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很对。有些时候,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却往往可能最危险,最危险的地方,却可能最安全。这就是选择水途据点的根本原因。”广朋没有对因为孙排长的话而挥起手掌,反而做了具体解释。”
“那么 ,我们用多少力量参与呢,大约打几天才行?”
“你是观战的买卖人,这些你也不懂,到时候就会看见的。”于参谋长道。
“那好, 军事机密我就不打听了,我也不懂。什么时候出发,我可做好准备。”
“现在就出发,智团长留在这里调遣部队,你看是与智团长在一起,还是与我一起到水途据点进行侦察?”
“和你一起去吧,我对打仗最感兴趣。”
“那好,现在换上便服吧,我们马上出发。就你现在这样的长袍马褂,还不被他们当成大官干掉啊。”
“好唻,现在就换!”
大家走出食堂,刚好路过广朋的稻田,孙排长又饶有兴趣的评头论足了一番,这才和大家一起换衣服去。
“不需要推光头吧?”智团长看着换上粗布便衣的孙排长,问广朋。
“明知故问。你要是让他上前线冲锋陷阵就推光头,他要上前线吗?”广朋哼了一声,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一会功夫,几个同样身穿便衣的人员走了过来,对孙排长敬礼:
“孙老板,言司令让我们当你的贴身警卫员,接受你的调遣。”
“乖乖,这可是言司令的警卫员,和警卫排长啊,孙老板的档次够高,白吉尔的警卫身份都要高。”
“代我谢谢言司令,有什么事情会喊你们的。”
“遵照言司令命令, 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寸步不离你。”
“那好吧。”孙排长知道,这一次让他上前线观战已经是特例,如果自己想要自由活动, 可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大家骑马出发,在地方武装接应后,大家慢慢靠近了水途据点 。
这是暮色四合时分了,于参谋长与孙排长带着两名侦察兵潜行至水途据点的边缘,默默进行观察。
孙排长被几名警卫员保护着,他走在中间,露水也打湿了他的粗布军装,于参谋长手中望远镜的金属边缘也已经沁出凉意。
参谋长,顺着这条水汊能摸到据点墙根的护城河边缘。乡兵李二柱压低声音,指向前方黑黢黢的围墙。
据点四角的碉堡在残阳下泛着冷光,钢筋混凝土墙外,两道铁丝网如毒蛇般蜷曲在水边。
“好吧,靠近一些,观察墙壁上的射击孔情况,尤其是敌人巡逻的规律。”于参谋长示意众人伏低,缓缓拨开河道上的芦苇,仔细观察着。
大家慢慢绕城一圈后,于参谋长带着大家来到了附近对山坡,俯瞰着“铁打的水途”的内部情形。
望远镜里,西侧碉堡的射击孔正对着必经之路,沙包堆成的胸墙后隐约可见枪托反光。三点钟方向,机枪巢。他用铅笔在烟盒纸上快速勾勒,让小张打个冷枪试试。
侦察兵小张摸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对准围墙上的一个巡逻兵的就是一枪。
枪响过后,那个巡逻兵一下子倒下,也惊起了护城河里面芦苇丛中野鸭。仅仅三秒后,西侧碉堡果然喷出火舌,子弹贴着水面嗖嗖掠过。
哈哈,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一枪来自山坡上,反而对着野鸭鸣叫的地方进行扫射,那么好的武器成了打野鸭的了!
“这是一个长期被我们封锁袭扰的老兵,他们和这些野鸭一样,都是惊弓之鸟了。”小张对于参谋长说。
孙排长却听得心花怒放,心想,难怪盎格军人对莱东,对汉禹连长评价那么高呢,确实是非常有道理。
正副射手各一名,反应时间三秒,射速中等。于参谋长报出数据时,东侧碉堡也零星射出几发子弹。
待枪声沉寂,他让李二柱用长竹竿挑着军帽晃了晃,这一次却只有南侧暗堡开了一枪。
东南死角,射击孔视野受限。他在草图上圈出标记,指尖划过树叶与山石之间的泥泞地带,明早如果他们向护城河放水的话时,正好能掩护我军及时跨过河流。
“小李,你们几个,每人再扔一颗手榴弹进去,注意, 你们要下到护城河这边扔,一定选择不同方位扔,每人要间隔一分钟扔进去,不要同时扔。”
“好的。”
“注意, 不要进入雷区。”于参谋长再次轻声提醒。
“地雷都是我们埋的,三更半夜也踩不到自己的地雷!”
随着第一声手榴弹爆炸声响起,水途据点的枪声密集了起来,除了机关枪的声音,还有掷弹筒的爆炸声,与步枪的不断点射。
当最后一声手榴弹响起的时候,中间炮楼上突然亮起了探照灯,四面照射着墙外的角角落落,如同白昼一般。
“好,一号炮楼,重机枪三挺,二号炮楼,重机枪七挺,中心炮楼,有掷弹筒。迫击炮阵地在………”于参谋长与侦察兵各自记录着难得的探照灯亮光下的据点情况,把敌人的情况摸了一个透。
“他们怎么就不会出来看看, 就是在那里胡乱打枪?”
“刚才小李他们不是说了吗,四面都是乡兵埋设的地雷,三更半夜的跑出来找死吗?”
“白天就敢吗?”
“他们有工兵,而且还有运输给养的骡马出来趟雷,偶尔也会跑出来几个送死。”
“当时那些魁星县城跑出来的家伙们怎么跑进去的?”孙排长还是不解。
“他们啊,是冒死踩雷进去的,要不然就会被封锁的乡兵们打死!”
“啊,也太没有人性了,让自己的士兵趟雷!”
“趟雷的是二鬼子,他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于参谋长愤愤的说。
等到小李他们返回来,孙排长和于参谋长却大为惊讶,原来,他们在据点下面迟迟不回来,竟然就是为了捡拾被敌人密集机关枪打死的水鸭,而且,每个人都提了至少两只!
当残月爬上树梢,于参谋长已将火力点分布、人员配置、防御死角一一记在心里。他最后望了眼那片还在开枪开炮的碉堡群,嘴角泛起一丝冷硬的弧度——水途据点的软肋,已被他牢牢攥在掌心,他们的末日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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