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姐，你怎么迟到了？”何晓皱着眉头问道。
他上班都一个小时了，小当才姗姗来迟。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事儿连个假都不请？
“弟弟，是这么回事儿，”小当笑道：“最近傻爸不是跟我妈闹矛盾吗？
傻爸甚至还要跟我妈离婚呢！
这都是许大茂跟秦京茹两人挑唆的，估计是说我跟棒梗、槐花想霸占傻爸的房子吧？”
“嗯，最近我爸跟许大茂走得是挺近的！”何晓点了点头。
“最近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为了打消我傻爸的顾虑，今天早上我专门劝说了我妈。
她一直都是深爱着我傻爸的，为了表明态度，她将聋老太太的房子收拾出来了。
今天，我妈已经表态了，这两天再把一大爷家的房子也收拾出来！
弟弟，你也知道，棒梗的两个孩子也大了，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还挤在傻爸原来的那屋子！”
“小当，我爸的脾气就是倔，让你们受委屈了！”
“弟弟，这都是应该的！从我记事起，傻爸就一直在帮助我们家，我们几个可都是在傻爸的宠溺呵护下长大的！”
“小当姐，这些我都知道！”何晓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再去碰碰运气吧！”
“弟弟，古董这一行我不懂，我只能劝你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很小心了！
前天那幅字画，不是有人跟我竞争吗？这就说明，我没有买错。
小当姐，你去叫上毛会计吧！”
何晓说完，拿起提包就走出办公室。
潘家园古玩市场。
何晓的路线，刚好远离珍宝楼，小当有些着急，四处张望着。
突然，她看见有个摊子上摆着几个瓶子，花花绿绿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弟弟，你看看那个瓶子，也不知道怎么样。”小当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瓶子。
“哦？小当姐，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投资古董吗？”何晓双眼审视着小当。
“这东西我可不懂，我只是劝你小心，可没有说不让你碰啊！”小当微笑解释。
“嗯，要是我能买到好东西，你可是头功啊！”
何晓边说边走，打量了几眼那个瓶子。
“小当姐，这瓶子跟我没有缘分，咱们再转转吧！”何晓扭头就走。
“咦，弟弟，那里有个卖金元宝的，这东西就算是上当了，也吃不了多少亏吧？”
“金元宝？”何晓转头看过去，“走，咱们去看看。不过，这金元宝啊，水更深。
首先呢，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铜锭，外面鎏一层金！
即便它是真金吧，那也得看是哪个朝代，哪个版本的。
要是真品，那可是比真金还要珍贵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啊！
这方面，我没有多少经验，拿不准！
不过，只看不买，只当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弟弟，要说这古玩的知识啊，这几天我也学了不少，改天姐姐手头宽松了，也来碰碰运气！”小当呵呵笑道。
“姐，你还劝我呢，你自己不也要陷进去了？”何晓调笑道。
“哎，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游戏，买几件赝品不伤筋不动骨的。
我们穷人就只能靠运气了，但凡一步走错，那就万劫不复了！”
“姐，瞧你说的！前几天，你一直劝我小心，这回我是不是还得劝劝你小心一点？”何晓挑了挑眉毛。
“哈哈哈！”
小当跟毛会计都放声大笑起来。
何晓翻看了好半天，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小当在一边都等得急了，也不敢催促。
看了好一会儿，何晓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这几枚金元宝，摇了摇头。
小当也是松了口气。
“弟弟，这枚元宝有什么问题吗？”离开摊子，小当小声问道。
“这枚元宝，手感倒是真金的，只是这褐色的包浆，我看着不太对劲儿，不太像光绪年间的。
还有这高耳，看起来像是埋在地下砂石磨损的，而元宝里面的沙子，我怎么看着像是人为嵌进去的呢？”
“哦！”小当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以示尊重！
三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中午，也没有抵达何强的店铺。
小当脸上的烦躁都掩饰不住了，也不好说出来。
“弟弟，要不咱们就近吃点东西再逛逛吧？”
小当看了眼对面的一个小吃摊儿。
“行！”何晓也点了点头。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走走停停，饿了就吃点东西。
当然，来这里的都不可能大吃大喝，只是随便垫吧垫吧。
吃过午饭，何晓又走向了远离珍宝楼的方向，小当正想提醒提醒呢，毛会计却是率先发声。
“何董，那边我们几乎都看过了。”
“哦？”何晓一拍额头，自嘲一笑，“吃顿饭居然把方向都搞反了！”
又是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之后，三人终于是来到了何强的店铺。
何强在门口也支了个摊子。
你自己的店铺，不占道经营，那些流动摊贩就会见缝插针。
“诶？这位老板很面熟嘛！”何强笑道。
这话是古玩市场的大忌！
即便是熟人，你也得装作不认识。
“你见过我？”何晓皱了皱眉头。
“那好像是一个星期前吧，你好像还光顾着我的店铺呢，在我这里买了一方砚台！”
“哈哈，是吗？”何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一个星期前？那时候我才刚来四九城，天天忙着擦屁股呢，哪有闲心来你这店铺？
你这家伙也是聪明，居然用这一招揽客！
“老板，这一回你想买点啥啊？”何强笑道。
“随便看看，”何晓看了看这人，指了指，回头对小当笑道：“嗯？不对，我这两天还真见过你！”
“哦？真的吗？”何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
“弟弟，你前天还跟这位老板竞价一幅字画来着呢！”小当笑道。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何晓一拍脑门，脸色一肃，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啊，老板，前天夺了你的所爱，多有冒犯！”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是民国仿郑板桥的竹子呢！
对了，老板，那幅字画，您是否愿意忍痛割爱啊？”
“哈哈，你这老板当真有趣，前天竞价没赢，今天居然又找上来了？
我是来买东西的，你一个卖东西的居然找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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