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冰凌在正午阳光下滴着水，十二面铜镜反射的光斑在交易区的兽皮帐幔上跳动。熊爪枯槁的独眼盯着石台上三堆铜币——本该堆成等高的抽成，如今一堆明显矮了半指。他的铜锤砸在一个外族商人的膝盖上，伴随着髌骨碎裂的脆响，商人藏在靴筒里的几枚铜币当啷滚落。
\"狗崽子！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藏钱！\"熊爪枯槁的咆哮震得帐幔上的冰碴簌簌坠落。他枯槁的手指捻起一枚沾血的铜币，狠狠塞进商人膝盖的骨缝，\"喜欢藏是吧？老子让你骨头里都长钱！\"
蜷缩在帐角的青叶用断指的手按着怀中婴儿的额头——孩子的高烧未退，枯槁的小脸泛着死灰色。她深陷的眼窝扫过那几堆铜币，断指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襁褓上\"水泥补渠\"的记录，将\"骨粉\"二字染得猩红。石壁凹陷处，秦霄枯槁的身体突然剧烈震颤，覆盖着铜锈的睫毛下，瞳孔在混沌深处骤然收缩。
\"税...阶...差...率...\"秦霄的呓语带着钱币碰撞的冷脆。
熊爪枯槁的身影如秃鹫般扑至石壁前，枯槁的手指掐住秦霄凹陷的喉结：\"什么税阶？！\"
交易区一片死寂。几个负责收税的猎手匍匐在地，腰间皮袋里的铜币叮当作响。青叶枯槁的断指无意识地在婴儿滚烫的胸口划动，留下几道淡红的痕迹。
\"货...分...三...等...\"秦霄干裂的嘴唇艰难蠕动，每个字都像从钱眼里挤出来，\"粮...贱...税...五...抽...一...\" \"盐...贵...税...三...抽...一...\" \"兵...器...税...半...\"
熊爪枯槁的独眼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他转身抓起一把铜币砸在猎手们脸上：\"听见没有？！粮食抽两成！盐抽三成！兵器抽一半！\"铜锤抵住一个年轻猎手的太阳穴，\"再让老子看见不分货色乱抽税...就把你们的骨头磨粉当铜钱铸！\"
青叶枯槁的断指猛地掐进自己枯槁的大腿。剧痛刺穿混沌。她看着石台上那摊来自商人膝盖的血，突然抓起一枚铜币，用边缘在记数骨片上刻下歪斜的符号：
粮税·二 盐税·三 兵税·五
岩骨枯槁踩着血泊冲来，沾着铜臭和脑浆的手拍在骨片上：\"大...大人！光分等不够！\"他枯槁的手指蘸着商人膝盖骨缝里的血，在符号下面画了个独眼，\"还...要验！每袋货开验！藏一件...\"他枯槁的手指向惨叫的商人，\"就从他身上剜等重的肉补税！\"
熊爪枯槁的铜锤停在半空。他独眼里的暴怒沉淀成冰河般的算计。枯槁的手指划过青叶刻的血字，突然扯过那个年轻猎手的头发：\"你！去！把今天所有货重新验！\"他枯槁的脚踢了踢地上哀嚎的商人，\"先从这狗崽子的货验起！\"
死亡的威逼下，猎手们疯狂地撕开每袋货物。盐块被敲碎检查是否掺了石英，兽皮被抖开查看是否夹带，就连串成串的干蘑菇也被一颗颗捏开。当验到第三袋粮食时，岩骨枯槁枯槁的手突然从谷粒深处摸出几块裹着泥的燧石。
\"藏石充粮！\"岩骨枯槁枯槁的尖叫带着嗜血的狂喜，\"按新规！剜肉补税！\"
商人枯槁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燧石总重约摸半斤，按\"粮税二\"的比例，要剜四两肉。岩骨枯槁枯槁枯槁的手抓起燧石刀，在商人枯槁的腹部比划着，突然一刀划下！
\"啊——！\" 惨叫声中，一块带着体温的、血淋淋的腹肌被扔进税堆。商人枯槁的身体蜷缩如虾，鲜血汩汩涌出，在石台上积成一洼。
\"继续验！\"熊爪枯槁枯槁的命令如同丧钟。
接下来的查验中，又发现一个皮货商在兽皮下藏了三张貂皮。按\"盐税三\"的比例，要剜九两肉。皮货商枯槁的脸上瞬间惨白，突然从靴中抽出一把骨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铜锤后发先至，砸碎了皮货商枯槁的腕骨。 \"想逃税？\"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眯成一条缝，\"按最重的'兵税五'算！剜一斤六两！\"
极度的恐惧下，皮货商枯槁的身体剧烈痉挛起来。岩骨枯槁枯槁枯槁的手这次选择从大腿下刀——那里的肌肉最厚实。当血淋淋的肉块被扔进税堆时，皮货商已经昏死过去，呼吸微弱如游丝。
\"规矩定了！\"熊爪枯槁枯槁枯槁的声音在交易区回荡，\"以后抽税！按货分等！开袋验查！\"他枯槁的手指戳向税堆里那几块人肉，\"敢藏私...就按新规剜肉补税！剜死的...尸体充公当储备粮！\"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枯槁枯槁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两行血泪。在他逐渐模糊的视野里，税堆中的人肉块正诡异地蠕动，与铜币黏连成一体。灵魂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带着钱币落袋的余韵，最后一次响起：
\"税...制...的...精...密...\" \"需...用...人...体...的...碎...片...来...校...准...\" \"以...痛...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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