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舔了一口刀上的鲜血，对着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司机说道。
“没事，头晕是正常的，哈哈哈哈……”
“啊！……”
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吓得其余难民纷纷惨嚎出声，想要逃跑。
在他们的眼里，此刻的巴萨耶夫就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可惜，还没跑出几步，他们便被周围的士兵用枪给拦了回来。
巴萨耶夫抓着那一名男人的头发，将他从难民群抓了出来，一直拖拽到了卡德罗福的面前。
卡德罗福认的他，正是刚才和自己交流的那个长着一副鼠眼的男人。
“杀了他！”
说着，巴萨耶夫就将匕首丢到了他的跟前。
卡德罗福望着面前的男人，那双眼睛里泛着泪花，写满了求饶二字。
“捡起来，杀了他！”
见他没有动作，巴萨耶夫跟着厉声喝道。
卡德罗福被吼的惊醒过来，他两只手颤抖着，将匕首捡了起来，高高举起。
可他的眼睛却再一次和那男人对视到了一起。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死亡面前，绝望的哭成了个泪人。
这让他本已高高举起的双手，再次垂了下去。
“我做不到，他们只是难民而已，咱们放了他们吧。”
巴萨耶夫冷眼望着他，说道：“我答应过你爷爷，一定会把你训练成一名冷血的战士。”
“车晨没有你这样的软蛋！”
“咱们国家即将独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连车晨的小孩子都不如！”
他从腰间将手枪解了下来，对着趴在地上正向卡德罗福求饶的那个男人，连开了数枪。
一直到他趴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动静，才收回了手枪。
望着那双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卡德罗福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这些家畜是怎么被我折磨致死的！”
“既然你不想杀，我就帮你杀，看的习惯了，你就下的去手了。”
“放心，这些人的军功到时候都会记到你的头上。”
“是，长官！”
一旁的两名士兵赶忙走上前去，一边一个将他架了起来。
卡德罗福此刻已经垂眼低眉，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
巴萨耶夫则狞笑着走向了难民群，他喜欢这种把人提出来，一个一个杀死的快感。
就好像在屠宰场里，面对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望着那群因为恐惧已经挤成一团的难民。
那对死死抱着小女孩的母女，那恐惧到极致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时的小女孩已经将身体，蜷缩进了母亲的怀抱，两只手死死抓着目前的衣服，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已经抓到手指发青。
紧闭着的双眼里，还有泪珠在闪烁并顺着泪痕流下来。
而她的母亲，尽管也很恐惧，可是表情上却带着几分执拗的坚强，紧紧咬着下嘴唇，努力想挤进人群的最里面。
巴萨耶夫的笑容变得越发狰狞，他喜欢那对母女的表情，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女人的头发，直接将她从人群堆里拽了出来。
如同对待一只牲畜。
“啊！……”
那女人顿时发疯似的惨叫，却在最后松开了抱住孩子的手，想要将她推入人群。
这是她最后唯一能做的事。
却没想到刚才还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女儿，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如野兽般咬向了巴萨耶夫的胳膊。
“嘶！”
一时吃痛的他，猛地一甩就将母女直接甩向了卡德罗福的方向。
力道之大，直让人感到恐惧。
那对母女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慌忙地抱在了一起。
巴萨耶夫甩了甩刚刚被咬的手，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笑容变得越发狰狞。
可即便在这种时刻，尚存的理智却还是让他问向了卡德罗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杀了她们。”
“证明你不是个软蛋。”
卡德罗福听着耳边那几乎近在咫尺的刺耳哀嚎声，本就低垂的脑袋，压的更低了几分。
他不敢看，那对母女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绝望。
“原谅我……”
他开始在心里为她们祈祷，这可能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呸！软蛋，车晨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存在，我真是低估你爷爷的任务难度。”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代劳吧。”
巴萨耶夫这次没有选择用枪，而是直接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右手发力，竟生生将她提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传来，女人开始剧烈的挣扎，她一下一下的砸着巴萨耶夫的胳膊，可却如同蜉蝣撼树般无济于事。
只是惹得巴萨耶夫越发兴奋。
他喜欢看她们那种从挣扎到绝望的表情转变的过程。
小女孩，挣扎着站起来疯狂的捶打巴萨耶夫粗壮的大腿。
可这种攻击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在挠痒痒似的。
此刻，他手上的女人，眼球已经开始泛白，挣扎的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弱小。
“再用点力。”
“不然，一会我就会送你和你的妈妈团聚了。”
“哈哈哈哈……”
小女孩含着泪水，努力的打出一拳又一拳，即便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她多么想将这个恶魔打倒，把自己的妈妈救出来。
可现实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残酷。
终于再打出最后一拳之后，小女孩彻底脱力，她累的已经站不住了。
可最后她却还是抱住了妈妈的小腿。
“哈哈哈哈……”
巴萨耶夫笑得越发狰狞。
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迎合队长，其余士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狭长的边境线上，似乎只有这些士兵那残忍的笑声在回荡。
所有难民都低下了头，不敢看这一幕。
乌云遮住了太阳。
风儿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飞舞。
“轰！”
突兀的爆炸声，在士兵堆里响起，将几名聚在一起的士兵，炸飞了起来，也惊住了所有人。
而紧跟着的，是连绵不断的枪声。
所有士兵的笑声都戛然而止，他们开始一边寻找枪声的来源，一边寻找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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