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很是注重感情。”
“听说还是单水灵根。”
“那这资质上乘，品性也不错，定是位好苗子。说好了，别和我抢，单水灵根适合我们尾宿峰。”
“适合水灵根的又不单单是你们尾宿峰，我们井宿峰更适合。”
水镜前的长老交流起来。
他们看着场中的蔡文静，忍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与期待。
资质有了，品性有了，毅力也有了，简直是雕琢好的璞玉。
蔡文静手镯里的前辈为了保住她，让她顺利进入青云宗，现已灵力枯竭。
之后她才懂得一句话。
多大的好处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站在登云梯，做梦了。她的梦很长很长很长……像是上辈子。
那些小说里的人物，都能对应上。
只不过，她经历的，看到的是真实的画面。而水镜中呈现的是模模糊糊、不太清晰的人影。
梦是断断续续的。它总能在很巧妙的节口被自动切断。
天还未亮，山中雾气很大，空气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她像往常一样，提着剑来到了练武场。
师尊交代她让她好好练习青云十二式，她不敢懈怠。剑诀是会了，流畅度也够了，就是这每一式的剑意始终发挥不出来。
师尊说，这得悟。
但是这个“悟”字说来简单，其实才是最难的。要是可以的话，她宁愿记忆力差些……
单灵根是好，灵力吸收最快，修为比同批次弟子提升都快。
但想要发挥水这个属性，真的很难。
水是柔的，如何把水这个属性融进剑诀里……怎么着都感觉是无解的……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水属性当剑修，不如种灵植（无意间听到路过弟子议论）……
她要是攻击性强一些的灵根就好了，像师妹的雷灵根……
“蔡师姐！”
她听到了一声弟子的叫唤。
叫她的是一名外门弟子。宗门里弟子分为杂役、外门、内门、亲传。虽宗门里不能说什么“上下尊卑”，但这身份不同，地位自然也不同。
外门弟子资源很少，修炼本就不容易。她是吃过苦的，总想着淋过雨，也帮别人撑把伞。
“小师弟！”蔡文静打了招呼。
“蔡师姐好努力，我得向你学习。我本来说今天起早一些，但又起迟了。”说完还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颇有些少年人娇羞的模样。
“我是悟性不够，只能努力。”
“师姐单灵根都悟性不够的话，你让我们四灵根的怎么办啊。”
蔡文静下意识反驳。但转念，改口说道：“那我们就一起练习吧！”
半个时辰后，练武场弟子明显增多了。
莫虚师尊对门下弟子很严格。要求每日辰时都得到练武场集合，大师兄还会来点名。外门弟子尚且如此，他们亲传更是不能缺席。
“小师妹呢？”她问了问大师兄。
她看时辰已到，唯独没看到小师妹。小师妹平常虽然喜欢踩点，但是从未缺席和迟到。
“她啊，她今天早早就跑去给师尊检查青云十二式，师尊说她通过了，给她放假了，最近应该都看不到她。”
她，通过了……
“师妹你也别灰心，你肯定能通过的。小师妹还说，她这段时间去找找馆子，她说去找一家好吃的，请我们吃饭。”
蔡文静点点头，轻声说道：“小师妹对我们真好。”
“她对你最好，我们都只是顺带的。”大师兄来了一句。
巳时。
太阳很晒，很热。
满头大汗中，训练结束。蔡文静背着剑准备去休息。
路上挤满了弟子。
“你们听说了吗？小师姐成了！”
“她通过莫虚长老考核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亲传弟子的师尊是莫虚长老。他们虽是外门弟子，不是莫虚长老亲自教导，但莫虚长老很严格，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她比蔡师姐还厉害？”
“那是！小师姐是我最崇拜的，那变异雷灵根攻击力超强。那天晚上我见过小师姐练了一遍完整的青云十二式，那攻击力我感觉比长老们示范时候还强。”
刚入宗门的年轻弟子谁不慕强。
听闻这名弟子的话，有感慨的，有羡慕的，还有暗自加油打气的。
隔了几个弟子，后边有人听到了他们聊天，凑了上来。
“喂！那天晚上？小师姐大晚上还在练剑？”
蔡文静若无其事地走着，但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落都听了进去。
“是，就在后山。我碰巧看到的。”
“天！我以为我们峰最努力的是蔡师姐。没想到啊……”
“你还说呢，我也没想到。我看到的时候还揉了揉眼睛，都怀疑我看错了。”
“天资又好，悟性又强，还这么努力。要不要人活了……”一名弟子备受打击，仰天长叹。今天一个时辰，训练无果，甚至还不如前一天。
蔡文静内心“咯噔”一声。
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她要练剑可以啊，为什么要瞒着……
要是书里的阮绵绵知道，定要大喊一声“冤枉”，那天试了一颗心宿峰麦子姐姐炼的提神丹药。那丹药她早上吃的，想着早上练功能不困，结果……晚上都没能睡着。大半夜发传讯符问麦子，她提议去练功，把力气耗尽，说不准就困了。
画面突地切断。
她醒了。
蔡文静晃了晃头，她刚才做梦了。
她看了看登云梯，糟糕，她才走了一小段。得抓紧了，她不想落后，比别人差。
那故事在小说前面，她看过，但都记得不太清了。就是些平时的生活，没什么重提的必要。
她的眼皮微微耷拉，眉梢轻拧。
刚才画面一场空，她抬头看了看山顶，走的更快了。
“嘿，莫鬼子，这小姑娘是不是想拜你为师啊？这师尊习惯和你怪像的。”柳真人调侃道。
“怎么可能！她还能预卜先知不成？”莫虚长老瞪了一眼。
“说不准人家崇拜你，要打探还不容易？都渴望到入梦了……”
“柳橙花！请你注意言辞！”莫虚板着脸，他这话听着让他感到异常的恶心。
快到半山腰的位置，她意识又再次朦胧，头控制不住，开始变的晕晕的。
她又进入了下一个梦。
“师姐～师姐～”拉着她手摇晃的是她的小师妹，和她一起入门的，但年纪比她小，就排到了她的后面。
“师姐，你快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快说嘛！”
小师妹是个洒脱的性子，这些天也不知怎的，总喜欢缠着她，问她“她最好的朋友是谁？”“她最喜欢谁？”之类的问题。她已然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但她总是想再听上一遍，听她口里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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