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还在门口补妆的杜灵灵突然觉得心里一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口红直接化歪。
她忍不住错了错了手臂，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往上冒，正想着要不要问一下陈玲彤是怎么回事，一扭头却见她脸色比自己更差劲儿，跟见了鬼似的。
“陈姐，要不然我们也赶快进去吧。”一看姜糖已经进去了，杜灵灵有点急了。
这次开播的事宣传得那么沸沸扬扬，谁先进去就谁先开播，就能先吸引到一大批观众。
她们要是再墨迹一会儿，流量都被人抢光了。
陈玲彤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心里还有点发毛，却还是和杜灵灵一起迈进了村子。
此时的姜糖已经和她们拉开几十米的距离，将度假村外围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这村子本来就是为度假建的，环境还算不错，没什么恐怖气氛。
只是因为村庄改造的缘故，原来的电网做了大改动，空旷的街上只有那么一两盏路灯亮着，偶尔有风吹过，树影晃动间飘动的黑影，烘托出几分阴森的气氛。
此时，距离开播已经过去十几分钟，很多关注了她以后设置开播提醒的人，都已经收到提示进入直播间。
一会的功夫，弹幕就已经热闹起来。
似乎是因为上次她撒开了玩儿，根本就没管弹幕的原因，这届观众已经是成熟的观众了，会自己找自己人互动了。
一群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试图跟姜糖互动的除了几个新粉，几乎就没有。
“咦？今天这场面，口味好像有点淡呀。”
“这风景居然还有点好看。”
“话说，主播是不是不行？咱是来看杀人凶手、灵异阿飘的，怎么这次改散步直播了？”
“我去，前面的你们认真的吗？”
“什么杀人凶手？说得跟真的似的。”
“前面的新来的吧，新闻看了吗？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落网，警方都已经公布出来了，这还能有假？”
“真的假的？出官方公告了吗？”刚来的还摸不清情况的新人，只觉得自己进了一群充斥着戏精的直播间。
“自己搜新闻去，网址免费奉上，不谢。”
没一会儿，那人嗷嗷叫着跑了回来：“卧槽，居然是真的！”
“主播这么牛？求爆发，求高能，求直播回放啊！！！”
“求回放不如看帅哥，求打戏超帅的小哥哥露面。”
由于她的直播内容比较特殊，其他主播都有的直播回放功能被官方要求关闭。
错过了直播，再想看可就没有了。
“新来的知道厉害了吧，就主播上次那直播内容，一上来就重口味到丧心病狂，贼刺激，打的那叫一个真，就只是最后杂七杂八的东西满天乱飞，有点扯。”
姜糖盯着手机屏幕，看得眼花缭乱。
她试着发了两个弹幕，瞬间就被淹没。
用文字交流，她居然有点插不上话。
她调了一下麦，把声音加高，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主播现在就已经进到这个度假村里面，大家也看到了，度假村现在刚刚开始修建，线路都还没有走完。”
“不过据说是因为受到了一些阻碍，这村子里可能有一些灵异事件发生，今天我们就来碰碰运气，看幸运会不会真的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说着，她把身前的摄像头转到赵霖的方向：“在呢在呢，你们要的小哥哥就在旁边。”
直播间的弹幕终于成功被她吸引。
有的是谈度假村的，有的是谈赵霖的，满屏幕乱飞的弹幕让她松了口气。
她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自己不被关注而怒刷存在感的主播了。
看着弹幕上赵霖高涨的人气，她有点怀疑，到底谁才是主播。
无视掉弹幕上一群求和小哥哥互动的请求，姜糖看了眼紧巴巴地想要跟上她的陈玲彤和杜灵灵，毫不犹豫加快了脚步，带着人群深入进去。
【来自张富霞的怨念值+421。】
见她刚停下没一会儿，就又要继续往前走，那边刚开了直播的杜灵灵又开始给她刷怨念值了。
原因很简单，杜灵灵之前作为灵梦tV的一姐，粉丝基本上都是这个平台的。
现在突然换了软件，直播内容还和姜糖一样，如此情况下，那些本就在灵梦tV的用户，更多当然是选择还在原平台观看。
至于那些非杜灵灵不可的死忠粉，纷纷跑去下载新软件。
灵通集团在此之前可还没有涉及直播行业，但是人家有钱，干脆跳过了前期的注册发展流程，财大气粗地直接盘下了另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平台。
这小平台本身也没什么流量，她还比姜糖晚开播了十几分钟，和占据着灵梦tV首页大封推荐的姜糖相比，热度上直接就拉开了差距。
姜糖是不想管杜灵灵的，她现在只想赶紧往前走，和村口拉开一个陈玲彤想跑都跑不掉的距离，然后放西装鬼出来玩儿。
可陈玲彤眼看着杜灵灵直播间的人气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开始着急了。
她一边暗骂自己收购平台的时候，松口太快买亏了，一边给姜糖发了消息，提醒她走慢点，顺便跟杜灵灵来个互动什么的。
而杜灵灵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开始跳舞助兴，顺便吸引点人气了。
这招还挺管用，一些还留在离开灵梦平台的杜灵灵的老粉丝，看着姜糖这边依然平静无波的直播画面，听说那边杜灵灵开始跳舞以后，也纷纷退出直播间，火速跳转平台开始围观。
“真无聊，主播是来散步的吗？”
“说好的阿飘呢？说好的刺激呢？”
“主播请的水军吹得也太过头了，现在一看瞬间原形毕露啊。”
“没意思。”
“真没意思，去看别家灵灵小姐姐跳舞了。”
“走了走了。”
“主播，要不你也跳一个？”
“主播，你要不想跳，让旁边的小哥哥跳也行。”一些颜值女粉开始起哄。
姜糖的原则是，自己绝对不跳。
但如果是身边这位的话——
她扭头看向赵霖：“要不...你就牺牲一下来两段？”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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