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
罗雅兰努力回忆在主人身边时的样子。
她微微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稳定心神，但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出现很多不好的想法。
柳梨已经抽回手，手指不安的搅在一起，嘴唇也被咬的微微发白。
“不要慌！”
罗雅兰终于说话了，既是安慰柳梨，也是在安慰自己。
“先排除家里，我一直在家很安全，不会有问题！”
“之后你确定办公室内的布置不对劲吗？”
罗雅兰双眼凝视柳梨。
“确定……确定！”
柳梨努力回想一下，才快速给出肯定的答案。
“这些位置我平时都很注意的，因为……上学时看过一个案例，有极端的病人钻进通风管道，每晚都偷窥其他人。”
“甚至为了偷窥，还……做出了一些牺牲，让身体在通风管道里爬行的更顺畅！”
这话让罗雅兰连连摆手。
“那个新保安，每天在陈晨病房外停留的时间都比在别人病房停留的时间要长，我想要去查看一下他的简历，看起来很平平无奇。”
“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不对劲……”
柳梨起身坐到沙发上，似乎柔软的沙发才能让她感觉舒适安心一些。
罗雅兰的双手也紧紧握在一起，如果主人在就好了！
她开始努力回忆，如果是主人会如何应对。
半晌之后，罗雅兰看向黎曼：“这样吧，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现在没有抓咱们，说明对方并不知道什么。”
“不过对方很可能是那个应对部，这些人的权力很大，真的怀疑到你头上已经出手了，所以不做事一切正常等待下去就好。”
罗雅兰越说越自信，感觉这一刻似乎主人就在支持自己！
柳梨也渐渐回过神来。
对啊！
对方没有动手，说明还处在观望阶段！
罗雅兰的分析让柳梨也渐渐松了口气，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洋酒，又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圆形的冰块。
这还是工作几年后形成的习惯，偶尔喝点烈酒。
这样她才能在微醺状态下稍微忘记工作里的那些事情，心情也会随之舒畅不少。
罗雅兰悄悄看着杯子里的金黄的酒液。
柳梨刚刚的紧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真的把自己当做异类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罗雅兰等了一会，才缓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按你的说法呗，继续正常生活。”
柳梨眼眸微动扫了一眼罗雅兰：“要喝酒吗？”
“不。”
罗雅兰直接拒绝，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要随时等待主人的召唤！”
……
谷德此时正坐在餐厅的落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夜景。
天色已深，不过外面依旧有不少人在散步走动。
南麓市这种三面环山的城市，总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感觉，生活在这里的人生活节奏明显比外面慢很多。
远处的群山和这里繁华的街道，形成了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
“你好，请问你是游客吗？”
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笑眯眯的看向谷德。
谷德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抱歉。”
女人转身就走，步伐明显比刚刚过来时要快不少。
谷德没有理会她，喝完手里的咖啡，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黎长官，好久不见啊。”
“不对，应该是有两周没见了啊，你应该已经去忙张典的案子了吧、”
谷德说的轻松。
但。
对面的黎曼却瞬间坐直了身子。
是小丑人偶！
原本她还在查看花桥银行附近的监控，这些工作虽然能交给手下人，但黎曼总觉得自己跟对方接触更多，能找到更多的细节！
没想到，正在自己两眼发酸的功夫，对方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她迅速起身拍了一下身边的下属，下属立刻起身离开，不敢打扰黎曼的事情。
“有人召唤我要张典的命，但是那家伙跑了。”
“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谷德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睛看向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
对方坐回自己的位子，时不时抬眼偷偷瞄一下这边。
合作？
黎曼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没有与任何人说，毕竟自然灾害应对部可是针对恐怖的机构，怎么能和恐怖合作！
而且是这种四处游走杀戮的恐怖！
不过。
能杀掉黄洋，也让黎曼心动。
还要继续合作吗？
这一次他要杀张典！
现在自己的目标是新山会，张典是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可以拿来做交易！
如果合作的话，自己应该开出什么价格，如何合作？
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这边对张典的线索也很少！
“我需要做什么？”
黎曼犹豫了一下直接问道，上次的交易除了最后时刻小丑人偶坑了自己一次，总体进行的还是很顺利。
“你不需要威胁我一下吗？”
“我还打算用这里几十条人命，让你清醒一下呢，没想到你一直很清醒。”
谷德笑着看了一眼周围，餐厅里十一名顾客。
黎曼心头一惊，还好自己刚刚没摆出什么正义使者的样子。
小丑人偶说是用人命让自己清醒，就代表这家伙现在抬抬手能杀死十几个人。
它绝对能做出来！
“好啦，这样合作还是挺好的。”
“我需要你随时跟我共享张典的信息，而且你可要尽快找到他啊！”
“否则我逗留的时间越久，越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
小丑人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听起来虽然慵懒，但黎曼却感觉到了背后深深的寒意。
这家伙不是拿十几个人的人命威胁自己，这是在拿无数人的安全威胁自己！
只要他没有找到张典，随时可以搞事情！
而且没有规律！
“我能知道，是谁召唤你针对黄洋和张典吗？”
“是同一个人吗？”
黎曼擦了下额头上细微的汗水。
与此同时，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是信号受到了干扰。
“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个死人。”
小丑人偶的话突然变得冰冷，那阵杂音也随之消失。
“好，我随时跟你保持联络。”
“放心，我不会派人针对你的！”
黎曼挂断电话。
交易内容她没有说，但是小丑人偶应该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价码。
现在更重要的是，刚刚电话里的杂音从哪来的？
该不会，有人在附近窃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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