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存在……
心里念叨一句，随后流萤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吗……嗯，我知道了。”
正如那句话一样，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想法，一千种解读，「秩序」在汤缘这里比起实际，似乎更偏向于唯心。
当然也只是更偏向于唯心，并不代表汤缘抛却了实际主义，只是占比不同罢了，否则，在空间站的时候，他们也不会那么难堪了。
可尽管如此，流萤还是有一句话想要说。
“你的变化可真大。”
受艾利欧委派，流萤可是在暗中早早就对汤缘开展了调查与观察，虽然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观察就是了。
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汤缘的初步印象，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汤缘的时候，当时汤缘刚入职公司没多久。
整体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不适的气息。才第一天那个分部，就被她给整顿得一团乱麻。
要不是当时的主管，看她实力强大，想着用不了多久，汤缘就会被总部弄回，估计早就把她给开了。
虽说最终汤缘还是被开了……
主管：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比起那时候，汤缘如今的变化不可谓不大，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
闻言，汤缘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不少，沉默着一言不发，心中忍不住诉苦道：为什么每一个人见了自己都这样说啊！我以前有那么差吗？！
虽然流萤全程并没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但汤缘还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
星如此，三月如此，托帕…姬子…怎么所有人都一眼看出我的变化，还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
这也就算了，现在可好，居然连流萤这个临时朋友都这样……
郁闷了一会儿后，汤缘便恢复了正常，原因无他，盖因流萤的身份，对方可是星核猎手，和自己是敌对关系。
从前的自己能够让敌人头疼，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总之，汤缘用了一种巧妙的理由，成功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效果极为显着。
只能说，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故事算是被汤缘给学精了，这不，都活学活用多久了，真不愧是只用一天就超越大多数科员的“天才”。
之后由于餐厅服务员的通知，两人草率地结束了这一次的交谈，但结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
前台汤缘面色凝重，看着自己的手机沉默不语，流萤见状愣了愣，随即注意到服务员微妙且带着警惕的目光。
缓缓上前，走到汤缘身边，小声问道：“汤缘，怎么了？”
汤缘神情复杂，抿了抿嘴唇，随即颇为羞愧地看了一眼流萤，低声道：“手机没有信号，无法进行支付。”
“欸？”
手机没有信号，无法进行支付……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也用不着如此为难吧，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匹诺康尼这段时间的信号格外离谱，时而可以，时而不行，故而店家们都对此设置了应急措施，方便游客消费。
只要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并让服务员进行登记就好了，只要人在白日梦酒店内有明确的登记记录就好。
流萤自己是偷渡的，所以她没办法使用这一条例，只能自己在匹诺康尼的美梦中打工挣钱。
可你不一样啊，你又不是和我一样的偷渡犯，难道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没有给过你任何提醒吗？
疑惑不解，用十分无语的目光看着汤缘，片刻后，流萤轻叹一声，就要开口，却发现汤缘已经愈发混乱了。
眼神混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口中喃喃自语道：“吃东西不给钱，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餐吗？我…我，我吃了霸王餐，我成了…成了老赖！”
“额，那个……”流萤见状无比担忧，刚说了一句话，可话还没说完，耳旁便被汤缘那低沉的声音灌溉。
“呵呵…「秩序」的坚守者，成了老赖，哼呵呵呵～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是老赖了，这不「秩序」，但…很「欢愉」～不是吗～哈哈哈～！”
“……”
流萤瑟瑟发抖，站在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具体而言，应该是不太敢说，毕竟，汤缘此时的状态太诡异了。
与流萤同样状态的还有服务员，以及不知何时出来的老板，服务员早就被这诡异的情况给吓得不知所措了。
老板见状，也感觉有些渗人，缓了缓后，悄悄地走到流萤身边，低声问道：“你这朋友，到底怎么了？”
流萤闻言回过神来，低头想了一会儿后，老实回答道：“她…怎么说呢，事情是这样的……”
流萤把手机没有信号的事情告诉老板，得知一切前因后果的老板，瞬间皱起了眉头，整个就一极其无语的态度。
不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犯得着情绪崩溃吗，是心理太过脆弱，还是家教太严啊？
老板大为不解，挠了挠头后，想着，左右一顿饭而已，自己也不了亏多少钱，这小姑娘吃得也便宜，干脆就算了吧。
正要开口，流萤就有了动作，只见她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从中拿出一些信用点，说道：“这些应该够了吧。”
老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够了，不过，还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流萤给打断了。
“够了就好。”朝老板说了一句后，流萤拉着汤缘直接往外走，可不能让老板把那句算了吧的话说出来，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看着远去的流萤与汤缘，老板默然片刻，挠了挠头，轻声道：“我还没找钱呢。”
……
流萤带着精神恍惚的汤缘，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随后来回摇拽汤缘，并不断呼喊，试图让她恢复清醒。
片刻后，汤缘思绪回归，揉了揉脑袋，随即环顾四周，眸子瞪的圆润，道：“这是哪儿，我不是在餐厅吗？还没结账呢！”
“别担心，账我已经结了。”流萤松了一口气回应道。
闻言，汤缘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流萤见状，暗道：看样子是恢复正常了，不过…汤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
在流萤的印象中，汤缘在如何坚守「秩序」却也没有达到这种地步，仅仅是因为意外就濒临崩溃，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良久后，汤缘缓慢回神，略带歉意地看着流萤道：“实在抱歉，明明是我让你点的，结果最后却让你买单。”
“没关系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虽然只是临时的朋友，但临时朋友也是朋友，不是吗？”流萤笑着回答道。
“嗯…”汤缘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还不能确定。
她在想，要不要用公司发给她的那笔钱，帮流萤偿还对黑塔空间站造成的损失，毕竟，这样一来，她们两人唯一的仇敌关系也就消散了。
只是……
话说回来，我最近的情况怎么愈发不对劲了？
自从来到匹诺康尼之后，「欢愉」的力量就会时不时反跳，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一到匹诺康尼就反跳的如此严重？
是「欢愉」阿哈在暗中作祟，拿我取乐？
对此，某乐子星神，阿哈表示：乖女儿，关于这件事，那爸爸我就不得不说两句了，当真与我无关呐！
……
暗中一位穿着紫色衣服，头戴紫色头纱美丽女士出现，她将自己的身影掩藏在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扬。
“此间浓郁的忆质与美梦，终究是撬动了被祂所掩藏的记忆，愈发期待接下来你我的相遇了。”
“外向的一切皆会对人有所蒙骗，可「记忆」不会，希望你的记忆，不会让我失望，真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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