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温暖地照进房间，圣战胤初眼前浮现出一抹深红。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扫来扫去。
想来应该是衾采，这个小丫头这几天基本都睡在圣战胤初身边，他也懒得做出什么反应。
慢慢伸手想将衾采从自己的身上扒下去，但是却摸到一个不一样的触感，那种柔软的触感和衾采的小小身材完全不同。
圣战胤初有些惊异地睁开眼睛，看着手上挂着的紫色的发丝，和衾采的头发倒是有几分相像，但是颜色要深一些。
乔薇薇啊…
圣战胤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看着依旧俯在身上酣睡的乔薇薇，圣战胤初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轻柔地将人放在一边，帮她盖好被子，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房间。
刚刚走出房间，衾采便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好看的眉眼中带着一种贴别的冷淡。小小年纪就已经表现出冰山美人的潜质了。
但是在看到圣战胤初的时候，小姑娘顿时一扫冷淡，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手中的餐盘也举得高了一点，笑道：“主人，该吃早饭了…”
圣战胤初也是点了点头，温柔地揉了揉衾采的小脑袋，然后接过了餐盘。两人回到了圣战胤初的房间，一同进餐…
‘咚咚…’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圣战胤初下意识地以为是乔薇薇，但是进门的却是一个青色的身影。
这几天圣战胤初一直没有见到乔小小，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倒是有点局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小小啊。有什么事情呢？”
乔小小并没有说话，低着头慢慢走到圣战胤初身边，小声地道：“对不起…”
圣战胤初有些没有听清楚，微微皱眉道：“你说什么？”
“主人…”乔小小抬起头，涨红了脸，有些局促地摆弄着短裙的下摆，“之前…我不该乱发脾气的…”
圣战胤初莞尔一笑，伸手将乔小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柔声道：“之前的事情明明是我的错，你干嘛要道歉？”
“乔清和我说的，只要我和你道歉，你就不会计较了。之后反而会更加关注我的感受…”
‘砰！’
乔小小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声锤墙的声音。
圣战胤初也是明白过来，原来又是乔清在背后搞得鬼。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门口，一个身影缓缓饶了出来。
“乔小小，我发誓，我之后绝对不会给你出任何主意了！”
乔清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呀！这个小娘皮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诚实！诚实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乔小小有些无措地看着乔清，慌乱道：“可是…，我…”
“没事没事…”圣战胤初出声安抚，然后又看向乔清，脸上带着满满的嘲笑，“乔清，别人不了解小小，你还不知道？在门口偷听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吧…”
“咳咳…”
乔清干咳两声，然后正准备说话，乔小小又像是得到某种暗示，慌忙从怀中掏出两个木牌，放在圣战胤初面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这下就连衾采都忍不住了，当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样的情景，任谁都知道，又是乔清教的。
圣战胤初也有些忍不住了，笑着揉了揉乔小小的脑袋：“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样可爱呀？”
“我吗？”乔小小不解地看向乔清，这些不都是按照乔清的安排来做的吗？
乔清无语地别过脸，然后挥了挥手，道：“之前教过你怎么说，你现在表演一下吧…”
乔小小似乎察觉到什么，然后一脸震惊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又慌忙起身，直直地盯着圣战胤初，慌乱地解释起来：“不是的…，我只是…我在想事情，所以就完全按照乔清的指示做事了！我不是蠢…，我不是…”
“没有人说你…”圣战胤初忍着笑意，继续安抚着乔小小。
但是乔小小又不是真的傻，看着气的别过头的乔清，还有忍着笑意辩解的圣战胤初，更过分的是就连衾采都在笑。
“不是的！我真的是在想事情，所以才…”
乔清也忍不住了，有些气愤地问道：“那你说，你在想什么？”
乔小小顿时沉默下去，有些不安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青色的长发将脸遮住一半，眼眶也已经湿红。
乔清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已经带上了点点怒声：“说啊！”
“我不想签生死契！我想留在凤添阁！”
乔小小大吼着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然后便一路跑出了房间。只留下原地一脸懵得众人。
乔清也是一阵愣神，乔小小从小就生活在凤添阁，对于凤添阁的规则很是了解，也很严苛的要求自己，甚至连说话都从未大声过。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乔小小。乔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好像被压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圣战胤初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垂头丧气的乔清道：“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吧，现在的凤添阁更需要你们，之后的事情我会去和乔雅雅说明的…”
乔清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圣战胤初，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朝着房门走去，并没有理会圣战胤初的话语。
衾采看着前后离开的两人，脸上倒是意外的平静，笑意收敛之后只剩下一种淡漠，仿佛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也并不在意…
早饭结束之后，圣战胤初拿着木牌准备去找乔小小，他本来就没有准备和这两个人签订生死契。若是自己当初知道，乔薇薇的生死契他一样不会签的。
圣战胤初是真的打心里认为那种用生命约束他人的契约本来就是陋习，没必要传承下来。
但是就凤添阁的做法来说，也算是没有什么对错之分。若不是之前拉拢了很多强者，恐怕现在凤添阁已经被人联手攻破了。
那些进驻凤添阁的客卿们并不代表绝对忠诚，但是好在他们也是各怀鬼胎，在不能统一之下，凤添阁就有时间去拖。不然哪里有时间让乔雅雅转移一批狐女离开呢？
圣战胤初如此想着，缓步走向乔小小的房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你别去了，小小姐不在房间里面。她现在不想见到你！”
圣战胤初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去，是一个年纪与乔小小相仿的狐女，她面色很不好看，似乎很抵抗圣战胤初的存在。
不过也对，狐女本身就对于人类没有任何好感。而且圣战胤初与乔小小的事情，阁楼中的人基本都知道。虽然是乔鹤行的安排，但是她们理所当然地厌恶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的。
“嗯…”圣战胤初略微思考了一会，然后将手中乔小小的木牌交给了面前的姑娘，“这个是小小的生死契，你帮我交给她。你告诉她，不用在意之前的事情，我会去和乔雅雅谈的，她想留在凤添阁完全可以!”
少女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然后一把夺过木牌，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圣战胤初无奈的笑了笑，并未在意，然后便准备离开了。但是又是一个人的出现拦住了他。
“主人？怎么了？我听说乔小小和你吵架了？”
乔薇薇皱眉看着圣战胤初，眼中满是对乔小小不懂事的谴责。这倒是让圣战胤初有些无语。
“没有，她只是想留在凤添阁罢了。这都是乔鹤行自作主张的结果罢了…”
乔薇薇点了点头，并未做出任何评价，眉头始终没有任何展颜的迹象，有些好奇的问道：
“主人？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云上仙阁的阁主，云上仙阁的两位客卿专程过来请你过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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