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爱让他自卑,哪怕,他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也会担心她会不喜欢他。
涂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南烟软在明轻怀里,缓了缓呼吸,轻声说道:
“妈,我等会,给他们打电话,解决这件事,”
明轻轻柔地拿着湿纸巾,给她擦掉嘴角的乳白色口水,轻轻点点,带着些许痒意。
“你不要,”南烟呼吸还不稳,一字一句地说道:“动不动就着急上火,你有高血压,不能情绪激动。”
南烟曾经看到过,一个视频,便是一个母亲因为气急攻心,当场死亡。
南烟无论多么难过,怨恨母亲的偏心,也不能接受母亲的离开。
何况,又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不在乎,她就不能和母亲对着干,不能伤害母亲。
要不然,最后痛苦的还是她自己,她还是很在意母亲,没法对母亲狠心,连惹母亲生气,她也觉得自己过分。
云兮好好地活着,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骂她,她就会觉得安心。
或许,她真的有受虐体质,云兮不骂她,她还不习惯。
要是,云兮和颜悦色,她还怕云兮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要的是云兮好好地活着,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只要一切安好,别的,她也能够忍受。
“阿烟,”云兮沉默片刻,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厉害,只知道和明轻亲热,连你妈的电话,也不接。”
云兮听到南烟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她骂人时,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注意到,南烟一直没有说话。
现在回想,她也没有听到,他们发出什么声音,应该没有开麦克风。
上次听南烟说,手机可以将电话的麦克风关掉,就可以听到对方讲话,但对方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他们真是着急,整天只知道做那件事。
云兮越想越生气。
“阿烟,”云兮火气更大,破口大骂:“你们也要适度,不顾自己的身体,仗着年轻就乱来,”
对于云兮的这种话,南烟已经无感,她听过很多次。
而且,他们就是夫妻,接吻又有什么,合理合法。
其实,不合法,因为没有结婚,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办婚礼。
不管,有没有领证,只要办了婚礼,他们就是被承认的夫妻。
“每次给你打电话,”云兮的话越来越难听:“你都是这种声音,你们是一天都在做吗?”
云兮因为南河出轨,憎恨所有的男人,觉得男人就只想这件事。
南烟无语,她知道,母亲就是这样想明轻。
觉得明轻一心想着,那件事,不顾她的身体。
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明轻,她就算是微微叹个气,他也上心得不行。
而她,她最亲爱的母亲,永远只会说别人。
当她浑身是伤,母亲还觉得她在装。
南烟体弱,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出生又没有母乳喂养,喝得都是米糊,导致南烟营养不良且脾胃虚弱。
后来,又因为给南河送饭,每天都是饿了很久才吃饭,还是吃冷饭冷菜。
至今,南烟都不知道,为何当年的自己,那么懒惰,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最起码,应该把饭热了再吃,不应该送饭回来,饭冷掉,就直接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南烟不会,发那种蜂窝煤的火,每次都靠燃柴火,才给南河做好菜。
那时候年纪小,下午还要去上课,她也来不及,就只能亏待自己。
她就这样,亏待自己很久,直到南月需要她照顾,她才被迫学会。
她就是那种人,会因为对别人好而学习怎么做,但对自己就很粗糙。
若不是,明轻悉心照顾她,她怎么会这么红光满面。
而经历这么多,她还是没有明轻细心温柔。
云兮还在责骂,南烟不想再听,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那些难听话,她已经听够,她不想让自己再深陷情绪漩涡,让她的明轻为她心疼受累。
“妈,”南烟长叹一声:“我马上去劝他们,解决这件事,先挂了。”
南烟刚挂断电话,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明轻心疼不已,脸色立马浮现苦色。
他满含疼惜地抱紧她,柔柔地给她擦眼泪。
“阿因,”他哑声哄她:“别太难过,我在,我陪你,我爱你,一辈子都对你好,”
听着他的深情告白,她的心软软热热,更加难过。
明轻和她没有关系,却因为爱,对她付出了一切。
她最亲近的父母,却对她一点也不好。
他们只会指责她,哪怕多一点理解,也没有。
她是多余的。
只有在明轻这里,她才是独一无二,是第一位的存在。
“我只爱你,”明轻哽着喉咙:“只对你好,你是独一无二,最好的南烟,我只爱你。”
南烟抬眸看向他,他眼里满是爱意与怜惜。
只有他会这么爱她,这么在意她,她的眼泪,只对他有用。
一哭,他就投降。
“明轻,”南烟抽抽搭搭地说道:“你对我真好,你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许变。”
“不变,”明轻哽着喉咙哄她:“我永远爱你,明轻是南烟的,不可能会变。”
明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松开了她,起身下了楼。
片刻后,他拿着一个浅绿色纸袋回来。
他将袋子里的盒子,递给她,眼神示意她打开。
望着他满脸的期待,她解开上面的绸带,缓缓打开,是玛瑙做的鬼工玲珑球。
她只不过是,在看视频时,感叹一句“这也太神奇了吧!技艺精湛得让人瞠目结舌”,他就立马定制了一个。
原本是想哄她开心,却只能拿来让她没那么难过。
他不知道,礼物什么时候才能只是让她单纯开心,而不是哄她感兴趣,忘记忧愁。
他想要她有单纯的快乐,不要那些忧伤难过,只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
他本来想自己做,但是他没有这么高超的技艺,只能找别人。
他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有这样手艺的人。
“阿因,”明轻吻了吻她的眉心,试探性问道:“喜欢吗?不是我做的,”
