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林诗雅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三车间大门,准备回家。
刚走到厂门口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林诗雅,等等!”
林诗雅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何雨柱。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自从那天何雨柱“大闹天宫”后,就经常来找她打听消息,美其名曰“关心同事”。
可她总觉得何雨柱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在探查些什么。
“何雨柱,你又有什么事?”林诗雅语气略带一丝不耐烦。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三车间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何雨柱笑嘻嘻地凑上前。
“都老样子,没什么新鲜事。”林诗雅不想跟他多谈三车间的事情,转身就想走。
何雨柱哪肯轻易放过她,紧跟几步,继续说道:“别这么冷淡嘛!同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互相了解。你看,我刚来厂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得多帮帮我啊!”
林诗雅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希望能甩掉他。
可是何雨柱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紧紧地粘着她,一路跟到了林家门口。
这是是414厂的家属区。
这时的企业,可和后世的牛马血汗工厂不一样,不仅要分配房子,自己内部还有诸多的三产。
大一点的工矿企业,还有自己的医院、学校、电影院,俨然一个完整独立的小社会。
林诗雅的父亲林正南是厂里的总工程师,又是享受特殊津贴的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居住条件自然和常人不同。
林家住的是厂里特批的小洋楼,门口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叶沙沙作响,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宁静。
何雨柱和林诗雅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林诗雅的父亲林正南,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他听到女儿的声音,放下报纸,走到门口,好奇地问道:“诗雅,是谁在外面?”
林诗雅无奈地指着何雨柱,说道:“爸,这是厂保卫处的何雨柱,目前在我们三车间担任安全员。”
林正南上下打量着何雨柱,见他穿着朴素,但眼神却十分坚定,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感。
他微笑着说道:“小何同志,你好,我可是久闻大名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以为是自己打架的事情传到了林正南的耳朵里,有些尴尬,但还是连忙恭敬地答道:“林总工,您好!我……我其实是来找林诗雅了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想引起林正南的好奇心。
林正南果然上钩了,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说来听听。”
何雨柱眼珠一转,说道:“是这样的,林工,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业务工作的一些流程,想自我提升一下。”
林正南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看何雨柱,沉吟片刻,说道:“小何同志,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进来说吧。”
何雨柱心中暗喜,连忙跟着林正南进了屋。
林诗雅的母亲蒋英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何雨柱坐下。
“诗雅,小何同志还没吃饭吧?我去让保姆下碗面条。”蒋英慈祥地说道。
林诗雅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雨柱就抢先说道:“谢谢阿姨!我确实还没吃晚饭。”
他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林诗雅看着他厚脸皮的样子,登起俏丽的双眼,用一个自以为凶恶眼神投向何雨柱。
俏皮的模样,煞是惹人恋爱。
女儿的模样自然是落在了林正南夫妻俩的眼睛里,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蒋英笑着招呼保姆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了上来。
何雨柱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林正南看着何雨柱这副吃相,哈哈大笑起来:“小何同志,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蒋英也掩嘴笑道:“年轻人胃口好,是好事!”
林诗雅看着何雨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何雨柱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面,又眼巴巴地望着林诗雅碗里的面条。
林诗雅无奈地把自己的面条推到他面前,说道:“给你吃吧,我还不饿。”
何雨柱也不推辞,接过碗就继续吃了起来。
林正南看着何雨柱这副胡吃海塞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副象棋,摆上自己正在研究的残局,说道:“小何同志,会下棋吗?”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一眼象棋,又看了一眼林正南,说道:“略懂一二。”
林正南指了指棋盘上的残局,说道:“那你看看这局棋,该如何走?”
何雨柱呼噜噜的吃着面条,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林正南面前的棋盘。
那残局,黑方已成强弩之末,红方只需一步妙棋,便可直捣黄龙。
他咽下一口面条,指着棋盘说道:“林总工,这局棋,红方若是走马七进六,便可形成将军抽车的局面,黑方必败无疑。”
林正南原本只是随意摆弄,听何雨柱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
他仔细端详着棋局,反复推演,越看越是惊奇。
这马七进六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杀机,一招便可扭转乾坤。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柱:“小何同志,你对棋道颇有研究啊!”
