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楚天澈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楚天澈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妈，又怎么了？”
楚母还没开口，就听见苏晴在一旁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天澈哥……”
楚天澈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像结了冰碴子一样冷硬：“苏晴？你怎么会在我妈那里？又告状了？”
楚母再也忍不住了，厉声质问道：“楚天澈！你给我老实交代，昨天你是不是和那个陈秘书在格朗酒店？你还凶了晴晴？你知不知道晴晴被那个陈秘书给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楚母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有些泛白，她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楚天澈的任何一丝语气变化。
终于，楚天澈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妈，这件事……我现在不想多说，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他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熬了几个通宵没睡好。
“你要出差？去哪里？”
楚母眉头紧锁，语气也不自觉放缓了些，毕竟是自己儿子，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一压。
楚天澈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机场广播声，夹杂着人群的喧闹，他似乎加快了脚步，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焦躁：
“妈，欧洲那边项目出了点岔子，我得赶紧飞过去处理，要不然损失可就大了！我现在在机场，不说了，要登机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说完，不等张婷玉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忙音，楚母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铁青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
苏晴眼巴巴地望着楚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两颗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了，却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三分。
她心里暗自得意，哼，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那个宝贝儿子！
楚母缓缓放下手机，扭头看向苏晴，眼神复杂。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苏晴身边坐下，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拍了拍苏晴的手背，柔声安慰道：
“晴晴，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她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臭小子，竟然敢挂我电话，真是反了他了！”
“伯母……”
苏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婷玉。
“天澈哥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楚母闻言，一把将苏晴搂进怀里，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拍着她的背，咬牙切齿地说：
“你个傻丫头，哭什么哭！天澈那混账东西，就是被外面的野狐狸精灌了迷魂汤！你放心，等他回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让他跪在你面前赔礼道歉！”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爱马仕丝巾，轻轻拭去苏晴脸上的泪痕，动作虽然轻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可是……”
苏晴依旧抽泣着，语气里充满了不安，“可是天澈哥他……他都为了那个陈秘书凶我了，还说我无理取闹……”
楚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眯起眼睛，冷哼一声：
“哼，那个陈秘书，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晴晴，你先回去，你放心，伯母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苏晴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张婷玉：“伯母，您要去哪里？”
楚母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苏晴的肩膀，说道：
“你先回去，伯母保证，很快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她拿起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了客厅。
……
楚母一脚油门，法拉利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路风驰电掣地杀到了楚天集团总部大厦。
她把车钥匙往保安手里一扔，连火都没熄，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大厦。
前台接待员一看到她，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结结巴巴地问候：“夫……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楚母看都不看她一眼，劈头盖脸地问：“陈小茹那个贱人在哪儿？”
接待员被她这阵仗吓傻了，哆哆嗦嗦地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话还没说完，楚母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电梯，按下顶楼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楚母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像刀子一样，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电梯到达顶楼，楚母迈步走出电梯，径直走向总裁办的秘书室。
“谁是陈小茹。”楚母问。
陈小茹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到楚母，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她连忙站起身，微微欠身，语气恭敬地说道：“我是，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楚母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陈小茹的办公桌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
陈小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实在看不出自己儿子看上她哪里了。
楚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冰冷：“陈秘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陈小茹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抬起头，直视着楚母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夫人，我……我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
楚母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老娘就是女王”的架势：
“跟我装傻充愣是吧？行，那我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了！”
她身子往前一探，那双化着精致眼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小茹，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了似的。
“昨天，你跟天澈那个臭小子在哪儿鬼混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
陈小茹的脸色微微一白，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回答道：“老夫人，昨天我和楚总确实在一起，但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楚母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咄咄逼人，“只是谈工作？还是只是……在酒店里谈工作？”
陈小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楚母见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陈秘书，我不管你和天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天澈是我的儿子，他未来的妻子只能是苏晴，你……最好识相点，离他远一点！”
陈小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
“夫人，我和楚总之间清清白白，您这样说，是对我的侮辱。”
“侮辱？”
楚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陈秘书，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我是楚天集团总裁的妈，我想让你滚蛋，只需要一句话！”
楚母的笑声像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几步走到陈小茹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陈小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楚天集团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小茹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楚母，声音不大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
“我不辞职！我没错，凭什么要我辞职？就因为我没钱没势，就活该被你们这些有钱人踩在脚底下欺负吗？我告诉你们，我陈小茹虽然穷，但我有骨气！想让我低头，做梦！”
说完，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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