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侯和皇上也都表示惊讶，本来以为徐将军会反对，他会主张带兵前往。
可徐将军没说话，秦墨为突然蹦出来。
皇上的目光在秦墨为和姜渊身上扫过，皱着眉头，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姜渊可是急了，这都到大肠的鸭子了，让秦墨为给她鼓捣飞了，那不冤死了。
一步跨出来，行礼道，“皇上，臣请旨，请皇上同意臣随瞿侯一同前往东境。
姜渊既以入军营，理应上战场，而不是在京城的军营中，做一个观赏的花瓶。”
秦墨为回身，有些慌张的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他，姜渊冷着脸，“姜渊多谢世子好意。
姜渊请旨入军营，不是为了好玩儿，不是为了名声，更不是沽名钓誉，为了权力地位。
战场杀敌，建功立业，是姜渊的理想，还请世子，莫要阻拦。”
秦墨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谢云骁也走了出来，“皇上，姜渊在飞虎营，训练将士效果奇佳，作为女将，也该到战场历练。
请皇上允许，我二人随瞿侯出征。”
皇上点头。
正欲答应，徐将军大声说道，“皇上，还是臣去吧，犬子不知生死，臣不安心啊。”
瞿侯走到徐将军身边，劝慰道，“徐将军放心，本侯定然将公子带回来。
你心不安，如何领兵，还是在京城等等消息。
到了东境，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将公子的消息传回来。”
徐将军知道瞿侯是为了他好，可心里担心，还是想在争取一下。
皇上抬抬手，打断了要说话的徐将军，“徐将军，听闻夫人身体不好，徐老夫人也是，你还是留下，照看她们比较好。
就这么定了，瞿侯为主将，谢云骁和姜渊还有瞿瑾为副将，明日出发。”
从议政殿出来，瞿侯吩咐两句，快步离开，他要安排的事情很多。
叮嘱姜渊和谢云骁，快些回家收拾东西，一路上行军赶路，只怕要吃些苦头。
“二妹妹...”身后秦墨为叫住并肩一起的姜渊和谢云骁。
一同转身看向秦墨为。
看到姜渊微微蹙眉的样子，秦墨为脚下一顿，“谢将军，可否让在下与姜姑娘单独聊聊？”
谢云骁低头看向姜渊，见姜渊对他点了下头，轻声开口，“在宫门外等你。”
说完，对着秦墨为一礼，转身离开。
“世子，有何事？”姜渊问道。
“你与谢将军，外面都在传...”
“是真的，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秦墨为感觉心口一滞，仿佛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什么时候？”
“没有多久，四五个月。”
四五个月，那就是从南边回来，姜渊入飞虎营之后的事情，不知为何，秦墨为失落的情绪中夹杂了一丝说不清的希望。
“那，为何是他？”
姜渊怎么也没想到，秦墨为在这个时候叫住她，居然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实在懒得回答，后退一步，拱手一礼，“世子，若没有公事，那姜渊告辞了。”
“哦，不是，我是想和你道歉，刚刚在殿上，我只是怕你受伤，并无其他意思。”
秦墨为急于解释，他知道是他关心则乱，莽撞了。
姜渊深呼吸，再次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领兵打仗，岂有不受伤的。
习武多年，受的伤也不少。
不过，还是多谢世子的关心。”
“姜姑娘，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与你平日受伤不同，你虽为飞虎营副指挥使，可毕竟是姑娘，即便不上战场，也不会有人...”没出口的话，在姜渊冰冷的眼神下，咽了回去。
“世子，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有权力决定，旁的人，都没有。
既然选择成为战场杀敌的将，就不会甘心做宅院中的菟丝花。
那些闺阁女子应该如何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爱听。”
说完，姜渊行礼，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给秦墨为说话的机会。
跟在姜渊不远，见她小跑着出了宫门，谢云骁等在马车旁，朝她伸出手，姜渊轻盈的跳上马车，谢云骁亲自坐在车架上，一扬鞭，马车扬长而去。
姜宅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娟姨娘听到姜渊明天就要跟着瞿侯上战场，魂儿都飞了。
整个人呆愣住，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啊。
然后就见娟姨娘，一边眼泪哗哗掉，一边指挥着丫鬟收拾这个，整理那个，满院子乱窜，奇观。
后来娟姨娘说，好多事要准备，根本就顾不上哭，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她干脆也不管了，安排事情更重要。
大军加上粮草，走到东境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带一队人，轻装先行，提前半月可到达。
那赶路的话，需要准备的干粮就要多，好在是冬天，东边的冬天和京城差不多。
厚衣裳，给姜渊随身带上两身，其他的都放在箱子里，跟着大军拉走。
姜宅一共有三个厨房，大厨房，姜渊和娟姨娘的院子各有一个小厨房。
三个厨房同时忙的热火朝天，面粉拉一袋儿空一袋儿。
娟姨娘足足蒸了几千个馒头，临出发时，姜渊看着那些馒头头都要炸了，最后是先行三千人，每人发了一个馒头。
绿竹拉着墨画，几乎把街上是酱牛肉，烤鸡腿，肉脯，都包圆儿了，就连酒楼里的咸菜条都没放过。
人家出征，带的啥，兵器，盔甲，姜渊出征带的啥，一整条小吃街。
就这事儿，被瞿瑾笑话了好几年。
知书手里的算盘，劈里啪啦响个不停，叫来小厮，抬着四五个箱子出了门，又风风火火回来，一叠银票放在姜渊面前。
正在绑袖剑的姜渊愣了一下，拿起银票粗略翻看，“知书，日子不过了，换一万一张的银票干嘛？”
平时也就是五十两，一百两，偶尔二十两也有，银票比银子方便携带，什么面额的银票都有，只要你愿意，五两一张的也可以换。
这一万两一张，饶是姜渊财大气粗，也从来没换过这么大面额的，这，这也不买铺子不买宅子，用不上这么大面额。
知书还喘着粗气，账本往姜渊面前一摊，“姑娘，这些是去年所有的盈利，一共三百八十万两。
之前府里留存的都是小面额银票，大额也有，就是不多。
我娘说了，穷家富路，出门在外，银子一定要带足够。
所以，去年赚的银子，全都在这儿，姑娘你全都带走吧。”
姜渊拿起那一摞银票，天老爷啊，她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去年，赚了这么多？”不可置信的翻看着银票。
知书点头，“对，还时常断货呢，要不是断货，只怕还能多一倍。”
“乖乖，那我不成了摇钱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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