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进班，乔曦跟郑悠面对面坐着。
旁边还站着一脸尴尬的蒋琪。
南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把东西塞抽屉里。
“我跟你说我养了孩子。”
南枝听乔曦和郑悠讨论着乱七八糟的事，蒋琪插嘴几次没人理，冷着脸走开。
南枝才开口跟乔曦说话。
“什么？”
南枝托着腮，回了一句：“我爸的现任老婆带的孩子，放我家里了。”
“为什么？”
两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两副八卦样子。
“好像他们刚生的小孩生病，就让我看着前一阵。”
乔曦对南枝家庭了解一些，听闻后笑了笑：“便宜爹呗。”
郑悠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感兴趣，听着听着就玩起了手机。
江匿这时走过来。
南枝笑笑对他说：“你跟我分享分享养小孩秘诀。”
江匿抬眼看着她，想了一下说：“男的女的？”
“男孩，十来岁吧。”南枝还不知道时橙几年级，不过看他个头也不像上初中的样子。
“扔学校里。”
郑悠插嘴道：“我十来岁的时候，我妈是三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偶尔男女混合打。”
“……那你生命力挺强。”
“那是。”
这事说了几句，翻篇过去。
江匿早自习下课细问了一句，南枝才说了来龙去脉。
南枝说完还念叨着自己投错胎了，什么好事都捞不到。
家庭变故就是一瞬间的事。
两人离婚后，秦柃还陪了南枝几年。不像南航，头都没回。
现在把他儿子扔过来算个屁。
——
第四节课乔曦拖着南枝，说要让她留学校里。要一起去吃外面新开的那家过桥米线。
南枝想去，但是一想家里还有个小屁孩，就拒绝了。
放学的时候，跟乔曦一起出校门。
南枝买了两份米线带走，给小孩发信息问在哪儿？
小孩秒回：“我不认识回家的路。”
南枝顿了一下，骑着小毛驴去时橙学校。
离得远远的就能看见小学门口站着一个小孩，顶着大太阳眼巴巴的看着她。
南枝忽然觉得自己好罪恶。
“你早上怎么不和我说？”南枝把毛驴停在他面前。
小孩穿着校服，额头一层汗。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顺便送他来，以为他知道了路也就没问。
小孩撇嘴，小声嘀咕：“你也没问我。”
南枝给他掏出一包卫生纸，让他坐在自己毛驴后面。
骑着往家的方向去。
“我买了米线，你还想吃什么？”
小孩扒着车座，仰着头把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我吃冰淇淋……”
班里好几个同学的父母来接的时候，都会给他们买。
而且他好久都没吃过了……
南枝拐个弯在二元店门口停下，摸遍全身都没有现金。
“支付密码”南枝把手机解锁递给他，让他去买雪糕。
小孩整张脸笑成了花。
见小孩进店，南枝喊了一句：“你给我也拿一个。”
小孩乖乖的应了。
没几分钟，小孩从店里出来，拿着两个雪糕，喜滋滋的把手机递给她。
南枝骑着车带他回去。
想着回头给他零花钱。
“你们老师让带手机吗？”
小孩舔着雪糕，脆生生的答：“不让，我都是关机。”
“那等会儿我给你零花钱，你要现金还是微信？”
小孩想了想：“现金。”
“行。”等会找南航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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