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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焚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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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南方某城名为清河镇,镇西郊外有座“永安殡仪馆”,兼营火葬业务。馆主姓胡,单名一个魁字,生得肥头大耳,一双小眼总眯缝着,见人便笑,镇民送他个外号“笑面佛”。

这日黄昏,殡仪馆后院墙外老槐树上,几只乌鸦哑着嗓子叫个不停。新来的学徒陈文生提着两桶水匆匆走过青石板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文生年方十九,因家贫辍学,经远房表叔介绍来此谋生。表叔只说胡老板待人宽厚,管吃管住,月钱不少,却未细说这殡仪馆里的门道。

“文生,愣着干什么?前厅有客,去帮着招呼。”胡魁摇着蒲扇从正厅踱出来,脸上堆着那招牌式的笑容。

“是,胡老板。”文生放下水桶,整了整青色粗布短褂,小跑着进了前厅。

厅内站着一对中年夫妇,衣着朴素,面容憔悴。地上放着副薄皮棺材,隐隐透出腐臭味。男人姓赵,是镇东卖豆腐的,妻子痨病多年,昨夜咽了气。

“胡老板,内人的后事,就托付您了。”赵掌柜眼圈红肿,递上一小布袋银元,“按规矩,火化后骨灰要装红木盒,三日后我来取。”

“赵掌柜放心,我们永安殡仪馆最重信誉,定让尊夫人走得体面。”胡魁接过钱袋掂了掂,笑容更盛几分,“您节哀顺变。”

陈文生帮着将棺材抬往后院停尸房。停尸房阴冷异常,墙面渗着水珠,靠墙一排停着七八具尸体,都用白布盖着。最里面有两具尸体颇为奇特,一具骨架异常粗大,另一具则缺了左腿。

“文生啊,”胡魁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拍拍他的肩,“咱们这行有讲究,尸体不能久停,一般隔日就得火化。你刚来,今晚先熟悉熟悉流程。”

“胡老板,那两具...”文生指着里面。

“哦,那是无主的流浪汉,官府送来处理的。”胡魁轻描淡写,“今晚你先帮着把赵家娘子的遗体送进焚化间,老王会在那儿教你。”

夜幕降临,殡仪馆内寂静无声,只有后院焚化间的烟囱偶尔冒出火星。老王是个五十来岁的驼背老汉,寡言少语,脸上有块烧伤疤痕,看着有些骇人。

焚化炉是个砖砌的大灶,炉膛内火光熊熊。老王示意文生将赵家娘子遗体推入炉中,按下机关,铁板倾斜,尸体滑入火海。炉门关闭的瞬间,文生似乎看见老王朝炉内撒了把白色粉末。

“王师傅,那是...”

“助燃的。”老王瓮声瓮气,再不言语。

三日后,赵掌柜来取骨灰。胡魁亲自捧出一只雕花红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灰白色粉末。赵掌柜颤抖着手接过,老泪纵横。文生站在一旁,总觉得那骨灰的颜色有些不对——他记得那日炉火熄灭后,老王清扫出的灰烬似乎是暗灰色的。

又过了半月,文生渐渐熟悉馆内事务。他注意到几个奇怪现象:一是焚化炉每日烧的尸体远多于接的生意;二是后门常在三更时分有马车出入;三是老王每隔几日就会从焚化间拎出几包用油纸包裹的长条物件,交给胡魁。

这夜,文生起夜小解,隐约听见前厅有人说话。他蹑手蹑脚靠近,从门缝窥见胡魁正与一穿西装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交谈。桌上摆着几只油纸包,胡魁拆开一只,里面竟是森森白骨!

