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得有空前来，也是各位妹妹的福气，今日不早了，且先都回去歇着吧。”沈清婉柔声道。
皇帝一走，仿佛带走了这一屋子女人的心，沈清婉也懒得再跟她们废话，直接都叫走了。
苏子衿落在后面，原本想跟孙选侍一起回去，却不料被沈清婉叫住了：
“苏妹妹，且留步。”
这倒是稀罕事，苏子衿顿了顿，她转身冲沈清婉福了福，等人都走光了，才低声道：“娘娘请说。”
沈清婉上下打量她，见她今日打扮素净别致，既不张扬又不普通，也知道她是个玲珑人。
想到接下来恐怕要轮到她侍寝，沈清婉抿了抿嘴唇，还是说：
“过几天，兴许就要你侍寝了，到时候你好好表现，切不要让陛下失望，也不要叫本宫失望。”
苏子衿：……
这话她实在不好答。
沈清婉只是贵妃，不是皇后，她管不着宫里女人们怎么伺候陛下，更管不着陛下失不失望，但她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子衿却不得不回答了。
她冲沈清婉福了福：
“诺，多谢娘娘教诲。”
沈清婉冲她摆摆手，意思是叫她退下，苏子衿刚退到门边，却又被她叫住了：“苏妹妹……”
苏子衿微微一顿，站在门边等着她训话。
沈清婉看着她还透着稚气的少女面庞，使劲捏了捏手，终于什么都没讲。
“你去吧。”
苏子衿只觉得疑惑丛生，她面无表情出了正厅，找到等在外面的挽心，带着她往云端宫走。
挽心见她面色尚可，小声问：
“小主可是见着陛下了？刚我们留在角房，听见外面好大的动静。”
苏子衿点了点头：
“是，陛下刚来了。”
挽心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她面色，这才松了口气。
应当，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当晚，就有小太监来传，今晚苏子衿侍寝，挽心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准备回去和苏子衿说。
苏子衿看着挽心一脸笑意，不由叹了口气。
挽心回来见她脸上没有多少喜色，不由奇道：
“今日小主侍寝，是大好事呢。刚奴婢问了那小贵子，他讲说陛下喜欢热情些的，小主晚上且得好好努力努力。”
苏子衿一口茶险些没喷出去。
现在突然要她侍寝，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事……她没经验啊！
刚进宫时宫里的管教嬷嬷是有教过的，刚开始她倒是还有些兴致，见天盼着能得一两分恩宠，后来时间长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再无可能，便清心寡欲下来，把那些事都抛到脑后。
苏子衿脸上一白，她使劲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侍寝？
苏子衿坐在那发了会儿呆，目光盯着手里的书不放，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担忧的挽心：
“对门的孙选侍侍寝几次？”
自己不知道，她可以问问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挽心也不知道她为何脸色变得那么快，只道：
“上月孙选侍侍寝两日，后来陛下就再没召幸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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