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辽民书公布第二日,便有大批的旗人携家带口的从辽阳府、奉天府二地赶往辽北,想要乘船渡从鸭绿江抵达朝鲜。
因为对于这些抵制汉化,想要回到满清统治下的旗人来说,朝鲜算是爱新觉罗家的最后一块地盘。
除了这个地方,他们也无别的路能去。
于是乎,七日之内鸭绿江周边便聚集了五万多满人。
吴三桂则率军在各处渡河之地设下哨卡,暂时先阻止这些旗人去朝鲜。
起初之时,还有大部分旗人心存疑惑,看着那些站岗的汉军士兵直发怵。
直到第二一早,汉军真的放开哨卡,放了一千人过河之后。
众多旗人才相信了这个事实,可让人失望的是,汉军士兵以船只不足为由,每天只允许一千人渡河。
这五万多人便只得在鸭绿江边搭起了窝棚,露宿于荒郊野外,静待轮到自己过河去朝鲜。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三日,一些排队的旗人干等着也无聊,便寻思起告辽名书上所提到的朝廷发放路费之事。
为此,旗人们从人群之中选出了几个领头之人,前来询问守江的汉军。
吴三桂亲自见了这几人,在营寨中设下了酒宴。
喝了一番酒后,一人摸了摸额头的热汗道:“汉人将军,这路费究竟何时发放?我等过了这鸭绿江可就拿不到了”
“是啊!莫非你们根本就没打算发放,还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分了……”
这些旗人很多都跟明朝以前的官员有过接触,还以为如今大汉的官场也跟明朝一样。
吴三桂端起了酒杯,脸上是诡异一笑:“诸位稍安勿躁,该发的银子本帅一分也不会少你们的,待到明日便统一发放”
眼见得了这汉人领兵将军的保证,这些头人才离开了汉军营寨。
吴三桂静静站在寨墙之上,目视着远处荒野上密密麻麻的窝棚,眼中已露出了杀意。
“李成栋到什么地方了?”
“回吴帅,李将军按原定之策带兵赶来,明日便能到!”
……
第二日清晨,李成栋所率第五镇两万余人主力如约到达鸭绿江畔。
两万多人的行军,不可能不让人注意。
尤其是一众露宿野外的旗人们,当下就慌了神。
此时也顾不得要什么路费了,扔掉了手中东西,朝鲜也不想去了,便想折返回辽北。
可迎接他们的,是汉军严密的军阵和一门门早已架设好的大炮。
军队,历来就是维护国家统治的暴力机器。
对于这些破坏民族融合,冥顽不化,依旧心向满清的旗人,汉军士兵们没有任何留手。
轰隆隆的炮声中,人群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
如狼似虎的汉军士兵们挺着刺刀,冲进了满山遍野逃散的旗人之中。
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旗人少年还想反抗,可腰间的匕首还没拔出来。
迎面便被枪托砸倒,然后一个汉军士兵挺着刺刀便将其捅死在了地上。
除了普通士兵如此,李成栋更是亲自带着骑兵策马追杀这些逃散的旗人。
战马在奔腾,骑兵们手中持着马刀也不需要用力。
只借助马势轻轻一挥,锋利的马刀便劈开逃跑的旗人脖颈。
也有一些幸运的旗人逃到了长白山脚下,想要逃过汉军的屠戮。
可刚到了山脚下,迎面便是早已设好的拒马壕沟和栅栏。
百余名汉军士兵平端起了手中火枪,在领头军官的军刀挥舞下,纷纷扣动了扳机。
铳子纷飞,跑在最前面的旗人全部被当场射死。
然后又有百余名汉军持着火枪冲出,只要见到还能喘气的,便是一刺刀捅下去。
惨无人道的杀戮直到中午时才停下,此时的鸭绿江畔,哪还有什么旗人的身影,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尸体。
吴三桂望着到处都是死尸的荒野,面无表情的策马走过。
直到遇见了带兵归营的李成栋,他这才叮嘱道:“不要留下什么活口 派人将这些死尸都用火烧了”
“末将遵命!”
当天晚上,烧了一天一夜的火光便没熄灭过。
汉军士兵们再将这些骨灰和未烧碎的骨头渣,全部投入了鸭绿江里……
时间很快来到五日之后,新的一批旗人约两万人又赶到了鸭绿江边。
紧接着,一模一样的场景再重新出现……
鸭绿江边杀戮进行的同时,巡抚衙门又向留在辽东的数十万汉民进行号召。
凡是截杀逃亡旗人者,一首级可换三两银子,不论男女老幼。
这个口子一开,辽东的汉人们彻底沸腾了。
而此时,大多数想要逃亡的旗人已经踏上了路途。
那些留在辽东愿意接受汉化的旗人,在心中是侥幸不已。
幸好没有听别人的蛊惑,要不然丧命之人便是他们。
在军民的齐心协力之下,仅在动员令宣布的当天。
铁岭县郊外的树上,便挂满了上万级旗人的首级。
屠戮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此期间根据各地县府的花名册统计,至少有二十万余旗人因此丧命。
整个辽东大地沉浸在一场血色之中,从此再无人敢再提满清。
也无人再敢擅自留着辫子,因为若是遇到了早已杀红了眼的人,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汉人或者是满人。
还有那些未走的旗人和满人,也开始主动接受汉化。
不仅穿上了汉人的衣服,自发的去各地的汉语学堂学习汉话。
一月之后,确定了再无大批旗人来到鸭绿江边后,吴三桂等人终于率兵回到奉天。
孙可望设宴亲自款待,宴上众人喝了一些酒后。
吴三桂看着主位上的孙可望道:“孙大人,这些事可不能留在史书和各地县志、府志上,要不然你我二人可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长伯且宽心,一月之前我已派兵把守山海关等要道,禁止出关和入关,此事万不会传出辽东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安下心来的吴三桂举起了酒杯,与席上众人一起举杯相庆。
事态已平,在孙可望的授意下,辽东各府各县的府志、县志全都进行了集中修改。
无人知道神五八年的春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突然少了几十万的人口。
史书上只会记载辽东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冻灾,人员和牲畜被冻死的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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