“刘主任,这批货色不错吧?”胡魁压低声音,“三具成年男性,骨架完整,无病无伤。”

被称作刘主任的推了推眼镜,仔细检查白骨:“股骨、胫骨、髋关节...品相尚可。胡老板,如今医院对移植骨需求很大,价格好商量,关键是货源稳定。”

“放心,永安殡仪馆是清河镇独一家,方圆五十里的尸体都得经我手。”胡魁笑道,“只是最近镇上查得严,无主尸体不好弄,得在那些有主尸上想法子。”

刘主任会意:“老规矩,烧一半留一半。骨灰用旧灰充数,谁会细查?只是需做得干净,莫留把柄。”

“自然,焚化炉温度控制我有诀窍,皮肉烧尽,骨架完好。老王是我多年心腹,手脚利落。”胡魁将油纸包重新裹好,“对了,上次那批儿童骨骼...”

文生听到这里,浑身冰凉,险些叫出声,慌忙捂住嘴。原来这殡仪馆竟干着这等勾当!他想起赵掌柜捧着骨灰盒悲痛欲绝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次日,文生仔细观察焚化流程。果然,老王在每具尸体入炉前都会调整风门,控制温度。待皮肉燃尽,他便熄火,待炉温稍降,用长钩取出骨架,迅速装入油纸包。随后,他从墙角一只大瓮中舀出灰烬,装入骨灰盒。

那大瓮里装着的,怕是多年积存的“通用骨灰”!

文生想揭发此事,却苦无证据。他试过接近那只大瓮,发现上面贴着符纸,写着“众生平等,骨灰同源”八字,讽刺至极。

又过几日,镇上富商钱老爷独子暴病身亡,年仅八岁。钱老爷悲痛欲绝,要求用最上等的紫檀木盒装骨灰,并请高僧超度七日。胡魁满口答应,收了一百大洋。

当夜,文生偷偷潜入焚化间,躲在柴堆后。子时刚过,胡魁和老王推着钱家小公子的遗体进来。孩子穿着绸缎寿衣,小脸苍白如纸。

“可惜了,才八岁,”胡魁竟叹了口气,“但儿科医院那边出价高,一副完整儿童骨骼顶五具成人的。”

“老板,这孩子是独苗,钱老爷若知...”老王难得开口。

“知道又如何?烧都烧了,他能辨出哪捧灰是他儿子的?”胡魁冷笑,“动作快点,刘主任的马车三更到。”

文生眼见老王将孩子遗体推入炉中,心如刀绞。他突然想起自己六岁夭折的妹妹,若她的尸骨遭此亵渎...一股热血涌上头顶。

“住手!”文生从柴堆后冲出。

胡魁和老王大吃一惊。胡魁先反应过来,眯起的小眼闪过凶光:“文生,你都看见了?”

“胡老板,这是伤天害理的事!钱老爷就这一个儿子,你们连孩子的尸骨都不放过?”文生声音发颤。

“伤天害理?”胡魁冷笑,“文生,你年轻不懂。人死如灯灭,一把火烧了也是烧,留下骨架还能救人一命,这是积德。”

“积德?你们把别人的骨灰给家属,却把尸骨卖钱,这是欺诈!”

“欺诈?”胡魁逼近一步,“那些家属要的是念想,我给他们的就是念想。至于骨架,放在土里烂掉不如用在正途。刘主任的医院用这些骨头给人做移植,救了多少性命,你知道吗?”

“那是两码事!你们若真为救人,就该光明正大征求家属同意!”

“同意?”胡魁哈哈大笑,“文生啊文生,你说谁会同意亲人死后被拆骨卖钱?人性自私,宁可让尸骨腐烂,也不愿它造福他人。”

老王默默堵住门口,手中多了把铁钩。焚化间内只有炉火噼啪声,气氛凝重如铁。

文生心知不妙,强作镇定:“胡老板,我好歹是陈家的人,我表叔...”

