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不是那个？”黄发小流氓指了指正从校门口走出一个淌着鼻涕的少年道
“好像是。”绿头发流氓又对着照片看了看
“别墨迹了，走。”红头发流氓催促着，先一步向李爱民外孙子走去
李爱民的大女儿李玲自从结婚之后，因为丈夫经常喝酒，还出去搞破鞋，两个人经常吵架，丈夫喝多了之后还拿李玲当出气筒，动不动就家暴李玲，这也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而李爱民是个老封建，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知道女儿生活一团糟也不为自己女儿撑腰，但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对自己的儿子和外孙子却特别溺爱
红绿灯几个人刚走向李爱民的外孙子，一个身材臃肿脸上还有淡淡淤青的女人来到了少年身边
“小硕，妈来了，书包给我吧。”李玲接过儿子的书包
“妈，晚上家里做啥了？”小硕理所应当的将书包交给自己母亲
“晚上怼点茄子酱，在炖点酸菜。”李玲想了想道
“成天做这些玩意，能不能给我做点肉吃，我们同学中午带饭都带排骨，”小硕甩着胳膊撅起嘴
“明天给你做行吧。”李玲耐心的说
“不行，今天你要不给我做，我就绝食。”
路过的人听见少年和自己母亲用这种态度说话，把自己的孩子拉倒一边侧目而视
“好好好，一会妈就去市场给你买排骨。”李玲轻言细语，不想让自己儿子不开心
“那你快点，我饿了。”
看到这一幕，黄毛发起火
“我操，这小犊子比我都他妈牲口，我必须给他长点教训。”
“等等，这里人多，咱们先跟一会。”绿帽拦住刚要上前的黄毛
“行。”
三个小混混见这对母子渐渐走远，在后面赶紧跟了上去
李玲的家住在S市北边距离学校不远的平房区，因为无人管理，胡同口的垃圾箱周围堆满了垃圾，从垃圾箱流出的稀汤夹杂着酸臭味不断冲击着路人的鼻子
红绿灯看到李玲母子走进胡同深处迅速尾随上去
“站住。”憋着火的黄毛迫不及待喊住李玲
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李玲回头看了过去
“有什么事吗？”
“你爸是不是李爱民？”黄毛冷脸问道
“不是。”李玲看出几个小混混来者不善，矢口否认
“怎么不是了，我姥爷是李爱民。”诚实的虎逼哨子小硕一下揭穿了母亲的话
三个混混听见小硕的话，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你们想干什么？”李玲无奈的将小硕拉到自己身后，神色警惕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仇就去找他，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
“嘿嘿，还撇的挺干净。”黄毛冷笑一下厉声说：“动手。”
三个小混混直接伸手抓向了李玲母子
红毛和绿毛扯着李玲的头发将其甩在地上，小硕刚要尖叫，黄毛一个耳光扇在了小硕的脸上，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他妈让你和你妈不好好说话，今天我就教教你做人。”黄毛一边骂着一边将小硕踹倒在地，骑在小硕身上双手左右开弓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你有事找我姥爷去，他家就住在建民乡。”小硕不停的求饶，直接把嘴疼自己的姥爷出卖
“你们别打我儿子，别打他。”
李玲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脸上裹满脏兮兮的雪，绿毛和红毛拽着李玲的衣服，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妈，快救我，妈！”小硕疼的不断向母亲发出求救
“儿子，儿子。”李玲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黄毛骑在身上施暴却无计可施
“好了，”打累的黄毛从小硕身上站起，红毛和绿毛也放开了脸上满是污渍的李玲
李玲连滚带爬来到小硕身边，紧紧搂着受惊的小硕，满眼无助
“我告诉你，让李爱民那老鸡巴登安分点，有些人不是他招惹的起的。”黄毛指着蜷缩在地上的母子威胁道：“再有下次，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放下狠话，红绿灯三个闲庭而去，回去的路上黄毛满脸荣光，觉得自己变成社会大哥就剩一步之遥
李玲含着眼泪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检查了一圈小硕身体
“妈，我脸疼。”小硕两边脸蛋肿的像馒头似的
“走，妈带你去找你姥爷。”
李玲和小硕手牵着手，像是两个流浪的乞丐，在胡同口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前往李爱民家
两伙人都把反扑李爱民的事办理妥当，只剩程鸿飞还蹲守在环卫局门口
“哈~”程鸿飞打着哈欠伸个懒腰，在车里坐了小半天，腰酸背疼
“飞哥，这犊子不能没上班吧？都到下班点了。”开车的小弟无精打采的问道
“再等等，没准留下加班了。”程鸿飞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环卫局门口
等了许久，金光耀睡眼婆娑的扶着自行车从单位走了出来，昨晚打牌打了整整一晚，白天正好在单位补充睡眠，这一觉金光耀属实睡美了，差点忘了下班
看到目标出现，程鸿飞瞬间打起精神
“跟着。”程鸿飞拍了拍司机
从单位出来后，金光耀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馆解决晚饭问题，吃饱喝足后骑上自行车前往西城方向，程鸿飞两人开着车在金光耀身后远远跟着
金光耀所去的地方，正是他准备奋战整晚的小赌场，每个月的工资金光耀一分都不往家里拿，全部奉献到这里，但手气一直不好，不仅每个月工资不够，还欠了很多赌债，也正因为时常没有钱供自己赌，金光耀私下动用很多次手中的小权利来为自己谋利，封停建江沙场就是其中一次，按理来说，沙场几乎不可能在环境方面合格，金光耀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明目张胆的帮李爱民办了这件事
骑了二十分钟，金光耀终于到了自己第二个家，好巧不巧，这家赌场和范大波的平房相距不到二百米
程鸿飞路过平房时，发现门口有几个男人进进出出
“人丁兴旺。”程鸿飞嘴里嘟囔一句
金光耀到了赌场门口，敲响了暗号，没一会赌场的门从里边被人打开，而这一切都没逃过程鸿飞的眼睛
“飞哥，现在报警吗？”看着金光耀推着自行车进去司机问道
“不急，让他先玩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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