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后退一步，颤声说道：“姜小姐，不可以了。”
顾深将筷子放在姜云涵手上有些躲闪说道：“吃吧。”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顾深丝毫不敢抬头看向姜云涵。
现在的姜云涵很不对劲，与之前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顾深怎么也不会想到姜云涵会来亲自己，这个举措很荒谬！
吃完饭，姜云涵没让顾深收拾餐桌，而是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
“顾深，今晚跨年，你不用做那些家务。”
姜云涵从茶几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顾深手上，笑着说道：“顾深，这个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拆开看看。”
姜云涵手上的戒指轻轻反光，看见顾深依然戴在手上的戒指时唇角微微上扬。
其实顾深应该也是在意她的对吧。
要不然怎么戒指还戴在手上？
自己追求顾深的脚步不会远的。
顾深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礼物盒，面上复杂。
姜云涵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但是他什么也没给姜云涵准备啊。
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不那么重视？
在姜云涵期盼的眼神中顾深拆开面前的礼物盒，看见里面的东西瞳孔瞬间地震。
“姜小姐，您怎么送我这个？”
这个是腕表，姜云涵在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腕表。
顾深以为姜云涵会将腕表送给别人，但没想到这个腕表是送给自己的。
几百万的腕表说给自己就给自己。
姜云涵......真的财大气粗。
“姜小姐，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说着顾深就要将腕表还给姜云涵。
“顾深，这个就是给你的，是给你的礼物。感谢你三年时间里对我的照顾。”
“顾深，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难道你要拒绝我？”
顾深的手愣在半空，下一瞬将礼物收好。
既然是感谢自己三年的付出的礼物，那这个礼物顾深收下的很心安。
姜云涵唇角小弧度上扬，笑着说道：“顾深，我们去天台吧。要凌晨了。”
凌晨的烟花是最好看的。
跨年的烟火也很热闹。
从前两年姜云涵没有陪着顾深，今年就陪陪顾深，就当做是陪着自己。
顾深轻嗯一声，和姜云涵来到天台。
京城的冬天很冷，夜景同样很美。
灯光璀璨，高楼大厦。
姜云涵紧紧握住顾深的手，低声呢喃。
风很大，顾深没有听见姜云涵说的话，弯腰询问，“姜小姐，您在说什么？”
“我说，我姜云涵喜欢顾深。”
顾深一愣，大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如今姜云涵的喜欢很热烈，带着浓重的赤忱。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能怎么回答？
给不出的回应就不要给。
顾深无法遇见未来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姜云涵有好的前缘？
顾深没有理会姜云涵的话，抬头看向京城的繁华。
京城很繁华，迷了顾深的眼睛。
何时他才能在京城立足？
姜云涵抬头看向身侧寂静的顾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就这样挺好的。
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吧。
姜云涵偏头轻轻靠在顾深胳膊上，凌晨倒计时的钟声敲响。
“十，九，八........”
“三，二，一........”
“新年快乐。”
姜云涵踮起脚尖吻上顾深脸颊，吐气如兰，“顾深，新年快乐。”
烟花在城市上空绽放。
朵朵绚烂。
美艳动人。
新的一年了。
顾深，新年快乐。
钟声敲响那一瞬，顾深如释重负，刚放松没一会瞬间愣在原地。
姜云涵在亲他！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低声的呢喃回荡在耳边。
夜色很黑，将顾深的窘迫掩盖在夜色之下。
姜云涵轻笑一声，“顾深，新年快乐啊。”
顾深轻嗯一声，“新年快乐，姜云涵。”
新年了。
合约结束了。
顾深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受姜云涵的约束。
看向远处的璀璨烟火，顾深轻笑一声，更多的是释怀。
“新年快乐啊顾深。”
新的一年了，你自由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公寓。
姜云涵仰头看着顾深，有些失神地问道：“顾深，你......”
剩下的话姜云涵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害怕......
顾深没有正面回答姜云涵的话，牵着她的手回到主卧，“姜小姐，很晚了，您该休息了。”
顾深表现的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谁也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姜云涵扒着门框失神问道：“明天你还在的对不对。”
还在的，对不对。
不会与她母亲一般离她而去的对不对。
顾深答非所问，“姜小姐，晚安。”
房门关上那一瞬，两个世界自此生效。
顾深轻叹一声，心中依旧有迷茫。
原来合约结束的这一天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疯狂，反而很平静地接受。
合约结束了。
他可以离开了。
再见了，姜云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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