“你表叔?”胡魁嗤笑,“他介绍你来,是因为收了我五十大洋。你若不识抬举...”他向老王使个眼色。

文生转身欲逃,却被老王一把抓住。这驼背老汉力气奇大,铁钳般的手扼住文生喉咙。文生挣扎间,瞥见墙角那口装“通用骨灰”的大瓮,急中生智,一脚踢翻。

骨灰漫天飞扬,胡魁和老王被迷了眼。文生趁机挣脱,冲出焚化间,一路狂奔出殡仪馆。

夜色如墨,文生不敢回镇上表叔家,怕胡魁寻来。他想起前日听闻镇东三十里有座破庙,便深一脚浅一脚往东逃去。

破庙残垣断壁,供奉的山神像半边脸已塌。文生缩在神像后,惊魂未定。他想报官,可胡魁与官府素有往来,上次县太爷小妾的丧事还是胡魁操办的,收费分文未取。他想告知那些家属,可空口无凭,谁会信他一个学徒?

正彷徨间,庙外传来脚步声。文生屏住呼吸,从破窗窥见两个黑影。

“...那小子跑不远,肯定在这一带。”

是老王的声音!他们竟追来了!

文生心跳如鼓,悄悄退往庙后。破庙后有片乱葬岗,荒冢累累,鬼火荧荧。他躲在一座大坟后,忽听坟内传出窸窣声响,惊得汗毛倒竖。

“莫怕...”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坟内传出,“我...我不会害你...”

文生几乎晕厥,战战兢兢问:“你...你是人是鬼?”

“我...我也不知道...”那声音断断续续,“我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透...我的骨头...好疼...”

文生突然想起焚化间里那具缺了左腿的尸体,难道是...

“你可是个流浪汉?左腿残缺?”文生大着胆子问。

“是...你怎知道?”声音有些激动,“我姓吴,是个赶考的秀才,路遇劫匪,伤了腿,倒在路边...后来有人把我抬到一处地方...很热...很痛...再醒来就在这儿了...”

文生倒吸凉气。这吴秀才的尸身定是被胡魁处理过,骨架被取走大半,残存的意识竟未消散!

“吴先生,你听我说,”文生压低声音,“你的尸身被歹人所害,骨架被卖给了医院。我正想揭发此事,却遭追杀...”

坟内沉默片刻,忽然传出低泣:“难怪...我觉得自己支离破碎...那些歹人...好狠的心...”

“吴先生,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揭露这黑心勾当?”

“我...我这模样如何助你?”

文生思忖片刻:“你可还记得被带到何处?若我能找到你的尸骨...”

“记不清...只记得有个穿白褂戴眼镜的人...在我骨头上写写画画...说什么‘第七号供体’...”

此时,远处传来胡魁的喊声:“文生,出来吧!跟我回去,既往不咎!否则这荒山野岭,你活不过今夜!”

文生咬牙,对坟内说:“吴先生,你且在此等待,我若脱身,定为你讨回公道!”

他猫腰往乱葬岗深处钻去。夜色浓重,文生不辨方向,竟摸到一处断崖边。回头一看,两点灯火正快速逼近。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文生心一横,抓住崖边藤蔓往下爬。爬到一半,藤蔓断裂,他直坠下去...

等文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滩上,浑身湿透,左臂剧痛,怕是摔断了。天已微亮,他挣扎起身,辨出此处是清河下游,距镇子约十里。

文生忍痛沿河而行,至晌午才看见炊烟。那是个小渔村,村口有个老渔夫正在捕网。文生上前求助,老渔夫见他狼狈,心生怜悯,带他回家,让老伴替他包扎。

“年轻人,怎么弄成这样?”老渔夫问。

文生不敢全盘托出,只说在殡仪馆做工,发现馆主做假账,遭追杀。老渔夫摇头:“你说的可是‘笑面佛’胡魁?那人名声在外,都说他乐善好施,每逢初一十五还施粥呢。”

“那是表象...”文生苦笑。

正说着,村里突然喧闹起来。原来有户人家办丧事,死者是村里青年,在镇上码头干活被货箱砸中身亡。尸体刚运回,家属正商议后事。

“唉,刘家就这一根独苗,可怜啊。”老渔夫叹道。

文生心中一动:“老伯,刘家准备如何安葬?”

