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勾带着伊芙琳穿过屏障，便穿梭进一条空间通道，就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尽管不清楚它是如何做到的。
但想来应该与天上那头漆黑巨龙有关。
莫邪与舒轻语尝试着突破面前这层屏障。
然而不管二人如何努力，屏障始终没有出现崩裂的情况。
除此之外，莫邪还在这层屏障上感受到一种空间封锁的感觉。
可是与侯千古的妖法相比，它却又有些不同。
侯千古的空间封锁，好比一场无形的大火，将周遭空间的所有出路尽数阻拦。
而漆黑巨龙设下的这层屏障，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瓮，令众人置身其中，无法逃脱。
莫邪抬头望向空中的那头漆黑巨龙：“看来我们要想出去，只能先打败它了。”
舒轻语紧跟着开口：“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你也看见了，霓裳他们的攻击对它根本不起作用。”
“暂且先搞清楚这头龙是个什么东西吧。”
莫邪尝试着对漆黑巨龙使用智化·洞悉术。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洞悉术居然未能起效。
会出现这种状况，只能说明那头漆黑巨龙并不是生物。
可是它的存在却是如此真实。
那极具冲击力的庞大体型，以及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无论怎么看都属于生物范畴吧？
莫邪收回手，目光落在舒轻语挂着血迹的唇角。
“我先给你治疗吧，还有你师父，刚才赢勾主要对付的就是它，它的伤势比我们都要重。”
话音未落，【疗愈】便已施加在舒轻语身上。
由于她中毒的情况并不严重，治疗的过程很快便已结束。
二人随后来到舒无厌身旁，为其进行治疗。
在此过程当中，舒轻语也向师父问起了关于那只漆黑巨龙的事。
“师父，您见多识广，能认出它现在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吗？”
舒无厌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一边答道：
“赢勾先前提到，由它创造的这两个名为多拉贡与莉莉丝的生物，同时掌握着妖力、灵力与僵识。
妖力与灵力你们都很熟悉，而僵识乃是僵独有的一种力量。
僵识具体解释起来很繁琐，你们大致可以将它看成是一种灵活多变的力量。
它可以像妖力那般浑浊，也能像灵力一样纯净。
正因如此，僵才可以习得各种各样的术法。”
莫邪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意思就是，赢勾其实也能随意使用灵能与妖法？”
然而舒无厌却摇头表示：“这样的描述并不准确，应该说是，经由僵识加持过的任意一种灵能与妖法，都会产生质变。”
它继而解释道：
“这种变化会使得灵能不再是灵能，妖法也不再是妖法。
它们将脱离原有的概念，成为一种只有具备僵识的生物才能使用的全新能力。
我们地支十二圣兽称其为【悖论法则】。”
讲到此处，舒无厌将目光投向那只漆黑巨龙。
“倘若我猜得没错，多拉贡与莉莉丝此刻所使用的正是悖论法则中的一种。
那只巨龙虽然看起来是生物，但实则是由某种类似于召唤类妖法或灵能的悖论法则所召唤出来的能量体。
至于你们为何攻击不到它，而它却能伤到你们，我想应该是由于多拉贡与莉莉丝使用了其他悖论法则的缘故。”
舒轻语听罢，连忙追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个悖论法则吗？”
舒无厌沉吟片刻，转向莫邪询问：“刚才你离赢勾最近，可曾在它身上感觉到什么？”
“这个么......”
莫邪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要说感觉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在我攻击落空之后，曾尝试过对赢勾使用【空间】。
但是并不起作用，它就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空间类的灵能捕捉不到身形是吗？”
舒无厌缓缓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那场大战里，四僵之一的旱魃似乎也曾使用过类似的悖论法则。”
莫邪立即追问：“真的？那该如何破解？”
“抱歉，由于当年我并未与旱魃交手，故而对此并不了解，不过你可以找老龙问问。”
舒无厌说着，伸手指了指莫邪的衣兜。
“刚抵达这座沙漠的时候，我不是给了你几颗镇灵珠吗？你找到老龙那颗，令它的妖灵显身吧。”
“是这个吧？”
莫邪从众多镇灵珠中取出一颗内里漂浮着龙形纹样的。
“直接捏碎就行了吗？”
“没错，它们的妖灵最多只能存在半个小时，你需把握每一秒钟。”
根据舒无厌的说明，莫邪手掌微微一用力，便将手中那颗镇灵珠捏得粉碎。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龙吟，以及夺目金光绽放而出。
只见一道淡青色的半透明状妖魂悄然显现于众人眼前。
这只妖魂呈人形外貌，额头生有两根蜿蜒龙角，一头长发整齐梳于脑后，直达腰间。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地支十二圣兽之一的龙灵大圣——龙霖。”
再度见到老友，舒无厌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怀念。
而龙霖也在这时将目光投向舒无厌：“想不到我们居然还有机会再见面，先跟老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莫邪见龙霖对于自身化为妖魂的状况并未感到意外。
心想应该是舒无厌委托龙小泷将地支十二圣兽以镇灵珠的方式重制之时，就已经跟它们说明过原因了吧？
而在舒无厌说明完当下情况之后，龙霖略作思索，旋即开口道：
“赢勾占据老蛇的身体，关于这一点，猴子应该能够看出来。
但它既然对取得猴子的精血如此自信，定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目前的情况很严峻啊，倘若真让它得逞......”
“哎，先等等。”
莫邪这时插话进来：“后果会是怎样，我们心中都清楚，现在还是先说说怎么对付天上那头龙吧。”
龙霖看了莫邪一眼：“你就是耗子提到的那个半妖吧？”
它抬起虚幻的右手，将其按在莫邪的肩头。
“耗子跟我们说，必须得绝对信任你，才能让你借助到我们的力量。
我们地支十二圣兽向来同一条心，既然耗子信任你，老夫便也能对你保持信任。”
说到这里，龙霖话锋一变：
“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头，老夫的妖力可比你想象中的庞大许多。
能否承受得住，就看你的能耐了。
来吧，让老夫附着在你身上！
倘若你能成功扛过来，老夫便助你破除这个名为【虚实之境】的悖论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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