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心里面不太理解，但是马志强还是乖乖跟着赵书记的秘书躲了起来。因为录音棚控制室大门上面有一个观察窗口，所以此时马志强还得坐下才能完全藏起来。
“什么叫做完全废弃啊，刚刚那红色的灯还亮着么，有工作团队在就还没有废弃啊。”
因为从赵书记秘书的表情看上去，这事情似乎有点严重。所以马志强也没有太啰嗦，先按照秘书说的躲起来，然后再慢慢问。
背靠录音棚大门，赵书记的秘书缓缓坐下。一边坐下，秘书眼睛还不忘时刻瞟向头顶，瞟向那大门上面的观察窗。
似乎在警惕，生怕自己这两人会被别人发现。
直到确认没有人经过，赵书记的秘书这才开口说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里已经被废弃了，这里本该是没有任何活人的。“
马志强没想到，赵书记的秘书口中这个废弃竟然还真是如字面上的含义，还以为这秘书和其他官员一样，喜欢用一些别有深意的所化方式。
可是，如果正如赵书记秘书说的那样，这里真的已经被废弃了，那刚刚马志强在外面捡到的那些台本剧本又算什么。
门外面，那个“on air“的红色灯光又算什么。这些不都正好说明了，在这个旧电视塔旁边的旧电视台还是有工作人员值守的吗？
等下！
马志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本该？”
这是口误吗？
马志强有点奇怪，如果不是赵书记秘书口误的话。按照这逻辑来看，本该荒废的旧电视台现在却没有荒废，那不就说明现在在前面那个播音室里面的不是电视台的人吗？
“没错了。”
听见马志强把自己话里面的关键词说了出来，赵书记秘书也明白，此时马志强已经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现在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伙人在这个旧电视台里面，而且并不是电视台原本的员工。”
虽然能够明白赵书记秘书话里面的意思，但是马志强还是十分不解和迷惑：
如果是废弃了，那这里面应该是没有任何电台设备的。那播音室里面的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们自带设备吗？
说是说秘书，但是即便是马志强也看得出来，从赵书记和秘书两人相处模式来看，两人并没有上下级之分。
所以刚刚马志强心里所想的东西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这样太容易得罪人了。只是，马志强不说，但是并不代表赵书记的秘书看不出来。
只要赵书记秘书稍微观察一下，就能够察觉出对于自己刚刚说的电视台荒废理论，马志强并不认同。
心里藏着话可不好干活，特别是在现在这种需要两个人通力合作的情况下，所以赵书记秘书只能向马志强好好解释自己的猜想和心路历程：
“我知道，我这个说法听起来的确漏洞百出。但是，有一点，我这个说法是符合的，而且这一点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没有办法绕过去。”
说着，赵书记秘书抬起手，亮出自己的食指。赵书记秘书食指上面，沾满了灰尘，厚厚一层灰尘赵书记秘书就是两只手指用力搓，一时半会都搓不下来。
“这个是前台那上面沾的灰尘。
“作为前台很应该保持干净，毕竟无论这个旧电视台业务再少也会存在接待客户的机会，况且保持前台干净整洁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工夫，每天花个几分钟好好擦擦就好了。”
马志强略微点了点头，秘书说得没有错，这确实是一个没有办法绕过去的点。而且，从那灰尘的厚度上面看，这可不是短时间可以积累下来的。
既然赵书记秘书的说法没有问题，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这伙比马志强两人早一步到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这个目的他们甚至还自带了设备。
就在马志强在头脑风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动静。透过门缝，马志强能听到外面有东西的走动。
脚步声不急不徐而且十分平稳，听起来应该不是丧尸。突然间，脚步声停了下来，观察窗另一边冒出来一个光头。
“ネズミか”
说完之后，光头便消失在观察窗后面，脚步声也开始变小，似乎刚刚门外的光头在慢慢往远处走。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门外的光头在说些什么，但是从语气上看，马志强觉得应该是说了一句疑问句。
“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马志强满头黑线，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没想到赵书记的秘书还有心情开玩笑。
播音室内，那群东瀛光头的头领，天狗男正在专心调试装备。其实说他们过来是自带装备的也不全对。
当初在搬迁的时候，因为大多数设备都难以移动，而且型号老旧，性能已经满足不了电视台的日常播送任务，所以干脆就不搬了当成了博物馆对外展示。
旧电视台虽然已经没有任何电视电台的工作人员了，但是也不至于废弃。
只是正好，马志强和天狗男这两伙人来的这个地方暂时被管理方划作仓库存在。既然是仓库，那就不会外部人员来访，自然就不用清理前台了。
毕竟设备都已经有好些年份了，不经过调试就想直接使用是不可能的。所以，天狗男为了能够启动眼前这些个老古董，他甚至不惜调用自家大小姐的直升机来为他调取零件。
可能是因为这老古董型号实在太老了，天狗男这边又是拆机又是换零件的，足足搞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有启动这古董设备。
“ボス，异常なし。”
刚刚那个从马志强两人藏身处经过的光头回到了走廊尽头的播音室，打开门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跟正在机器后面忙碌的天狗男汇报。
甚至汇报的时候门都没有关。
天狗男脾气也是暴躁，光头这边汇报的话才刚刚说完，天狗男那边的扳手就已经飞过来了。要不是光头反应快，这扳手怕不是要正正砸在那光头头上。
“说了多少次，不要说母语不要说母语你们是真不长记性啊。”
“はい！”
光头态度十分端正，面对天狗男的训斥没有丝毫反驳全盘接受。只是记性或许还真和天狗男说的那样差，依旧将东瀛母语脱口而出。
气得天狗男都停下了调试工作，冲过来抬手就要揍。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动静。天狗男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此时铁掌距离光头的喉咙只有三厘米。
“这个是脚步声？脚步声纷乱繁杂，应该是丧尸，而且数量还不少。”
天狗男收起自己的铁掌，只是在光头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还愣在这干嘛，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啊。”
光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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