这么鬼斧神工,她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自己做。
但如果他说,是他做的,她也会相信。
她知道,他不会对她说谎,且他有这个能力。
“我没有这个能力,”明轻语气失落:“不然,我一定亲手做给你。”
南烟听到这话,哭得更加厉害,直接将脸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你怎么这么好,”她边哭边说:“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每次都是这种,楚楚可怜地唤他的名字,不停地说她喜欢他。
她总是说喜欢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是他最痛的时候。
她一哭,他恨不得把命给她。
明轻轻轻一叹,轻抚着她的薄背,语调柔得出水:
“只要你喜欢,我就没有白费心思,我爱你,阿因,”
此话一出,南烟哭得更加厉害,还开始咬他、摸他。
每一次难过,咬他是固定流程,他早已经习惯,却不能习惯她的伤心难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最怕她哭,一哭,他的世界就坍塌。
心疼得要命。
“我只为你花心思,”明轻深情地述说:“只有你,值得我费心思,”
南烟哭得梨花带雨,微微地笑了笑,声音呜呜咽咽地说“我好喜欢你”。
她的心意,带着锋利尖刀,疼得他无法,只能一直被疼着。
“阿因,”明轻柔声哄她:“我曾经很害怕,怕你会忘记我们的亲热,毕竟,林野很优秀。”
南烟诧异地望着他,不敢想象,他那么优越,还会怕她被别人勾起情欲。
“我不该说这个,”明轻急忙解释:“我只是不想你哭,才胡说。”
南烟俯下身去,用行动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明轻早就知道,这是她和林野结婚,那段时间的胡思乱想。
因为,南烟靠近他,就会亲近他,轻易沉沦于他的美色之中。
而林野也很厉害,这是他亲自观察过,得出的结论,林野和他又不是同一个类型,带着另一种魅惑。
他生怕她会被林野勾走,从此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我已经检查过,”南烟抬眸看他,眼眸迷离,满意地笑了笑:“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兴趣,才能让我沉迷,这件事,也只有你,我才愿意。”
只有,他才能勾起她的情欲,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每一个男人,都很在意这方面。
爱让他自卑。
哪怕,他那么优秀强悍,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却也怕她会不喜欢。
他什么都不在意,只关心她喜欢什么样,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只要她喜欢他。
“阿因,”明轻安心一笑:“我知道,现在我知道,你只喜欢我,我不是故意提他,只是头昏了。”
南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都是她留下的抓痕、牙印,她怎么可以这样咬他。
她心疼地抚摸着,他身上的红痕,边摸边吻,泪水再一次包不住,汹涌而出。
明轻无奈一叹,她怎么又在哭,他的心好痛,看着她这样吻他,他都要为她疼死。
“阿因,别哭,”明轻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道:“你知道吗?哭得时候,泪水是晶形的,”
南烟愣住,晶形?会有这么好看的形状吗?
见南烟不信,明轻拿出手机,点出一个介绍这方面的视频。
南烟停下哭泣,睁了睁模糊的眼睛,看着视频。
南烟看着,又开始哭泣。
“会伤身体,”明轻接着解释:“会加速变老哦,再哭的话,阿因就会,没这么漂亮啦。”
南烟听到他奶萌的夹子音,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话他,倒是立马停止哭泣,扯着哭音问道:“真的吗?”
明轻无奈地“嗯”一声。
“明轻,”南烟抹了抹眼泪,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不哭。”
明轻真是,要被她可爱死,她怎么这么动他的心。
哭起来,心疼得要死,却又特别乖巧,说什么都信。
还这么爱他。
南烟不再哭泣,注意力来到鬼工玲珑球上,小心拿着,反复观看。
被这精湛的工艺,所折服,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瑕,勾勒出一个龙凤呈祥的世界。
那龙似叶公好龙里的龙一般,似乎下一刻,它就会飞翔九天。
南烟身上,泪水夹杂着汗水、口水,黏黏糊糊的感觉,很不好受。
明轻一边给她用湿纸巾清理,一边哄她。
哄好南烟,明轻放她躺下,准备去解决,两个小孩的事情。
“抱着我,”她拉着他的衣领,嘤嘤一声:“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好。”明轻无奈一叹,躺下搂着她。
首先,拨通了南淮的电话,问清楚情况。
他全程都像个温和慈祥的大家长,引导南淮。
南烟听着,他平和近人,且温和有力的话语,心里暖暖的。
他总是替她解决问题。
他真的好温柔。
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将他们的孩子,教导得很好。
一如她之前的预想。
可惜,他们的孩子,被明天迫害。
要是,她能再怀孕,该多好。
她想,她已经将其扎破,他又那么强,这几天又是她的日子,应该能怀孕吧。
南烟正畅想着,他们的孩子,明轻柔柔地说道:
“阿因,你好些了吗?小月,还是你去说吧,我不太方便。”
南烟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南烟的同意,明轻拿起她的手机,准备拨通南月的电话。
南烟却已经用他的手机,打通南月的电话。
他想的是,怕南月看到他打过去的电话,就心有犹豫。
哪怕,他们是一家人,却终究有别,南月一个小姑娘,没法和他交流。
果不其然,南月看到,是明轻打的电话,知道他是来劝自己的。
但是,她不方便,将自己的事情跟他说。
他是姐姐的男人,他和姐姐那么亲近,却也是姐夫,很多话,她没法和他说。
也就南淮,可以和他说一些体己话,但说不到那么亲密的程度。
他对他们这么好,只是因为,他们是南烟的附件。
若不是,因为姐姐,他根本不会,看他们一眼,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只有顺手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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