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京城独一份的,婋婋肯定喜欢。”谢翊宁眉飞色舞地冲着停云炫耀。
他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了品相这么好的珍珠头面。
“那是。王爷您有这份心,王妃肯定感动得不行不行的。”停云十分捧场。
“唔,你再去给无忧无恙也买点东西吧,省得他们老说我只爱母妃不爱他俩。”谢翊宁想了想掏了一小锭银子扔给停云。
停云:“……”
给王妃买这一套珍珠头面花了五百两。
两个小主子买礼物只给一两。
主子这区别对待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谢翊宁正欢喜地捧着头面准备回去找婋婋邀功,结果就看到了直直盯着他的裴明镜。
他眉头微皱。
这家伙盯着他做什么?
如今他已娶妻,孩子都有两个了。总不能还惦记着他的婋婋吧?
见谢翊宁望了过来,裴明镜当即行礼:“参见王爷。”
谢翊宁微微颔首,当即要离开,没想到裴明镜却叫住了他。
“王爷请留步。”
“何事?”谢翊宁狐疑地盯着他。
裴明镜目光掠过谢翊宁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对王妃的珍爱之色,又落在他随意拿着的贵重锦盒上。
那句“省得他们老说我只爱母妃不爱他俩”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满溢的亲昵。
他沉默了片刻,问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题:“敢问王爷,何为爱?”
他把自己脑海里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
觉得永安王应该是最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了。
帝后太子都爱他,王妃也爱他。
他不缺爱,所以应该最懂什么是爱。
谢翊宁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上上下下将裴明镜打量了一遍,嘴角扯开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卫国公,你该不会是特意来消遣本王的吧?”
他点了点手中的锦盒:“爱?这不就是?看见好的想着她,看她高兴本王就痛快。简简单单。”
他说得轻巧,仿佛天经地义。
裴明镜的眉头却蹙得更紧:“若不知她是否高兴?或不知如何让她高兴呢?”
谢翊宁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裴明镜,你别告诉我你成婚都好几年,孩子都两个了,还没琢磨明白这个?”
裴明镜抿唇不语。
谢翊宁心下产生了危机。
这家伙若是没整明白他爱不爱他夫人,会不会又回头跟他抢婋婋?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婋婋说了,日行一善乃是积德。
他就勉为其难指点他一二,让他好好回去跟卫国公夫人相爱去吧,这样就不会惦记他全天下最好的婋婋了。
“这么跟你说吧。”谢翊宁换上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指了指自己心口。
“爱就是心里时时惦记着她。天冷了想着她加衣,得了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送给她,见了趣事想着说与她听,她不痛快了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不是说非得惊天动地,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你得让她觉着她在你这儿是独一份的,跟旁人都不一样。”
他顿了顿,想起裴明镜那古井无波的性子,又补充道:“当然,你若说不出口那就多在行动上有所表示,可不能傻了吧唧的跟块石头似的。人家暖块石头三年还热乎呢,暖你这样的怕不是心都凉透了。”
裴明镜身形僵了一下。
心凉透了?
祝红玉如今那完美却冰冷的模样,是否就是心凉了?
谢翊宁看他脸色,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卫国公,听本王一句劝。姑娘家有时候不图你位高权重,不图你办事周全,就图你一点实实在在的偏心和那一点看得见摸得着的惦记。”
“本王言尽于此,你能领悟多少就靠你自己了。”
他说完不再多留,捧着那价值不菲的珍珠头面欢欢喜喜地回府去了。
裴明镜站在原地,良久未动。
他脑海里不停盘旋着谢翊宁的那些话。
“爱就是心里时时惦记着她。”
“得让她觉着她在你这儿是独一份的,跟旁人都不一样。”
……
裴明镜的目光缓缓投向方才谢翊宁走出的珍宝阁。
阁内珠光宝气,往来多是锦衣女眷或为女眷挑选礼物的男子。
他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
犹豫片刻,他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约莫一炷香后,裴明镜从珍宝阁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紫檀木盒。
盒子里是一支白玉兰花簪,玉质温润,花叶栩栩如生,样式清雅,和祝红玉的一套茶白色的春衫正好相配。
裴明镜回到国公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径直去了正院。
祝红玉正在东次间里对着一本账册,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核对账目。
长女映舒趴在一旁的榻上玩九连环,次女映岚则在乳母怀里咿咿呀呀。
“国公爷。”丫鬟行礼的声音惊动了祝红玉。
祝红玉抬起头见是他,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随即放下账册起身行礼:“国公爷回来了。”
“爹爹,抱抱。”看到父亲裴映舒十分高兴,张开手就要爹爹抱。
裴明镜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女二,忍不住想舒儿这性子更像祝红玉小时候,活泼机灵,还不怕他。
他“嗯”了一声走过去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
裴映舒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小手里还攥着那个解到一半的九连环。
裴明镜抱孩子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起身时袖中那个扁平的盒子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发出一声“啪”的轻响。
室内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盒子上。
裴明镜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放下女儿,还是先去捡那盒子。
耳根后知后觉地漫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意。
祝红玉的目光从盒子上抬起看向他,眼中讶色更浓。
国公爷的袖中怎么会装着这样一个明显是女子首饰匣子的物件?
最后还是祝红玉先动了。
她走过去弯下腰将那木盒捡了起来。
盒子先前摔了一下,盒盖已然半开,里面露出了一支白玉兰花簪。
这不是府中份例的样式,也不是她嫁妆铺子里的东西。
更不可能是宫中赏赐。
若有,定会依例先报到她这里。
她的心沉了下去。
“爹爹,这是什么?”裴映舒好奇地伸手想去摸。
裴明镜这才像是被惊醒。
他看着祝红玉,干巴巴地开口:“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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