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只是他们最初的预期，至少今天的数据来看，现实远不是他们预期的那样的效果。
可是现在面对可谓惨淡的数据，不要说薛林心里打鼓想要扩大推广试一试，连秦飞扬都不免有些动摇。
因为他更不想失败。
“等等，再等等看吧，今天只是第一天……”
秦飞扬对薛林说道，又像是在宽慰自己。
……
夜里，临近十二点。
薛林已经去睡觉了，秦飞扬还在泛着蓝光的电脑屏幕前紧紧盯着在看。
上面的dAU日活跃用户数定格在785.
“呼！”
秦飞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彻底死了心，然后瘫软的靠在了椅子上。
秦飞扬伸手揉了揉眼眶，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酸胀的厉害。
突然，手机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动。
过了十几秒钟，秦飞扬才回过神来，缓缓起身。
等他拿起手机一看，意外看到竟是林清舞的信息。
“睡了吗？”
秦飞扬再一看时间，正好已经来到凌晨零点。
他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今天下午的时候，林清舞发信息说忙完过来看他们的。
可是秦飞扬自知自己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加上一门心思都在盯着后台数据，就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和薛林在忙着优化游戏，随后林清舞自己主动说那就先不过来了。
秦飞扬还有些庆幸，至少自己被催的样子不会被林清舞看在眼里了。
他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又发来了信息。
“嗯，马上就要睡了！”
秦飞扬十分内疚的又撒了个谎。
因为他实在不想林清舞担心。
“游戏上线第一天，市场反馈还好吗？”
“嗯，挺好的，一切都很正常！”
又一个谎言，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可是也不会轻松的。
“忙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对啊，可能是放松了下来吧，困意十足，一定能好好睡一觉的。”
秦飞扬回完了信息，伸手将桌上的一罐已经喝空的啤酒罐捏成了一团。
“我在干什么啊！”
他苦恼的一拍脑门，恍然发现自己不是撒了一个谎，而是说的全都是谎话。
虽然可以说是善意的谎言，但是他丝毫不想对林清舞撒谎，一点也不想。
他只是不希望她为此担心，可是为了这几句话他自己又背负上了额外的心理负担。
“出来吧。”
秦飞扬看着林清舞最新的回复，一瞬间傻了眼。
“发错了吧？”
秦飞扬喃喃自语，一边回复：“出来啥啊，是不是打错字了啊？你也快休息了吧？”
这一次，林清舞没有再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出来吧！”
听筒里，林清舞的声音清晰如清泉一般凛冽。
秦飞扬的心里一暖，这难熬的一天里，他又何尝不想主动联系林清舞，听听这个熟悉的嗓音呐。
在这个声音面前，刚刚沮丧的心情好像瞬间一扫而空。
“出来哪啊，你还没睡啊？”
这次秦飞扬可不会再当她说错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没睡，你听我的声音像睡了吗，你不是想喝酒吗，今天我陪你喝点。”
秦飞扬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点？”
在他的认知中，半夜临时起意出去喝酒，这怎么说都有点小小的任性和疯狂了，怎么着也不是林清舞的风格。
嗯，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给你一分钟，马上出来，过时不候！”
这一次不等秦飞扬回话，对面已经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秦飞扬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看手上的手机，确定不是在做梦。
突然，他就像猛地在睡梦中惊醒一般，抬头看向对面薛林座位旁边的监视器。
没有意外，却又充满了意外果然……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院子里低头徘徊。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啊……
秦飞扬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并不能算很清晰的屏幕中的身影，呵呵笑的就像一个傻子。
几秒钟后，秦飞扬一路冲到院子里，一直到林清舞的跟前才堪堪刹住脚步。
“你咋来了？”
秦飞扬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笑脸，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不是想和我较量一下酒量吗，正好睡不着就来了，怎么你怕了？”
林清舞语气平静的挑衅道。
她没有说，自己一直在等秦飞扬的信息，所以也就顺便在公司加班。
秦飞扬的信息没有等到，她也就一直加班到了这个点。
虽然林清舞没有从秦飞扬这里得到信息，可是她有唐小悠的联系方式，所以她什么都知道。
只有秦飞扬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可是我不知道你好生这么强呢，现在……嗯，都凌晨了……”
一瞬间，秦飞扬好像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那我们去哪里，还是就在这？”秦飞扬问道，“可是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外卖倒是能点一点吃的，但是这个点没多少选择的……”
林清舞环视一圈，点头道：“就这里吧，不需要吃的，直接喝就行！”
“啊，就在院子里吗，不要去里面吗？”
秦飞扬连连诧异。
他说的这里当然是去里面室内，好歹有个正经坐下来的地方，可是他看林清舞的意思，似乎就是要在院子里。
而且是没有菜肴的干喝，这就是他也是少有的经历了。
“嗯，院子里我觉得就挺好的，还有月亮看，你不是习惯坐在这里吗，我看就挺好的。”
林清舞走到一旁的篮筐下，下面固定用的一个厚实的墩子，在秦飞扬的注视下她竟然不顾形象的直接坐了下来。
这时秦飞扬才注意到，和白天的时候有所不同，现在林清舞换成了牛仔裤。
上午拍照的时候，薛林主张着两人就是坐在这里拍了好几张。
打球打累的时候，他们两个过去经常坐在这里，以前的谈天说地，后来变为聊游戏，这里留下了许多回忆。
“好啊！”
秦飞扬看着这一幕，心里就像是被莫名击中一般，很不争气的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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