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的传音在虚空炸响，却已迟了半步。
咸阳宫顶，风云骤变。
天穹之上，那道血色裂隙如巨兽之口，狰狞撕裂。
黑雾翻涌，无数妖魔嘶吼着冲出，鳞爪森然，赤目如炬。
它们形如夜叉，背生骨翼，獠牙滴落腥臭涎水，所过之处，阴风怒号，草木凋零。
耿洋……不，此刻的他，已是真正的秦王嬴政，眸中金芒暴涨，太阿剑铮然出鞘，剑锋所指，龙吟震彻九霄。
“区区魍魉，也敢出现在朕面前！”
三千黑甲卫列阵宫前，铁盾如墙，长戈如林。
他们皆是百战精锐，面对妖魔却无半分惧色。
“放箭！”
箭雨破空，裹挟着符咒的青铜箭矢贯入妖魔躯体，黑血喷溅，数头夜叉哀嚎坠地。
然而，更多的妖魔俯冲而下，利爪撕开甲胄，獠牙咬断脖颈。
一名黑甲卫被妖魔扑倒，半边脸被生生扯下，血如泉涌。他狂吼一声，反手将短剑捅入妖魔咽喉，同归于尽。
血染宫阶，尸骸堆积。
此时。
马灵儿出现，她身为大秦国师，冷眸如电，素手一扬，青铜铃铛凌空飞旋，清脆铃声化作无形音刃，横扫而出。
“镇！”
音波所过，三头妖魔身躯骤然僵直，随即爆裂，碎肉横飞。
她足尖轻点，身形如幻，瞬息掠至半空，指尖掐诀，一道金色符咒凭空浮现。
“天雷召来！”
轰——！
紫色雷霆自九霄劈落，将一头巨魔轰成焦炭。
然而，裂隙中仍有源源不断的妖魔涌出，仿佛永无止境。
\"……\"
耿洋纵身跃起，太阿剑斩出一道璀璨金虹，剑光所至，妖魔断首。
他脚踏虚空，龙袍猎猎，周身缠绕着磅礴国运之力，每一剑皆如山河倾覆，威势骇人。
一头赤目魔将咆哮冲来，巨斧劈落，罡风撕裂地面。
耿洋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剑锋贯穿魔将胸膛，国运之力迸发，将其躯体炸成血雾。
“区区蝼蚁，也敢犯朕天威？”
裂隙深处，一双猩红巨眼缓缓睁开，冰冷无情。
“嬴政，逆天者……死。”
低沉的声音如万古寒冰，震得众人气血翻涌。
随即，一只遮天蔽日的魔爪探出，五指如峰，朝咸阳宫狠狠压下！
马灵儿脸色骤变：“是天道化身！”
耿洋冷笑，太阿剑横举，周身国运燃烧如金焰。
“你也配称为…天？若真想阻我，就让【命运】亲自出来！”
他纵身而起，剑光如龙，直贯天穹！
“斩——！”
剑与爪相撞，天地震颤。
金光与黑芒交织，爆发出刺目极光，整片苍穹仿佛被撕成两半。
狂风肆虐，咸阳宫瓦砾飞溅，大地龟裂。
僵持一瞬，魔爪崩裂，而耿洋亦被反震之力轰落，重重砸入地面，烟尘四起。
裂隙开始闭合，妖魔哀嚎着被扯回虚空。
烟尘散尽。
耿洋缓缓站起，手持太阿剑，插于身前，剑身裂纹蔓延。
\"这剑还是差了点！\"
\"陛下，天道虽退，但反噬未消，国家怕是无法持久。\"
马灵儿飘然落下，铃铛已碎，面色苍白。
“无妨，既然这方天道不容朕改命，那朕便让这天下……烂在锅里！”
耿洋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他转身，望向西方。
——
血色裂隙闭合后的第三日，咸阳宫钟鼓齐鸣，诏令传遍九州。
【六国已灭，天下未定。】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秦土！】
【朕要的，不止是华夏。要的…是大秦铁骑所过之处，踏破八荒，整六合！】
——西征
三十万秦军出陇西，玄甲如潮，战旗猎猎。
蒙恬执戟前驱，铁骑踏过河西走廊，马蹄震得戈壁颤抖。
匈奴单于刚集结部落，便见天际黑云压城……
那不是云，是秦军的弩箭。
“放箭！”
万弩齐发，箭雨遮天。
匈奴骑兵尚未冲锋，人马已如麦秆般倒下。
秦军重甲步卒推进，大盾如墙，长戈如林，将残存的胡骑碾入黄沙。
单于被俘，跪于军前。
蒙恬剑指西方：“带路，否则，灭族。”
单于颤栗，指向更远的西域：“那里……有三十六国……”
