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继承了我的凤雀血统，那你的速度本该足够保命。”
绾淬轻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凌疏妡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额……我飞行速度跟你比差太远了。”
“那是因为你总用自己的认知框住速度，从没试过把它逼到极致。”
绾淬轻说着，忽然逼近一步，在凌疏妡还没反应过来时，竟伸手将她往身后的陡坡推了一把。
“唉？！”
凌疏妡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下坠的瞬间，背后的翅膀条件反射般猛地展开，慌乱地扇动着才勉强稳住身形。
紧接着，绾淬轻也纵身跃下，她并未展开羽翼，如履平地般在空中稳住身形，伸手一把抓住凌疏妡的手腕。
凌疏妡心脏还在狂跳，下意识转移话题，声音发颤：“你、你不用翅膀也能飞啊？”
绾淬轻歪了歪头，“翅膀主要是为了好看。”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发力，带着凌疏妡骤然提速。
狂风瞬间灌满凌疏妡全身，周围的景物都变成了模糊的残影，风声在耳边刮得像刀子。
“你比郗霖还恐怖！！！”
绾淬轻像是没听见，只专注地操控着气流，带她在云层里穿梭。
只是飞掠间，嘴角几不可察地撅了撅。
休息一会儿——
凌疏妡扶着树干，弯着腰大口喘气，腿还在发软，“我受不了……”
绾淬轻双手环胸靠在树上，挑眉看她，
“你在人族待的时候，难道不是要经常修炼的吗？现在我这就是在教你。”
在人族的时候凌疏妡还真没认真修炼过。
“就这样把人丢出去、拽着飞，就算教导了？”凌疏妡挥挥手，“反正我适应不了！”
绾淬轻可没耐心跟她磨，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腕，
“想活命，就必须练。”话音未落，竟真的又把她往林子外的空地上丢了出去。
凌疏妡惊叫着在空中翻了个身，条件反射地展开翅膀，慌乱中扇动了两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绾淬轻看着她在空中踉跄调整的身影，扬声道：
“往那个方向飞，刚好能避开追兵的路线。”
凌疏妡在半空定了定神，翅膀还在微微发颤，忍不住回头问：
“你知道那个方向通往哪里吗？”
绾淬轻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我向来不记地名，跟着风走就是。”
凌疏妡对着她的方向撇了撇嘴，带着点没消的赌气劲儿，转身扑棱着翅膀，朝着她说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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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霖扫视着四周枝叶交错的密林，淡淡开口：“这片树林倒是隐蔽，刚好可以借机锻炼一下你。”
慕曦媃一愣：“唉？”
“毕竟现在你实力这么弱。”他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嘲讽，却让慕曦媃有点不服气。
“那是因为我使不出劲好吗？”
郗霖却像没听见，话锋一转，
“我倒是奇怪，虽说你修炼的是魔族功法，但你的体质特殊，同时修炼两族的功夫按理说不会排斥。
所以，你在人族生活的时候，是玩过来的吗？”
慕曦媃闻言一怔，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道：“我……因为散基重修了一次。”
但心里暗自嘀咕。
【我就算玩过来的也天赋异禀好吗？当年比赛一打五。】
郗霖脚步微顿，看向她的眼神带了点诧异：“为什么？”
“我当时离开宗门嘛……”慕曦媃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原本的功法也练不了了，而我的师尊……你知道的，他本就不希望我修炼，所以我肯定要重修啊。”
【老登不让我修炼我也远超同龄人。】
郗霖挑了挑眉，有点意外，
“还以为你后来会练无情道。”
“我又没受什么刺激，练无情道干什么？”慕曦媃忍不住抬头瞪他。
郗霖却没接话，只淡淡道：“你原先的功法保留着也不会影响以后，所以你散基重修纯属多余。”
慕曦媃顿时垮下肩膀，抿唇苦笑：“别说了好吗……”
郗霖没再纠结重修的话题，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岔路，
“咱们往这走，刚好能让你练练手。
虽说没有合适的功法，但苦练些基础招式，哪怕是自己胡乱编的，总比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强。”
“哦……”慕曦媃下意识跟着走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又退了回来，皱眉道：
“什么意思？你要怎么教我？”
郗霖一脸认真地回望她：“教你点入门的体术还不简单？我记得谢悦柠以前不也教过你这方面的东西？”
谢悦柠教的……
“所以？我？女生？肉体成圣？”慕曦媃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郗霖瞥了她一眼：“别太看得起自己。”
“呵……呵呵呵……”慕曦媃一时语塞，只能干笑两声，认命般问道：“行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你。”郗霖言简意赅。
“啊？那我……”慕曦媃惊得后退半步。
“你要么跑，要么反击。”他说着，已摆出架势，还拿出银枪，眼神里不带半分玩笑，
“现在开始。”
“唉唉唉，等等等等！”慕曦媃连忙摆手，后退着拉开距离，
“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怜香惜玉？”
郗霖闻言愣了一下，握着银枪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里带着点莫名的诧异，
“你一个十九岁的人类小姑娘，让我一个活了几千岁的妖对你怜香惜玉？”
“这还分年龄的？”慕曦媃气结。
郗霖没再接话，只是指尖微动，银枪在掌心转了个利落的枪花，枪尖泛着冷光指向她。
那眼神里的认真让慕曦媃心里一咯噔，哪还敢多话，转身就往密林深处窜。
慕曦媃刚跑出两步，就听身后“嗤”的一声锐响。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银枪已擦着她的脚踝钉进地面，枪尾还在嗡嗡震颤。
“呀！”她惊得猛地跳起，落地时脚步踉跄，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前扑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回头瞪他的眼神里又气又急：“过分了啊！”
郗霖：“没能一击毙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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