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现在。
现在温林浑身无力，只想瘫在床上，哪也不去。
这就是体育生男大的力量吗？
要死了……
牧以寒刚给他喂过饭，现在正在厨房收拾。
心底有些害羞，又在狂喜。
昨天的林林真的好好看，好娇啊！！
想天天见，但林林身体不允许。
都怪他，一时没控制住。
下次，下次一定不会这么着急，不会这么凶。
鉴于温林的身体情况，两人这一天都窝在家里没出去过。
午饭和晚饭都是吃的外卖。
就牧以寒的那个厨艺，他也不敢做给温林吃。
不过温林联系了白亦熙，约他后天见一面。
放下手机，温林看向坐在床头玩着手机的牧以寒。
这个世界，他还是决定留下来。
虽然对他来说，他已经活了几辈子了。
但对牧以寒来说不一样，这是他的一生。
温林不愿再给牧以寒的人生留下遗憾，更不愿看见他伤心。
一辈子嘛，其实没多久的。
他总觉得跟他在一块，上千上万年都不够。
哼~怎么这么恋爱脑了。
温林不禁笑出声，牧以寒抬头看他。
“怎么了，林林？怎么看着我笑？”
温林扭啊扭，挪到他旁边，伸手环住他的腰。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特别喜欢你。”
牧以寒放下手机，挪吧挪吧挪进被窝，侧身把温林抱进怀里。
“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林林。”
牧以寒捧着温林的脸，看着他的双眸说：“我爱你。”
无知无觉间，温林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嗯，我也爱你。”
牧以寒吻了他一下，带着安抚意味。
*
跟白亦熙见面前，温林打了很多种腹稿。
像死后进入一个神秘组织做任务这样的事情，温林觉得绝大多数人都是不会相信的。
温林苦恼该怎么说才让白亦熙信服。
刚好这天程卓君把牧以寒叫了出去，温林跟他说了一声，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哭鼻子。
牧以寒哀怨地看着他，说：“你最近怎么老跟白亦熙见面？我真的要吃醋了。”
温林在他唇上轻啄，“好啦，等这次忙完就不用见了，以后天天跟你待在一块。”
“好吧好吧，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对象，你去吧，程卓君也找我。”
“嗯，回来给你带小蛋糕。”
“我要抹茶味儿的。”
“好，给你买。”
被关在次卧的椰果：……？
自从这个叫牧以寒的两脚兽来了我们家之后，爸爸都不跟他亲了。
最快乐的那段时光还是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
爷爷奶奶家就没有这个讨厌的两脚兽，爸爸天天都能跟他一起睡。
讨厌！
*
这次温林约在一家火锅店，就他们两个。
要了间包间，方便谈话。
中午的这个时间段，火锅店里人还不少。
温林到的时候，白以熙已经坐在包间里等了。
见温林进来，白以熙起身迎接。
“温老师。”
温林点头应下，“坐吧，咱们边吃边聊。”
白亦熙看起来有点紧张，依言坐到温林对面。
他们就两个人，所以就给的小包间。
桌子不是很大，面对面说话也能听清。
锅开之后冒出来的热气像是把两人给隔开，看不太清。
菜上齐后，温林挑了些自己想吃的放进锅里煮，也没要开口的意思。
白亦熙虽然心急，但也没开口催促，跟着随意下了点东西。
小料台包间里就有，温林先前调好了。
在问过白亦熙的意见之后，锅底要的麻辣的。
温林很爱吃辣，哪怕现在被烫菜辣到合不拢嘴也爱吃。
白亦熙心不在焉，在锅里不知道捞出什么就往嘴里送。
温林见人魂不守舍地，于心不忍，擦干净嘴清了清嗓子。
白亦熙心有所感，抬头看他。
温林隔着雾气跟他说：“在跟你说回去的方法之前，我觉得我需要先跟你讲清楚我的身份。”
白亦熙没说话，放下手里的筷子。
温林从锅里捞菜，边吃边说。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由小说创造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
“相对的，与我而言，你的那个世界也不是真实的。”
桌面上，白亦熙的手指扣着筷子。
温林继续说。
“在我的那个世界，我已经死了。但就是因为我死了，我才能来到这个‘虚假’的世界，才会见到你。”
“我死后，有个叫系统的东西，说要我完成一些任务，只有这些任务完成后，我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但我要是没完成，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但现在就确实有这么一条路给你选。”
“要不要也跟我一样，跟着那个所谓的系统去做任务。但你跟我的情况又有点不一样，我完成任务之后回不去，但你还活着，所以你去做任务的话是积分制，攒到一定积分之后，他们才能把你送回你原来的世界。”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怎么选，看你自己。”
一时间，白亦熙也不知道他能说什么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是锅底太辣了吗？怎么说不出话了？
温林也不急，边吃边等。
心底却在想，选火锅店果然没错，不然这会就得面对面尴尬了。
他也不会安慰人啊，可难为他了。
他都怕自己给人安慰入土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白亦熙还是没出声，就愣在那儿。
温林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不过在来之前，温林就已经预想过白亦熙可能一时半会儿会接受不了。
吃饱喝足后，温林擦了擦嘴起身。
“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先回去了。”
白亦熙惨白着唇朝温林点点头。
走之前，温林把账给结了。
这家火锅店还不错，下次带牧以寒来吃。
包间里，白以熙又呆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菜也没吃多少。
但他感觉不到饿，只觉得有些恍惚。
温林的那个意思，是说他的那个世界也是小说衍生出来的吗？
那……他还是他吗？
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之前他以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然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你的那个世界也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
他现在所做，所想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被别人操控的？
白亦熙整张脸面无血色，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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