何雨柱谦虚一笑:“略懂,略懂。”
“略懂?我看不止吧!”林正南兴致勃勃地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好,“来来来,小何同志,咱们杀一盘!”
何雨柱也不推辞,欣然应战。
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林正南棋风稳健,步步为营;何雨柱则攻势凌厉,奇招频出。
三局下来,两人一胜一负一平,竟是棋逢对手。
林正南对何雨柱的棋艺赞叹不已,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此时,蒋英和林诗雅在书房里说着悄悄话。
“诗雅,你觉得小何同志怎么样?”蒋英关切地问道。
林诗雅脸颊微红,低声说道:“他人挺好的。”
蒋英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但也不道破。
母女俩说了一会话,蒋英便来到客厅,状似随意地问道:“小何同志,你在哪个大学毕业的?”
何雨柱正沉浸在棋局中,听到这个问题,手中的棋子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阿姨,我……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了。”
蒋英和林正南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何雨柱的学历竟然这么低。
“哦,这样啊……”蒋英的语气略微有些变化。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林正南沉吟片刻,起身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诗雅,你出来一下。”
林正南沉吟片刻后,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诗雅,你出来一下,爸爸有事情要宣布。”
林诗雅从书房出来,疑惑地看着父亲。
林正南笑着招手示意何雨柱也过来,然后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我决定给你们两个分配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何雨柱一听“任务”二字,条件反射般地站得笔直,语气铿锵有力:“保证完成任务!”
他这副突如其来的严肃模样,逗得林正南和蒋英都忍不住笑了。
林正南笑着摆摆手,示意何雨柱放松些:“别紧张,小何同志,这任务没你想的那么严肃。”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看你棋艺不错,以后一三五下班后,就来家里陪我下棋,怎么样?”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想到任务居然是下棋,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瞥了一眼林诗雅,见她正抿嘴偷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好的,林工,我很乐意。”
林正南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林诗雅:“诗雅,你的任务就是二四六晚上给小何同志补习文化课。小何同志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了,基础知识还需要加强一下。”
林诗雅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安排这样的任务,偷偷瞄了一眼何雨柱,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她低着头,小声地答应道:“我知道了,爸。”
何雨柱心里叫苦不迭,他这“没文化”的形象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就麻烦林诗雅同志了。”
任务分配完毕,林正南兴致勃勃地招呼何雨柱继续下棋。
接下来的几盘棋,林正南完全沉浸在棋局中,之前的陌生感和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何雨柱的棋艺精湛,招招精妙,让林正南赞叹不已。
何雨柱一边下棋,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正南。
他发现林正南为人正直,性格温和,对家人充满关爱,实在不像会参与泄密案的人。
何雨柱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林正南真的是清白的?
但很快,他又将这丝动摇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继续查下去,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夜色渐深,何雨柱告辞离开林家。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抬头望了望夜空,繁星点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压下,加快了脚步。
回到宿舍,何雨柱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正准备睡觉,突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何雨柱心中警铃大作,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三个人影,借着昏暗的灯光,何雨柱认出了领头的正是那天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王军。
王军手里提着一瓶酒,脸上挂着笑容,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青年。
何雨柱拉开了房门,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这个王军准备搞什么飞机。
“哟,何干事,这么晚还没睡啊?”王军地说道。
“有事?”何雨柱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嘿嘿,这不是想请何干事喝两杯嘛!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给何干事赔罪。”王军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何雨柱一时间搞不清楚这小子要干什么,但总觉着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拒绝道:“不用了,我戒酒了。”
说着,就要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414厂的一处僻静的小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三车间主任韩绝峰正和门卫大爷齐德隆推杯换盏。
“老齐,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啊?”韩绝峰满脸愁容,一杯酒下肚,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齐德隆默默地给韩绝峰倒满酒,叹了口气,说道:“老韩,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韩绝峰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齐德隆拍了拍韩绝峰的肩膀,安慰道:“老韩,别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
他知道,韩绝峰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怨气,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韩绝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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