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睁开眼睛，早就注意到克莱尔的呼吸声变得绵长。
月光下，她的睡颜安详而美好，让他不忍移开视线。
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床单传来，这份温暖让他心跳不已。
担心她着凉，卢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克莱尔抱起。
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轻，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心悸。
他将她轻轻放在隔壁的病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看着克莱尔熟睡的样子，卢平忍不住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脸庞，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收回了手。
他叹了口气，默默回到自己的床上。
晨光微醺，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仿佛在见证这份悄然滋长的情愫。
第二天午后，克莱尔刚走进礼堂，就感觉到周围同学的目光不太对劲。
她习惯性地无视这些眼神，直到听见角落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克莱尔昨晚整夜都在校医室，守着卢平，两人似乎很亲密……”
“真的假的？不是说她跟波特……”
“谁知道呢，说不定都……”
流言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在霍格沃茨传播。
克莱尔一边往嘴里塞着早餐，一边思考着这些流言是从何而来。
她环视礼堂，突然注意到费尔奇正带着那只令人生厌的猫，鬼鬼祟祟地在墙角徘徊。
啊，原来如此。
那个总是四处巡逻的管理员，大概昨晚又在走廊里游荡，看到了她半夜翻窗的“壮举”。
这种八卦对费尔奇来说简直是无上的快乐，想必一大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克莱尔叹了口气，继续专注于品尝面前的南瓜汁。
这些流言对她来说不过是过眼烟云，等那些喜欢八卦的同学找到新的谈资，自然就会被遗忘。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
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实验相关的注释。
找实验对象这个问题比想象中还要棘手——必须是体质特殊的魔法生物，还得有足够的理智配合实验，最重要的是要获取难度小。
“嘿，克莱尔。”莉莉在她对面坐下，神色有些担忧，“你没事吧？外面那些话……”
“没事，”克莱尔头也不抬地在笔记上画着什么，“比起这个，莉莉，我正在做一种魔法实验，但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实验对象。”
“魔法实验？”
“我想将病毒移植到小白鼠身上，诱导它们变异，建立pdx动物模型……”
“什么？！”
莉莉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引得其他学生纷纷侧目。
“不，绝对不行！”
她从来没想过，一向温柔善良的克莱尔竟然会进行这种在她看来近乎疯狂的实验。
莉莉脑海中浮现出阴森的地牢、冒着绿色泡泡的坩埚，以及那些神色阴沉的斯莱特林学生。
难道克莱尔也被斯莱特林的氛围所影响了吗？
她也要开始研究黑魔法了？
克莱尔对莉莉的脑补一无所知。她继续喃喃自语：“不过……”
笔尖在羊皮纸上快速滑动，“这种病毒似乎……”
“克莱尔！”莉莉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好友的思路。
她探身向前，压低嗓音，神色凝重：“你不能这么做。这太危险了，而且……”
她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但还是说了出来：“黑魔法会腐蚀人的灵魂，扭曲人的本性。”
“有许多人在追求力量的路上迷失自我。”
“克莱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歧途，变得和那些黑巫师一样。”
“啊？”
克莱尔一脸懵逼，抬头对上莉莉那双写满担忧的翠绿眼眸，立刻明白了好友的顾虑——用无辜生命做实验确实太过残酷。
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的实验研究怎么就跟黑魔法扯上了关系，但她还是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嗯，确实不该有这种残忍的念头。
她懊恼地放下羽毛笔，轻声说：“你说得对，莉莉。我太心急了，差点做了不该做的事。用无辜的生命做实验，这确实不对。”
“太好了，你明白了我的意思。”莉莉如释重负，伸手握住克莱尔的手：“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难回头了。”
克莱尔点点头，在心里彻底否决了将狼人病毒植入小白鼠的想法。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方案本来就不具可行性——狼人病毒根本无法在小动物体内存活。
她感激地看着莉莉：“谢谢你，我差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莉莉露出欣慰的微笑，为好友及时醒悟而由衷高兴。
她一直担心斯莱特林那些崇尚黑魔法的学生会影响克莱尔，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但克莱尔和他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莉莉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没事，”克莱尔重新低下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既然不能用动物实验，那就更要好好考虑其他方案了。”
她在“病毒”这个单词上画了个圈，又画了几个箭头，连向其他注解。
莉莉看着克莱尔认真的侧脸，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克莱尔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莉莉投来的复杂目光。
两人各自怀着截然不同的心事。
“似乎……”克莱尔的目光从笔记本上的“病毒”二字游移到“狼人”的注解上。
如果不能用活体动物，那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替代方案呢？
某个模糊的概念在她脑海深处浮现。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某种方法可以在不伤害生命的前提下进行实验……
比如在体外培养出微缩的器官。
等等，器官？
“在哪里见过……”克莱尔的笔尖在羊皮纸上顿住，眉头微皱。
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洁白的实验服，透明的培养皿，还有那些漂浮在培养液中的微小组织结构。
这些记忆像是被薄雾笼罩的山峦，隐约可见轮廓却看不真切。
“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她在心里急切地呼喊着。
那个至关重要的技术，她确信自己一定在某处见过。
实验室里的场景越发清晰：
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提到了这种技术可以用于新药的筛选和毒性测试，如何在分子和细胞生物学分析中发挥重要作用……
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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