进出的蒸汽滚胀,火车厢壁摩擦过隧道。
周尔襟以前是握着她不要的那支笔,现在是强迫性地握着她本人,让她接受,像是让她还债一样。
虞婳感觉这火车像长翅膀了要飞到天上去。
虞婳一直说走开走开,周尔襟还好像觉得她好笑,随手微微掂掂她,让她有片刻的升高又落下,弄得那触感更让人难以抵抗,听着她声音看着她不受控的表情。
周尔襟含笑:“这不是让你走开了,怎么还缠着我?”
虞婳百口莫辩,但被他捆着也哪也去不了,这种姿势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等周尔襟在她累得半梦半醒的时候,过来帮她弄好遮住脸的头发,轻轻在她额头上亲吻,说生日快乐的时候,虞婳连回应的力气都不太有。
感觉自己真成了一条带电的鳐鱼,只不过主要是电她自己,电流在身上不停穿梭流窜,就等着把她在边缘处控得无法脱身,像在陆地和海面之间的浅滩一样,她被自己漏电电得无翻身之力。
等着有只人类的大手,好心把她拎起来放回海里。
而周尔襟帮她弄好头发,又帮她轻轻擦脸,盖好被子。
俨然又成了那个哪怕握着对方的笔入睡,都不会对她本人侵入本分的好人,是周正有距离感的那个哥哥。
周尔襟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太沉太低,像是在催眠,虞婳感觉就是在她耳边嗡嗡嗡了很久。
最后他又亲了一下她额头,刚刚说的话应该是一大段亲密的情话,纯情的剖白,很珍视很温柔。
只是虞婳根本听不清,她困得边听边睡。
只知道周尔襟在这里叽里呱啦。
虞婳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早上起来,不知道昨晚怎么睡的,周尔襟的腿压在了她大腿上。
虞婳想去上卫生间,她小声叫周尔襟,但是叫不醒也推不开,她无助地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迫降雪港》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随梦书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随梦书屋!
喜欢迫降雪港请大家收藏:(m.suimengsw.com)迫降雪港随梦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