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激动的跳到了张亦身边，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的怨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小姑娘还是有点脾气的。
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句，又猛地停了下来。
小嘴一噘，脑袋一撇，轻哼一声。
给仙君摆了个脸色。
让你每次都不打招呼就把我丢去历练，我还不理你了呢。
张亦见到徒弟也很开心，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是在闹。
立刻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凑了过去。
“呀，这不是我可可爱爱的小徒弟巧儿嘛，你居然凭着自己的本事破开了迷踪阵，厉害了。”
张巧嘴角微微抽动，有点得意，但她硬憋着，不能给师父好脸，要不然下次他还得丢下自己。
可仙君多会逗小孩，张嘴就是一顿夸。
“呦呦呦，不错不错，不但自己破了迷踪阵，还救了两个人，我徒弟就是棒。”
他还竖起根大拇指道。
“为师能有你这么出色的徒弟，真是三生有幸，将来一定能享福。”
“来来来，快让师父看看，受伤没有……”
“……”
张亦叭叭的说了一通，直接把张巧夸成了天赋天下第一高，样貌天下第一美，心性天下第一善……
总之什么都是最好的。
张巧前面听着还能压住嘴角，后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真憋不住。
看向张亦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
“师父，我感觉你在故意逗我。”
仙君诧异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你！”张巧跺了跺脚不满道：“你还不如再夸夸我呢。”
“诶！”仙君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听两句解解馋得了，听多了容易当真。”
“你果然在逗我玩。”
“咳咳……”张亦干咳两声，转向另一边，像是才看见另外两人，一脸的惊讶之色，“呀，鱼小柔高岳亮，你们俩也来啦。”
鱼小柔跟高岳亮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心说你刚拿我们夸徒弟就算了，现在又拿我们转移话题。
这真的好吗？
想是这么想，但两人谁也没放在心上。
“张先生。”鱼小柔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来了这个地方以后意识才恢复凝聚成这样，而且我身上还多了一个东西，您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
鱼小柔撸起一个袖子，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奇异的符纹。
“我也一样。”高岳亮也是一撸袖子给张亦看。
张亦走过去，抓起他们的手臂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难怪了，这是定魂咒。”
仙君也终于想起，旋涡和那些游魂身上给他的熟悉之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有什么作用？”张巧戳了戳鱼小柔手上的符纹问道。
“这东西能凝实灵魂，有它在，灵魂可做到不死。”
“那不是无敌啦。”
仙君抬手轻拍了下徒弟的头。
“想什么好事呢，定魂咒虽然能凝实灵魂，但它的作用有限，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失效，到时候灵魂还是会消散。”
张巧眼睛一亮：“这好办啊，在它失效之前再画一遍就行啦。”
“你当天道是瞎的？”仙君翻了个白眼，“这定魂咒也只能用一次，再想用第二次，天劫可就下来了。”
“为什么呀？”
“因为这世间万物都是天道的分身，你，我，他，还有这地上的枯草碎石都是，人死了要么得天道垂怜转世投胎，要么意识消散回归天道本体。”仙君耐心的给徒弟解释。
“天道给你摆好了两条路你不走，非要贪恋人世强行留下，你说天道干不干你？”
“这天道也太不讲理了。”张巧不大高兴，抬头望望天，眼珠子一转道，“师父，你这么强，干它！把它打败了，小柔姐就能留下来啦。”
仙君险些没被她这话给噎死，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当为师我在最后那层境界呢？让我干它？你是嫌师父我活得太长了吗？”
张亦其实真干过和天道叫板的事。
毕竟活得太久，找死也在所难免。
问题是天道压根不杀他，每次都是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就罢手了。
导致后来仙君也懒得再折腾。
毕竟他是不死，但不是不疼。
张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对啊，我看那些小说动不动就把天道踩在脚下，更有厉害的，还能捏死天道在重新换一个，怎么你就不行？”
说到这，张巧摸了摸下巴道：“师父，你和我哥……修了个假仙吧？”
这下仙君是忍不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轻踹了徒弟屁股一下道。
“整天看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气归气，这种基础常识张亦还是得给张巧讲明白了。
“你可以把天道当做一个人，这世间万物，你，我，他，还有地上的枯草与碎石，这些都是这个人的细胞。”
“一个细胞离开了孕育他的本体，根本活不了。”
“你可别说有培养皿，或者是像疫苗、细菌一样注入别人的身体，一样能活这种话啊。”
见张巧想要开口反驳，张亦直接就拦住了她。
“活是能活，问题是，如果把天道比做一个人，那培养皿同理，也是另一个天道，因为你还要依靠他才能活下去。”
“最大的问题是，不管是在哪，天道就只有一个，地球也好，仙界也罢，就连魔域那种令人作呕的地方，也是如此，它只有一，不会生出二。”
张巧有点晕：“地球，仙界，魔域……师父，这是三个天道啊。”
仙君一拍额头，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你真是为师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
“我还有别的师兄师姐啊？”
“没有啊。”
“那你说我是最差的？”
“额……”张亦一怔，“突然就冒出来了……哎呀无所谓了，说正事，为师的意思是，地球，仙界，魔域都是一个天道。”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见徒弟还不太懂，仙君又强调一遍。
“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天道就一个。”
这时，鱼小柔突然小声开口。
“张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地球的天道也是其他地方的天道，其他地方的天道也是地球的天道，整个世界就只有这一个天道，而我们只是生活在天道之下的人，而天道之外都是虚无的，世间万物脱离了天道就只有死亡。”
“宾勾！答对了。”仙君打了个响指，对徒弟道，“你瞧瞧人家这理解能力，学着点。”
这时候的仙君跟天地下所有的父母老师一样。
明明最喜欢自己的孩子，偏偏就想给孩子加点没用处的压力。
拿他们跟别的孩子比。
惹来张巧一顿白眼。
“师父，明明是你没说清楚好不。”
“呀嘿？”仙君眨了眨眼，“你这孩子，咋还甩锅呢？”
张巧吐了吐舌头，赶忙道：“哎呀师父，别纠结这些小问题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仙君摆手。
“不用，有人出来了。”
【pS：呜呜呜呜……数据降的离谱啊，难道没人看了吗？我的盖饭已经断了好多天了，蓝瘦香菇啊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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