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顺着沈清棠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又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也不算，就是感觉。”
沈清棠微微挑眉，对于自己的性取向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对。”
秦砚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问了一句，得到答案之后，他的好奇心就消失了。
而沈清棠，注意到那个npc似乎又想靠过来，有些不耐烦地抬眸看过去。
现在的情景是，一半的玩家身边都站着几个漂亮的npc，有几个警惕性高一些，离得远些，却没有拒绝。
还有一批，就是像沈清棠他们这样，周围一个npc都没有。
沈清棠扫了一圈，发现有些玩家蠢蠢欲动，看着那些npc的腰，似乎想要上手。
他微微皱眉，轻轻啧了一声，“副本里的npc你们也敢动，胆子不小嘛，看来已经过了很多副本了？”
这句话让那些有些蠢蠢欲动的玩家瞬间回神，看着自己面前的npc，倏地往后一退，离npc远了一些。
那些npc面上表情不变，却都看向了沈清棠，看着有些骇人。
沈清棠抬眸回视，刚想说什么，楼上就慢慢下来一个人。
一个长相清纯漂亮的女人。
那双眼睛很漂亮，清纯灵动，纯净无瑕，看人的时候像是能说话一般。
初恋？
跟那个风情的女人不同，两个npc站在一起，完全没有谁更逊色这一说法。
沈清棠看了一会儿，没有像一开始一样挪开视线，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其他玩家也看着那个女人，眼里或警惕，或垂涎。
从楼上下来的那个npc，先是看了一圈玩家，然后微微颔首，极其有礼，“欢迎各位客人来到人皮客栈，希望客人们待得愉快。”
话音落下，本来停下来的npc又开始向玩家靠近，有不让近身的，她们也不坚持，反而换了个性别。
沈清棠看着，只觉得自己再次明白了，这个副本中愉快的时光是什么意思。
食色性也，单看那些眼睛都要黏上的玩家能不能自己有所防备了。
他看向秦砚，发现秦砚面前也有一个npc，是一个长相清冷的男人。
秦砚的眼睛也没挪开，似乎被迷住了。
沈清棠微微挑眉，他知道，单单只是npc根本不会让秦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认识的人？
这时，本来一直看着npc的秦砚，似乎反应了过来，一脸惊恐地来到沈清棠身后。
“沈清棠救命！”
沈清棠有些懵，刚才明明看着像是喜欢那人的，但现在脸上的害怕似乎也不是作假。
他好笑地看了一眼满眼无辜的npc，才转身揶揄道，“你的反应，有点意思啊？”
言下之意，就是有些故事。
秦砚一边看着那npc，一边躲在沈清棠身后，“我，我反应怎么了，我知道他是npc，才警惕的好吗？”
沈清棠摇摇头，“不对，你这个反应不对。”
说着，沈清棠知道他嘴硬，很没有良心地往旁边撤了一下，把秦砚整个人都显现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对着npc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显不打算给秦砚做遮挡。
秦砚直面上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直接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又是心动又是害怕。
他没办法，还是跑到沈清棠身后，嘴里还不断道，“我跟你说，你别让他过来。”
沈清棠点点头，“你现在就说，反正那些玩家也没心思看这里，只有我听。”
秦砚看了看周围，才小声道，“那是我大哥。”
沈清棠反应了两秒，眼睛一亮，“看不出来啊，这么会玩儿？”
“不是！”秦砚下意识反驳，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不是亲的，领养的！”
但即便这样，有着这样一个名头，也让这个故事的氛围变得格外不一样。
沈清棠拖长着声音，“哦~不是亲的，你喜欢他。”
不是问句，是肯定。
秦砚点点头，“我们是恋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反而没那么尴尬了，似乎还引以为傲。
沈清棠双手环胸，脸色疑惑，“你在自豪什么？”
秦砚没想到自己本性暴露，赶紧把脸色收回去，轻咳了一声，“也不是自豪，也有一点，反正有了他，我才有轻松的日子，不然整天待在公司看文件，太没趣了。”
沈清棠：“你不怕他抢夺家产？”
说到这个，秦砚来劲了，“怎么可能，我们签了合同，他可是要一辈子给我打工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这样听起来，似乎秦砚确实占了很大的便宜，不过……
沈清棠又想起一件事，“那你为什么怕他？”
秦砚脸色一僵，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安静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嘴硬，“我哪有怕他……”
沈清棠闻言，脚步一挪，就要再次把npc给请过来。
秦砚不敢抓他，只能跟着一起挪了一步，“诶，我跟你说，你别这么没有队友情好不好？”
沈清棠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只是想听故事，我又没有恶意。”
秦砚嘴角抽了抽，碍于某个没有对友情的人，也只能点头应和，“是是是，你没有恶意。”
说完，他就解释起来。
别看秦砚长相乖巧，他本身可不是一个乖宝宝，特别是到了叛逆期，什么刺激的，中二的事情都想做。
他爸舍不得管他，让他更加无法无天。
但是，大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直守着他。
那个时候，那人对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只要做错事，惩罚都没有少过。
只是，虽然都不会伤害到他，却很有效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砚在看到自己大哥之后，又喜欢又害怕的原因。
沈清棠听完，一拍手，恍然大悟，“哦——你是个夫管严啊。”
秦砚愣了一瞬，本来弯着的背一下子就直了，“怎么可能！”
沈清棠轻笑一声，没有跟他争辩什么。
只是这笑在讲完故事之后，莫名带着点点嘲笑的意味。
秦砚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那npc之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要是被那个人知道，有个和他一样的人靠近自己，自己都得遭殃。
沈清棠听完了故事，也不再逗秦砚，没故意把他让出来。
这时，从楼梯上下来的那个npc缓缓来到他们身边，“两位客人，是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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