“听说要火化,骨灰撒进清河,孩子生前最爱在河里游泳。”

“可是送到永安殡仪馆?”

“方圆百里就那一家火葬场,不去那儿去哪?”

文生挣扎起身:“老伯,我...我得去刘家一趟。”

“你这身子...”

“顾不得了。”文生咬牙,“若让胡魁得手,刘家孩子死后也不得安宁。”

文生拖着伤臂来到刘家。灵堂内哭声一片,中间停着口薄棺。文生径直找到刘老汉,将他拉到僻静处。

“刘老伯,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能不信,但请听我说完。”文生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道出。

刘老汉先是惊愕,随即暴怒:“胡扯!胡老板是善人,怎会做这等事!”

“老伯,您想想,火化一具尸体要多少柴火?收您三块大洋,够本吗?胡魁不是做慈善的,他另有财路!”

刘老汉沉默片刻:“空口无凭...”

“我有办法证明!”文生说,“火化时您可要求全程观看,看那骨灰是不是当场清扫出来的。若是提前备好的,定有破绽!”

刘家几经商议,决定一试。次日,刘家扶棺前往永安殡仪馆。胡魁见文生竟与刘家同来,眼中闪过惊疑,随即堆起笑容:“刘老哥节哀,这位是...”

“这是我远房侄子,”刘老汉按文生事先教的话说,“孩子自小与他表哥亲近,想送最后一程。另外,我们想亲眼看着火化,送孩子走完最后一程。”

胡魁面色微变:“这...焚化间高温炙热,烟气熏人...”

“我们不怕,”刘老汉坚持,“若不能亲眼看着,心里不安。”

胡魁眯起眼,目光在文生脸上停留片刻:“好吧,既然家属要求,自然照办。文生,你既来了,就帮着张罗张罗。”

文生心知胡魁要将他留在身边便于控制,但此时别无选择。

焚化间内,老王已将炉火烧旺。刘家众人围在炉前,看孩子遗体被推入火海。炉门关闭的瞬间,文生紧盯老王动作——果然,他趁众人不注意,往炉内撒了把粉末!

两个时辰后,炉火渐熄。老王打开炉门,里面只剩一堆灰烬。他用铁铲将骨灰扫出,装入陶罐。

“且慢!”文生突然开口,“王师傅,这骨灰似乎少了些。”

老王手一顿:“灰烬多少,因人而异。”

“是吗?”文生走向墙角那只大瓮,“可我听说,贵馆有个规矩,每具尸体烧完的骨灰都要分一些放入这‘众生平等瓮’,以备不时之需。不知这瓮里现在有多少‘众生’了?”

胡魁脸色骤变:“文生,你胡说什么!”

刘老汉已觉不对,上前掀开瓮盖,里面满满一瓮灰白色粉末!

“这...这是何意?”刘老汉颤抖着问。

胡魁强笑:“这是...这是历年积存的香灰,用来除秽...”

“香灰?”文生抓起一把,“香灰是这个味道?刘老伯,您闻闻,这可有焦糊味?”

刘老汉一闻,果然有骨灰特有的焦味。他猛然醒悟,一把揪住胡魁衣领:“我儿的骨灰呢?你们把我儿的尸骨弄哪去了?!”

事已至此,胡魁索性撕破脸皮,一把推开刘老汉:“你儿子?你儿子早就烧成灰了!这些都是灰,有什么分别!”

“不对!”文生指着炉膛,“若是刚烧完的骨架,炉内应有残留碎骨。王师傅清扫得如此干净,倒像是事先清理过!”

他转向刘家人:“诸位可愿与我一同检查这殡仪馆?若我所言不虚,必有蛛丝马迹!”

刘家几个年轻后生早已怒不可遏,闻言便要搜查。胡魁厉喝:“谁敢!这是我私人产业!”

