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拿到了？”赵寒问。
“嗯，在包里，回去看吧。”李岩说，“本来那老板还不想给，非逼我用点暴力的手段。”
“你把人家打了？”
“没有，就是让他的头和墙壁来了点亲密接触。”李岩说。
林小雨在后座笑起来，看到赵寒看着她，才说：“我总觉得，李岩姐好像和我想象中的这种职业的人不太一样。”
“那你想象里面我这种职业的人是什么样的？”
“面无表情，人狠话不多。”
“嗷，那确实不一样。”赵寒说，李岩的聒噪程度和李梦不相上下，要是早点认识林小雨，她们三个人估计能组团出道，表演群口相声。
她从来不会因为什么自己是被领养的就觉得低人一等，或者对所有接近自己的人都带有敌意，也不会自我封闭，拒绝和外界来往。
相反，她阳光的好像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梁伯虽然对她要求严格，但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赵家的人在宠女孩子方面，出乎意料的思想一致。
所以李岩是一个性格很好的职业打手、职业杀手？职业雇佣兵？
李岩在路上讲了几个自己出差的时候有趣的事情，三个人笑着就到了家。
等到刘子龙和刘子刚也在外面转了两圈上来，赵寒已经把监控设置好了，五人都在沙发上坐下后，赵寒按了播放键，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那天晚上的视频。
6点40分，林小雨和赵寒两人走进拳馆。
往前退，6点20分到6点40分之间，只有在6点35分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拳馆出来。
紧身无袖背心，运动短裤，拎一个运动挎包，看身形应该是经常健身，肌肉发达。二十七八岁，浓眉、细长的眼、宽嘴。
在拳馆门口点了支烟，到6点38分的时候，沿路往西走去。
林小雨和赵寒跟他擦肩而过，他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出了监控的区域。
赵寒再次把视频倒回去，定格在男子从拳馆出来在门口站着点烟的时候。“那应该就是他了。”
“嗯，我照一下，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李岩说。
赵寒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和赵盛有关的话，赵家产业的人员里，可能有这个人。
刘子龙说：“你给我也发一张，我也找人问问。”
李岩说：“你自己不能照啊？”
“你给我发不是方便吗？”
“不管，自己照。”
林小雨从开始看就一直没说话，赵寒看她眉头紧锁，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林小雨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先实验一下吗？看看好不好使？还是那天就要下手了？”
众人陷入沉默。
“老六和老七能信得过吗？”林小雨又问。
虽然是林立详给找的教练，但两人也只是之前合作过，并不意味着已经是自己人了，可以完全信赖。
老七说是上一个学员给的，可能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就是他自己的，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推脱给别人。
“今儿老七没上班。”刘子龙见大家都盯着他，解释说，“中午我和李岩过去的时候，我找前台问了问。”
“有老七照片吗？”李岩问。
“我这有。”刘子龙把照片发到了群里，“中午在他们墙上照的，上面这排右边数第二个就是他。”
赵寒前一天拉了个群，五个人都在里面了。
李岩把照片保存了，说：“行，我一块儿问问。”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得出最近比较危险，还是没事就早点回家的结论，然后各自领了任务，散了。
林小雨催着赵寒去冲了个澡，亲自给她吹了头发，按到床上，掖好被角，在额头亲了她一下，说：“午安。”
“你不睡吗？”
“我有作业周一要交，现在去做。你睡吧。”
赵寒点点头，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刚才又进行了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林小雨等她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到了书房。
“喂，小雨。”方恒的脸出现在林小雨手机屏幕上。
“嗯。”
“等会儿啊，我再拉一下别人。”方恒低下头去，只留了一个脑袋顶。
“诶，方恒，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比较大啊？”
“怎么了？”
“我关心一下你啊。”
“压力肯定大呀，都大二了，距离毕业只剩下两年多，家长还准备让我毕业就结婚生子、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那压力能不大吗？”
林小雨哈哈大笑两声，又说：“说正经的呢，你这个……头顶的头发……不是很茂盛啊。”
“哎，是啊，我看见你那个头发我就嫉妒，恨不得让你分我一半。”
“不要，这可不给。”林小雨摸摸自己的头。
另外两个人也上来了，屏幕上出现了四张脸，都是林小雨的同学。四人被分到了一个小组，后面需要一起完成其他实验。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方恒自告奋勇当了组长，做了开场介绍。
讨论完毕，准备散会。
另外两人先挂了视频，林小雨也正准备下线，被方恒叫住了。
“怎么了？”林小雨问。
“你听说白川演唱会的事了吗？”
“在咱们学校开，你不是跟我说来着？”
“不是，是后续。”
“什么呀？怎么了？快说说。”林小雨凑近屏幕。
“我今儿上午听别的学院的人说的，说有可能开不了了。”
“啊？为什么？”
“好像是把他们公司老板得罪了，准备封杀他呢。”
“啊？”这么离谱。那可不行，自己还准备大干一场呢，一会儿让姐姐问问赵盛哥。
“是呀，之前演唱会的门票我就没抢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办也太可惜了。”
“应该不会的。”林小雨说，突然她来了灵感，方恒不是追星小能手吗？问问她，肯定能有不少收获。“白川之前有没有什么黑料啊？”
“没有。白川哥哥是最完美的。”
“哎呀，中肯点。求你了，作业给你抄。”
“那你可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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