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明天我去找这个王杰看看！”
他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且那个人他怀疑是陈晓月，或者是李金枝。
当然，也有可能是陈东华。
要是不是他们的话，那就可能是附近服装店的同行。
只有把这些因素都完全排除，再确诊王杰真是个精神病后，他才相信是他们真那么倒霉，被精神病挑中了泼粪！
第二天一早，沈青就来到了服装店。
服装店的大门上贴着贴纸，上面被泼了粪后，有些清理不干净的污迹。
而且凑近闻，还能够闻到一股粪味。
沈青脸色冰冷，直接上去，把贴纸撕了下来。
至于大门，用水冲洗，再重新贴贴纸广告。
店里的粪少，但还是能够闻到一股臭味。
沈青走出服装店，深吸了一口气。
卢东立刻说道：“老板，要不咱们去石子街看看？”
“嗯，去石子街。”
沈青语气冰冷，卢东开车，两人来到了石子街。
卢东停好车，沈青找了个走出巷子的大哥，微笑道：“大哥，我能跟你打听一个人吗，你们这条街上有没有一个叫王杰的？听说是个精神病？”
路人大哥看着沈青和卢东，说道：“你们打听他做什么？难道是好奇昨天他去泼了人家粪的事情？”
沈青两人点了点头，“对对对。”
卢东满脸忧愁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弟弟好像也有点精神病的倾向，每天都狂躁的想打人。”
“我听说那个叫王杰的精神病，泼了人家粪后不用赔钱，我想问是不是真的？”
大哥警惕的看着卢东，“啥，你弟也是个精神病？那你可把你弟也在家里关好了，绝对不能放出来！”
沈青眯着眼睛问道：“大哥何出此言？难道是怕我兄弟的弟弟出来伤人？”
那大哥深以为然，“可不是，你弟弟想打人，那打人肯定得赔钱吧？”
“那个王杰我都不想说，一天天的偷鸡摸狗，占便宜没够，我家吃着饭呢，他直接跑进来在锅里抓饭，还抢走了唯一的一个肘子！”
沈青问道：“那，王杰的家人不赔？”
大哥嗤笑一声，“赔个屁！我们不赔他家就不错了！”
卢东好奇道：“怎么会你们陪他家呢？”
大哥露出受害者的表情。
“那王杰偷鸡摸狗，还直接闯进我们家里来抢吃的，你说我们追不追着打？”
“谁家好饭好菜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偶尔吃顿肉容易嘛我们？”
大哥简直想抹一把心酸泪，在两个陌生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那个混蛋，进来直接用手一抓一大把走，那我们不得追上去？”
“他摔了，或者磕了碰了，他父母兄弟，反而还要来找我们要钱啊！”
沈青眯着眼睛。
听着这大哥的描述，他怎么感觉王杰不像是精神病，而像是无赖呢？
只是对方披了一层精神病的皮，原本的抢劫行为，就变得无伤大雅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大哥忽然激动起来，指着前方说道：“快看！那个男人就是王杰！”
沈青两人连忙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牛仔裤，黑皮鞋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头长到脖子的头发，像是几个月没洗一样，都油的打结了，上面更是有一些白色的头屑。
沈青：“……”
真是邋里邋遢的令人作呕。
不过，此时王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
对方手里正拿着一根牙签儿，一边走一边用牙签剔牙。
红光满面，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而且，他还一边走一边摇晃着身子，看着像是山歌剧里的流氓一样。
沈青与卢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眼前这个看起来正常无比，甚至透着几分“”狡黠”的男人，实在难以与“精神病患者”的形象联系起来。
“这个祸害来了，不聊了！”
大哥看起来是恐王杰久矣，已经溜之大吉了！
沈青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王杰，问道：“你就是王杰？”
王杰抬眼瞅了瞅沈青，满不在乎地说：“是我，找我啥事？”
沈青皱了皱眉，继续道：“昨天，是不是你在青梅服装店外泼粪？”
王杰一听，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精神病，他们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着，还晃了晃脑袋，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卢东抽了抽嘴角，“老板，这还用看吗？这个无赖肯定不是精神病，是装精神病的！”
“看着简直比那些混混流氓，还要混混流氓！”
王杰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呸！你才是混混，你才是流氓！我可是正经的良民好人，你别在那里乱说，败坏我名声啊！”
沈青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思维清晰，还有胆量反驳，你应该不是正宗的精神病吧？”
“王杰，说说是谁指使你到青梅服装店门口泼粪的，要是你说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真正看到王杰之后，沈青坚信，这绝对不是一个精神病该有的姿态。
看来，王杰是发现精神病可以逃避众多的责任后，就直接伪装成精神病了。
而他到青梅服装店门口泼粪，肯定是别人指使的了。
毕竟他之前“发病”，都只是小偷小摸，到别人家去抢人家的肉吃。
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恶心的举动呢？
王杰直接装傻，吐掉嘴里叼着的牙签，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他有恃无恐道：“我就是精神病，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要回家睡觉了，你们两个，滚蛋！”
王杰伸出双手，摇晃着脖子，直接越过了沈青两人，就朝家里走去。
沈青和卢东对视一眼，直接跟了上去。
王杰也不在意他们两个跟着，反正在他心里，自己是个病人。
沈青两人要是敢对他动手，他就敢报公安！
很快就一路跟到了王杰家里，这是一栋木房子，大门松松垮垮，好像要掉下来了。
王杰直接走了进去，沈青两人也跟了进去。
王杰这才皱起眉头，转过身瞪着两人。
“你们两个像狗皮膏药一样，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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