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魏子鸿问；“系缚术断了，李月月会怎么样？”
“法术对她的精神和身体损害较大，需要时间恢复。这是药，一天一颗。”
霍灵儿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扔给魏子鸿，继续说；“她是自愿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你和森看好她了。再让我出手，她就是一个死字。”
魏子鸿说；“放心，森很会处理这种事。对了，你毁了那颗珠子，林舒雅会遭反噬吗？”
霍灵儿拿出串珠，眼神幽森地盯着红色的那一颗珠子说；“当然会。如果我直接毁掉红色这一颗，她还有可能会死呢。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觉得那个钢琴派对是干什么的？”魏子鸿问。
霍灵儿想了想说；“你去查一查那个音乐厅之前的排期。我没猜错的话，林舒雅应该是将上巳节、清明节、中元节、寒衣节，每逢鬼节开一次派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的手段会比你我想象中残忍得多。”
魏子鸿嘴角后知后觉地僵在半笑不笑的位置，睫毛上下扑闪两下问；“她培养蛊尸，杀人分尸还不够残忍吗？”
霍灵儿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有机会我带你去地府亲身体验十八层地狱。
当你把阴差冷漠无情用刑的状态套在人身上，就会明白什么叫残忍。”
这时，枫拎着一堆雪糕敲门进来。
霍灵儿看到雪糕，心情总算完全恢复正常。
魏子鸿见状才敢问；“林志坚那边怎么样？”
霍灵儿又问同一个问题；“你觉得林志坚是个什么样地人？”
“贱。”魏子鸿立刻回答道。
“说好听点，他是个能忍，又会拍马屁的老油条。但实际上他就是个虚荣、自私、无底线，行事既无风骨，又失分寸，尽显趋利避害的市侩与卑俗的小人。”
霍灵儿默了默又问；“你那认为他最自私的点在哪里？钱，名，还是权？”
魏子鸿肯定道；“他都要。”
霍灵儿说；“我今天去见他，发现他还挺冷静的。他比谁都了解林家内部的混乱。
也很清楚家族气运的衰败是几百年累积而成，不是一两个人造就的，更不是他一个人能挽救的。
命都要没了，他还抓着家主这个位置做什么？”
魏子鸿思索一番说；“他未必不知道金家的事。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会不会想拉着金家同归于尽？”
霍灵儿舀了一大口冰淇淋塞进嘴里。
冰冷顺着舌尖往头顶窜，牙齿打了个颤，脑袋冻得发懵。
“我认同你的想法。他坦白的时候一直摘掉林宇豪，我总觉得他知道林宇豪不是人。甚至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霍灵儿说。
魏子鸿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年前我们都有很多工作要处理。静观其变吧，让警局那边吹点风，我再随风转舵。”霍灵儿说。
*
第二天，霍灵儿和秋杰一起去他学校见金晓棠。
霍灵儿贴心地拢了拢秋杰的外套，叮嘱道；“好好考试，今晚给你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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