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燃气希望的火焰
余瑶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指尖微微发抖。她将手伸进晚宴包,摸出一个精致的药盒,倒出一粒白色药片。这是她随身携带的抗焦虑药物,每次面对家族的压力,她都需要靠这个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她将药片含在舌下,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镜中的自己妆容完美,但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昨晚母亲又打来电话,说父亲要把她们母女赶出别墅,让新欢搬进去。
";瑶瑶,妈妈对不起你......";母亲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妈妈没用,连个名分都争不到......";
她想起昨晚母亲打来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瑶瑶,你爸爸要把我们住的别墅收回去......";
她攥紧了手中的口红。母亲总是这样软弱,在余家大宅里忍气吞声了二十年,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而她,绝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余瑶攥紧了洗手台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大理石里。她想起小时候,每次父亲来别墅,母亲都会精心打扮,像个等待临幸的妃子。而她只能躲在楼梯拐角,看着父亲匆匆来去,连个正眼都不给她们母女。
";叮——";手机震动,是林杨里发来的消息:【在露台等你。】
她深吸一口气,补了补口红。镜中的女人又恢复了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未存在。
走出洗手间,她远远看见林杨里站在露台上。他背对着大厅,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另一只手端着香槟。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却莫名透着一丝落寞。
她走近时,听见他在低声哼着一首老歌。那是她母亲最爱听的《夜来香》,她不禁怔住了。
";你也喜欢这首歌?";她出声问道。
林杨里回过头,有些惊讶:";你知道这首歌?";
";我母亲经常听。";她走到他身边,夜风拂过她的长发,";她说这是她年轻时,在歌舞厅唱的第一首歌。";
林杨里沉默了片刻:";我母亲也是。";
";你知道吗,";她走到他身边,";我在余家确实没什么地位。我母亲只是父亲的情人,连二房都算不上。";
林杨里侧头看她,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
";但是,";她继续说,";这不代表我没有野心。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帮我在这场家族斗争中站稳脚跟的人。";
";所以你看中了我?";
";没错。";她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林氏现在需要资金,而我能帮你。但作为交换,你要帮我拿到余氏的部分实权。";
林杨里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因为这是双赢。";她向前一步,";你得到资金,我得到权力。而且......";她顿了顿,";我知道你也不想被家族束缚。如果我们合作,或许能找到摆脱这一切的办法。";
";因为我们都一样。";她向前一步,";你也不想被家族束缚,不是吗?我调查过你,你在国外读书时的创业项目很成功,如果不是家族召回,你现在可能已经......";
";够了。";他打断她,眼神变得锐利,";你调查我?";
";知己知彼而已。";她毫不退缩地回视,";而且我说得没错,对吗?你也不想一辈子活在家族的阴影下。";
余瑶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光明正大地叫一声';爸爸';。";
林杨里侧头看她,月光下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后来我明白了,";她继续说,";在这个家里,想要得到什么,就得自己去争。母亲太软弱,总是等着别人施舍。但我不会。";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或许余瑶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在她的脑袋中有了这个想法和责任。
夜风突然变大,吹乱了她的长发。林杨里伸手替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我们确实一样。";
余瑶感觉耳根有些发烫,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所以,合作?";
";合作。";他举起酒杯。
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中,一场新的博弈就此开始。他们都明白,这场合作充满风险,但比起被家族操控的命运,他们更愿意赌一把。
远处,宴会厅的音乐声隐约传来。余瑶望着城市的灯火,轻声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站在高处。因为只有站在高处,才不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林杨里看着她坚定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这个盟友,比他想象的要可靠得多。他注意到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想起刚才在洗手间外听到的轻微啜泣声。
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或许也有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让他莫名想要去了解,去保护。
夜风渐凉,他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上。她没有拒绝,只是将外套拢紧了些。
这一刻,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各自的算计。只是静静地站在高处,看着这座充满机遇与危险的城市。
一场以利益开始的合作,或许正在悄然变质。但此刻,谁都不愿去深究。
深夜 11 点 58 分,林杨里此刻还在地下车库的车里想要静静待上一会儿,四周静悄悄更加显得自己内心像是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任淼。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11:59。他深吸一口气,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敲在他心上。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接听时,电话通了。
";喂?";任淼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哭过。
林杨里的心猛地揪紧:";淼淼,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有个计划,";他急切地说,";关于怎么摆脱这场联姻。";
任淼没有说话,但他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余瑶其实也不想结婚,她只是想借我拿到余氏的实权。";他走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我们可以合作,等我帮她拿到想要的东西,她就会主动退婚。";
他想说我爱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三个字太轻,承载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我查过了,";他继续说,";余瑶在余家并不受宠,她母亲只是个没名分的情人。如果我们能帮她,她一定会遵守承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他的声音坚定,";淼淼,等我好吗?最多一年,我一定会解决这一切。";
任淼沉默了许久,久到他以为电话已经挂断。";我答应你,等你做到了,再告诉我。";
电话挂断了。林杨里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为了任淼,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走下去。余瑶不是善茬,但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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