嬴政的诏令紧随而至：“打穿它。”
于是，秦军西进，烽燧连绵三千里。
楼兰王开城献酒，龟兹公主自请和亲，大宛国献汗血马三千匹。
但……
凡不降者……
高昌城外，投石机轰鸣，巨石砸碎城墙。
秦军黑潮涌入，斩首悬于城门。
西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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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
五十万秦军分五路南下，战船如龙，顺长江直抵百越。
丛林瘴气弥漫，毒蛇猛兽潜伏。
百越部族依仗天险，以为秦军必溃。
他们错了。
王翦令士卒以火开道，烈焰焚山，野兽哀嚎奔逃。
越人弓弩涂毒，秦军则以铁甲覆面，重盾推进，每一步都踏着焦土与尸骸。
“秦人…不怕毒？”越人酋长惊恐。
“怕。”王翦冷笑，“所以陛下有令……不留活口，自然无人放毒。”
三屠其寨，百越臣服。
象兵冲锋？
秦军以火箭射象目，巨兽癫狂，反踏越军。
舟师逆流而上，直抵滇池。
夜郎王自恃险远，口出狂言：“秦孰与我大？”
秦军破城那日。
王翦将夜郎王首级悬于竹竿：“现在，知道谁大了？”
岭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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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
徐福战战兢兢献图：“项将军，东海有三神山，曰蓬莱、方丈、瀛洲……”
项少龙神情复杂看向此人，真想一杀了之：
“陛下说了，不要仙山，而是要让那里的人，千万年之后，依然跪着说话！若无人，你且在那片土地不停歇播种，定下只需跪着说话的规矩，任务完成，你便可回大秦！”
三千楼船出琅琊，艨艟遮海。
此岛无人，盛产野兽。
秦军登陆，弩射火攻，半日屠尽一岛。
项少龙：“徐福，陛下交代过的事，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徐福：“属下…明白，必定千万年后，让不孝子孙跪着说话……”
东海，造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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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
长城以北，极寒之地。
秦军裹貂裘，驾雪橇，持青铜剑劈开风雪。
丁零人骑驯鹿来袭，骨箭射在秦甲上，叮当作响。
“就这？”秦将嗤笑，挥手：“连弩准备。”
箭雨过后，驯鹿与丁零人皆成刺猬。
“继续北进。”
冰原尽头，是白熊与冰川。
秦军立碑刻字：
【大秦北疆，而后南归】
班师回朝。
“陛下，再往北已无人烟。”
耿洋颔首：“继续命人探险，凡能踏足之地，留下大秦旗帜，以示后人。”
仅仅三年，大秦版图东至扶桑，西抵波斯，南括南洋，北达冰原。
罗马使者来朝，见咸阳宫巍峨，骇然跪地：“吾罗马臣服……秦便是世界中心？”
耿洋高坐九重，淡笑：“不，这只是朕的锅。”
“现在，该炖你们了。”
使者瘫软。
马灵儿摇头：“陛下，国运已透支……”
“无妨。”耿洋拂袖，“烂在锅里，也好过留给外族人分食。”
是日，秦旗插遍寰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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