正僵持间,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一个穿西装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走进来,正是那夜的刘主任。他见馆内情形,先是一愣,随即镇定道:“胡老板,我来取...”

“取什么?”文生截断他的话,“取尸骨吗?刘主任,清河医院骨科大名鼎鼎,原来是用死人骨头给人做手术!”

刘主任脸色一白:“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文生高声道,“诸位乡亲,这殡仪馆与医院勾结,用他人骨灰冒充逝者骨灰给家属,却将尸骨卖给医院牟利!他们亵渎死者,欺骗生者,天理难容!”

刘老汉老泪纵横,突然跪倒在地,向在场众人磕头:“求各位主持公道!我儿死得惨,死后还要遭这等罪...若不能讨个说法,我刘家誓不罢休!”

人群激愤,几个壮汉上前制住胡魁和老王。刘主任见势不妙,想溜,也被拦下。

“报官!送他们去见官!”众人呐喊。

“见官?”胡魁忽然狞笑,“你们以为县衙会听你们的?王县长小舅子的腿骨移植手术,就是刘主任做的!用的就是我提供的骨头!”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若真涉及官府,此事恐难善了。

正当众人彷徨时,门外传来一个洪亮声音:“县衙不管,我管!”

只见一位穿着中山装、手持文明棍的老者迈步而入。有人认出,这是省城来的杜议员,早年留学东洋学医,如今是省卫生协会会长,此番回乡探亲。

杜议员扫视全场,目光落在刘主任身上:“刘主任,好久不见。上月省医协会才通报批评清河医院骨科手术感染率超标,原来你们用的竟是未经处理的死人骨头!”

刘主任面如死灰:“杜...杜会长,这是误会...”

“误会?”杜议员用文明棍指着他,“我早听说清河镇有贩卖尸骨的流言,今日特来查访,果然如此!你们可知,未经严格处理的异体骨移植,轻则感染致残,重则要命!那些手术成功的病人,看似康复,实则埋下祸根!”

他转向众人:“乡亲们,此事关系重大,我即刻上报省府,成立专案组彻查!涉事人等,一个不漏!”

三日后,省府专案组进驻清河镇。永安殡仪馆被查封,后院挖出数十具未及处理的尸骨。清河医院骨科停业整顿,搜出大量来源不明的骨骼“库存”。

胡魁、老王、刘主任等人被收监。经查,此团伙运作五年之久,经手尸骨上千具,获利数十万大洋。更可怕的是,接受过骨骼移植的患者中,已有七人出现严重感染,三人不治身亡。

公审那日,全镇百姓围观。胡魁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胡魁临刑前,竟大笑:“我胡魁一生,送无数人上路,今日轮到自己,痛快!只恨那些愚民,捧着别人的骨灰哭得死去活来,可笑!可笑!”

刘老汉朝他啐了一口:“我儿托梦给我,说他在阴司状告你,判官判你入刀山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胡魁笑声戛然而止,面如死灰。

案后,杜议员牵头整顿全省殡葬业和医疗系统,颁布《遗体处理条例》和《医疗器械管理办法》。永安殡仪馆原址拆除,改建为公共墓地,立碑警示后人。

文生因揭发有功,得杜议员赏识,资助他入学堂读书。后来他考入医学院,专攻公共卫生,终生致力于医疗监管。

只是每逢清明,永安墓园总会发生怪事:有人祭拜时,听见地下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有人说看见无头鬼影在墓碑间游荡;还有人说,月圆之夜,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咔嚓声...

镇上老人说,那是残缺的魂魄在寻找自己失散的骨头。而那些用了死人骨头的病人,夜深人静时,偶尔会听见陌生人的叹息——那是骨头原主的不甘与哀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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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此故事虽为虚构,然现实中殡葬业与医疗系统之监管,关乎死者尊严与生者健康。遗体处理须遵法规,医疗器械必合标准。莫因利忘义,亵渎生命最后之尊严;勿因便越矩,埋下健康隐患之祸根。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尊重生命,方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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