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竹叶斑驳地洒在院中。沈清川收拾完厨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准备去找师尊禀报。远远便看到寒秋霜和苏绫坐在竹亭里，二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沈清川快步走过去，在亭前停下，恭敬地行了一礼：“师尊，苏师姐。”
寒秋霜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了两步。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与考量：“清川，有事？”
沈清川抬头直视师尊，语气郑重地说道：“师尊，我想报名参加下个月的人榜比试。”
苏绫闻言一愣，不由得侧目看他。寒秋霜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人榜高手如云，你确定要参加？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沈清川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现阶段修为的不足、对剑法与身法的渴望一一说出。他坦然道：“弟子自知还差得远，但若不趁早磨炼，只会止步不前。我想挑战自己，也想借此机会突破瓶颈。”
寒秋霜听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吟片刻，随即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气，那为师就成全你。”
她迈步带着沈清川来到院中的一片空地上。阳光洒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一旁竹影摇曳，更显出几分静谧。
“你想修炼什么？”寒秋霜问。
沈清川认真思索了一番：“弟子想修剑法和身法。”
寒秋霜微微颔首，从须弥戒中取出两本古朴的玉简，但并未直接递给他，而是将其收入袖中。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先别急着拿。这样吧，你若能在我手下撑过一炷香时间，这两本秘籍便归你。”
沈清川闻言深吸一口气，双目变得坚定。他摆好架势，凝神戒备：“请师尊赐教！”
话音刚落，他已经主动出击，一招一式虽有些生疏杂乱，却都蕴含着不小的力道。每一拳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然而寒秋霜只是淡淡一笑，她身形如幽兰轻转，一掌拍出，不带丝毫烟火气，却瞬间点在沈清川肩头。只觉得天地翻转，他已经被拍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地肿了一块。
苏绫在一旁看得微微皱眉，却也暗自点头，师尊出手从不留情，但也最能让弟子明白差距所在。
“起来！就你这样还想去参加人榜？”寒秋霜声音平静，却透着无形的压力。
沈清川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拍掉身上的尘土，不服输地喊道：“再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咬牙爬起。汗水浸湿了衣衫，手脚青紫，但眼中的光却越发坚定。
一开始连一招都接不住，到后来逐渐能撑过几个回合，每一次跌倒都让他看清自己的不足，也让他的动作愈发扎实。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将院落染上一层金红。沈清川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此时已能勉强支撑半炷香时间。他浑身酸痛，却感到一种久违的畅快。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寒秋霜收手拍了拍掌，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赞许。
说罢，她转身回了竹楼，只留下沈清川独自坐在空地上调息。苏绫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看着他狼狈又倔强的模样，不禁轻声笑道：“啧啧啧，小师弟，你还真是能扛啊。”
沈清川苦笑着接过手帕，道谢后默默运转功法疗伤。体内灵力缓缓流转，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针刺般的疼痛，但也让他感受到经脉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为坚韧。
夜幕降临，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厨房，为众人准备晚餐。等饭菜端上桌时，他脸颊肿成猪头一般，一只手还捂着冰块消肿。
苏绫见状噗嗤笑出声：“小师弟，你这样哈哈哈哈...”
沈清川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只能单手夹菜吃饭。
寒秋霜从楼上下来了，将一瓶丹药丢给他：“吃点这个，恢复快些。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可别偷懒。”
饭后，众人各自散去。沈清川独自收拾碗筷、洗净厨房，又去井边打水洗漱，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
一进门他便累倒在床上，一旁的听雨似乎感受到主人的辛苦，用剑身轻轻蹭着他的手背。
沈清川忍不住笑了笑，柔声安抚道：“没事，我还能扛得住。”
他盘膝坐下，将丹药吞下，又运功调息片刻，只觉体内灵力渐渐顺畅，经脉隐隐有破而后立之势。他闭目入定，在这份奇异的疲惫与满足中缓缓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沈清川便早早起床，在厨房为大家做了丰盛的早餐。吃过饭后，他又主动走到院中等候师尊。
烈日之下，他再次迎来了寒秋霜的严苛训练。这一次，他咬牙坚持，将昨夜领悟到的一切尽数发挥出来。
汗水滴落在青石板上，他却越战越勇。终于，在日头升至正午时分，他第一次撑满了一炷香时间，没有倒下！
寒秋霜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比我预期还要快。去歇息一下吧，下午教你剑法。”
听到这话，沈清川心头激动，下意识想要欢呼，可才刚活动一下筋骨，一阵剧痛袭来，他眼前发黑，当场晕倒在地。
寒秋霜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这倔强的小徒弟抬到院子大树下，让他好好休息。
......
过了许久，沈清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下却是一片柔软。
微风带着淡淡地花香，大树的枝叶在头顶摇曳。
他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刚晕倒了，然后被师尊抬到了树下。
“还活着没？”苏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幸灾乐祸。
她蹲在沈清川的身旁，一边啃着灵果，一边看着热闹。
沈清川苦笑的撑起身子，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师姐，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苏绫眨了眨眼，故作思索，随后将咬了一口的苹果递了过来：“唔，同情你一下，这果子甜。”
沈清川闻言嘴角抽了抽，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水顿时让他精神起来。
“哈哈哈哈哈，精神了没？”苏绫捂着肚子狂笑着，沈清川很是无语，他站了起来活动下手脚，发现虽然还酸痛，但是恢复的比想象的快许多了。
“看来师尊给的丹药确实有奇效。”沈清川低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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