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包腾飞正准备出门上班，突然听见客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妈，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是林晓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张淑芬的声音也不遑多让，\"腾飞这么好的男人，你三年不让人家碰，你让人家怎么活？\"
包腾飞僵在玄关，进退两难。他听见林晓雯冷笑一声：\"怎么活？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张淑芬气得声音发抖，\"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腾飞跟我说什么？他说他是个正常男人，有需求...\"
\"妈！\"林晓雯尖叫着打断，\"你怎么能跟他说这些！\"
包腾飞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应该立刻离开，可是双脚却像生了根。他听见岳母继续说：\"我为什么不能说？晓雯，你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腾飞宁愿离婚也不愿意找别人？这样的男人，你上哪找去？\"
\"我...\"林晓雯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只是...只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害怕像你爸那样？\"张淑芬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可是腾飞不是你爸！这三年来，他每天早出晚归，对苗苗比亲生的还亲。你呢？你除了躲着他，还做了什么？\"
包腾飞听见林晓雯的抽泣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客厅。张淑芬正站在女儿面前，虽然比林晓雯矮了半个头，气势却丝毫不减。
\"腾飞...\"林晓雯看见他，慌忙擦掉眼泪。
张淑芬转过身，看见女婿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腾飞，你来得正好。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包腾飞看着岳母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她比平时更加动人。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不惜和女儿翻脸，这份心意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妈...\"他轻声说，\"别为难晓雯了。\"
\"不行！\"张淑芬斩钉截铁地说，\"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晓雯，你听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失去一个好丈夫，还会让苗苗失去一个好爸爸。你忍心吗？\"
林晓雯咬着嘴唇不说话。张淑芬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腾飞跟我说，他宁愿离婚也不愿意找别人。这样的男人，你上哪找去？\"
包腾飞感觉脸上更烫了。他看见岳母说到\"找别人\"时，耳根都红了，却还是强撑着说完。这份勇气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妈...\"林晓雯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只是...只是害怕重蹈你的覆辙...\"
张淑芬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她上前抱住女儿，轻声说：\"傻孩子，腾飞不是你爸。这三年来，他为你和苗苗付出了多少，你难道看不见吗？\"
包腾飞看着相拥的母女，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看见张淑芬抬起头，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张淑芬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他，将他们的手叠在一起。
\"晓雯，\"她轻声说，\"给腾飞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林晓雯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终于点了点头。包腾飞感觉她的手冰凉，却在微微发抖。
张淑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包腾飞拉住了。
\"妈，\"他轻声说，\"谢谢您。\"
张淑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包腾飞看着她温柔的笑容，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忙松开手，却看见岳母的耳根又红了。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女人，似乎产生了某种不该有的情愫。
夜深人静，包腾飞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带。他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白天张淑芬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
她红着脸说\"男人有需求\"时的样子，她拉着自己的手时的温度，她转身离开时耳根泛红的样子...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包腾飞猛地坐起身，抓了抓头发。他怎么能对岳母产生这种想法？这太荒唐了。可是...他想起这三年来，每次自己加班到深夜，张淑芬都会给他留一盏灯，热一碗汤。她总是默默地照顾着这个家，照顾着他...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去厨房倒杯水冷静一下。经过书房时，却看见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
这么晚了，谁还在书房？
包腾飞轻轻推开门，看见张淑芬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个相册。月光和台灯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
她似乎没有发现他，专注地翻看着相册。包腾飞看见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张照片，眼神温柔得让他心跳加速。
\"妈？\"他轻声唤道。
张淑芬猛地合上相册，慌乱地转过身：\"腾飞？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睡不着。\"包腾飞走进书房，\"您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张淑芬将相册塞进抽屉，\"就是一些老照片。\"
包腾飞注意到她的耳根又红了。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走近几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妈，\"他轻声说，\"今天...谢谢您。\"
张淑芬低下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离婚。\"
包腾飞看着她低垂的睫毛，突然有种想要抚摸的冲动。他赶紧后退一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我去倒杯水。\"他转身要走。
\"等等，\"张淑芬突然叫住他，\"腾飞，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包腾飞转过身，看见她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什么。
\"其实...\"她深吸一口气，\"我一直很欣赏你。这三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包腾飞愣住了。他看见张淑芬的脸越来越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知道这些话不该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能年轻二十岁...\"
她突然停住了，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包腾飞感觉心跳加速，喉咙发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淑芬，脆弱而真实。
\"妈...\"他轻声唤道。
张淑芬猛地站起身：\"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她慌乱地往外走，\"你...你就当没听见吧。\"
包腾飞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却在微微发抖。
\"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其实我...\"
张淑芬猛地抽回手：\"别说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是你岳母，我们...我们不能...\"
她转身跑出书房，留下包腾飞一个人站在月光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岳母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应有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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