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不会这样坐一夜吧。
斩雷剑切割野山羊肉,赵春水肉疼。
“吃不吃?”
苏谨言用树枝削成的木签插了一块野羊肉,他递到赵春水的眼前。
香气四溢,扑鼻而来,早就勾起了味蕾。
“吃吃吃。”赵春水抢过苏谨言手上的木签,野羊肉递至唇边,吹了吹,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
外酥里嫩,味道鲜美,令人陶醉。
“嗯嗯,好吃,好吃,太香了。”赵春水右手拿着木签,左手竖起了大拇指,杏眼生辉。“师父,你真牛。”
苏谨言笑笑,他低头撕咬起野羊肉。
“好吃的话,师父以后常做给你吃。”
“师父,你,你真好。”赵春水杏眼水墨,水汪汪的,嘴巴里还有没咽下的羊肉,有些吐字不清。“师父,别不承认了。”
什么鬼话,承认什么?
赵春水咽下嘴巴里的羊肉,看向苏谨言,她嘻嘻一笑:“师父就是喜欢春水。”
苏谨言咳了起来,不是羊肉卡住喉咙,而是被辣到了。
还惦记着这事呀!
喜欢就喜欢,非要说出来吗。
赵春水轻拍苏谨言的后背,给苏谨言顺着气,苏谨言咳得更厉害了。
“别,别……”苏谨言举起右手示意赵春水停手。
“师父,你脸红了。”赵春水用木签去插苏谨言切好的羊肉。
“你咳你也脸红。”苏谨言没好气,瞪了一眼赵春水,“好吃你多吃点。”
好吃是真好吃,半盏时,十来斤野山羊肉入了赵春水的肚子里。
“那肯定要多吃。”赵春水闻着手里的野山羊肉,“太香了。”
“这么能吃呀。”苏谨言不怀好意的笑:“猪才多吃。”
“好吃当然要多吃啦。”赵春水眸珠一转,忽感苏谨言话中有怪,白了一眼苏谨言,笑道:“师父,我可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师父怎会给猪当师父呢。”
“我乐意。”苏谨言看着赵春水笑:“你看你,满嘴油腻,还真是个贪吃猪。”
“师一一父。”赵春水跺着脚,话音拖得老长,嘴巴撅了起来。“不要说自己是猪嘛。”
阿嚏、阿嚏。
赵春水和苏谨言闻声看去,邓飞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赵春水话出才知这问话有多废,这问话多余了,又问道:“你还好吧?”
“好着了呢,”苏谨言转回了头不再看邓飞,他拿起木签咬下菌子吃起来。
什么意思?赵春水没听明白,师父的语气似乎不对。
没有多想,赵春水起身走近邓飞,问道:“可以起身吗?”
“可以。”邓飞气息平稳,他双手撑地试着起身。
“要不要我帮你?”赵春水试着去扶邓飞。
“谢谢,不用。”说话间,邓飞坐了起来。
“饿了吧。”苏谨言头也没回,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美食有诱惑力呀。”
“给。”
苏谨言扔了一块羊肉给邓飞,邓飞伸手抓住了木签。
“谢谢。”
邓飞醒过来有半盏茶时了,他并没有立时睁开眼睛。
他当时在与黑衣人拼杀,中剑昏迷,昏迷后苏醒过来感觉自己躺在草地上,鼻中还传来浓郁的香气,耳边还有话语声。
他不知身在何处,一时未睁开眼睛。后来,邓飞听出说话的人是那位姑娘,还有姑娘怀抱里的男子,听到他们的嬉闹,他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确实如苏谨言说的那样,美味实在诱人,香气刺激了鼻子,忍不住咳了起来。
如今这样,不用去问,邓飞猜出是眼前两人出手救了他。
可不知他们是如何把他从黑衣人手里救出来的,他的同伴如何?
这个时候说其他的,其实没用,解决肚皮才是大事。
三人都没有说话,皆是埋头吃着食物。
天色似乎不晚了,太阳在向西落去,晚霞染红了天边。
—
正兴客栈天字五号房。
“哥哥,苏公子和赵姐姐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回来?”钟少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浅斟一口,手端茶杯愣神。
钟少君眉头蹙起,他心里也在担心苏谨言和赵春水。
眼看暮色将迟,他们两人此时怎么还不回来。
会不会在外用餐后再回来呢?
“许是在外吃食。”
钟少琴看了一眼钟少君,叹道:“但愿吧。”
钟少琴有不好想法,她不想对他兄长说出心里的感觉。
茶水入口,看向了窗外。
—
二百多斤的野山羊活杀后烤出来,这肉重量失重厉害,去头去脚去骨头,不足一百斤。
苏谨言没有吃多少,这是与赵春水吃的羊肉重量相论。吃的不多,也就赵春水吃的羊肉的一半,十来斤羊肉吧。
这要是与邓飞相论,可是相当于三个邓飞吃的量。
三个人吃了半只羊。
赵春水不仅羊肉吃的多,这野生菌子她一人也是吃了一半,这食量令苏谨言咂舌。
“坏了,坏了。”赵春水隔衣抚肚,看向苏谨言,问道:“师父,我会不会长胖呀?”
吃的时候抢着吃,生怕这羊肉不够,猪也不会这样抢食。
一顿羊肉就令人长胖的话,这满大街都是胖子横行了。
“不会。”苏谨言摇了摇头,看向赵春水唇角勾起,眼神邪魅。“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呀?”赵春水见苏谨言笑得怪异,说话吞吞吐吐,她急道:“师傅,我哪里不对嘛?”
低头看向胸前,从那个角度看去,峰峦凸显。
赵春水慌而双手抱胸,红着脸嗫嚅道:“师,师父,还没有消化呢,哪有那么快。”
倒是够自信的。
苏谨言笑笑,转身收拾起残局。
也就是移开了石板,往火星堆里添了些枯叶和干树枝。
不一会儿,火苗蹿起老高。
“师父,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吗?”
“是。”苏谨言往火堆里添了几根粗树枝,拍了拍手,他坐了下来。“眼看天要黑,夜间在老林中赶路找不着北。”
不会这样坐一夜吧?
桃花林斜坡地,此处坐北朝南,东高西低,风不易起大,倒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野外露宿,赵春水还从未有过。
这草色青青,可夜间露水大呀,这怎么可以躺下休息呀?
一眼望去皆是山,这里到处是山,山山相连,山中有山,群山叠嶂,要走出去,夜幕降下来前,那是不可能。
眼看暮色将合,想找个更好地方歇脚,似乎也是奢望。
“你知道这是哪里?我们又该往哪个方向回城吗?”
赵春水被苏谨言的话给问住了,她是头回来大兴城,头次往龙吟山。
苏谨言带着她和邓飞在林中乱钻,翻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也不知翻了多少个山头,谁知道现在身居何方呀?
他们似乎迷路了。
赵春水走至苏谨言身旁一屁股坐下,转头看向苏谨言,杏眼圆睁,娇斥道:
“师父,你话怎么这么多呀?我有说回城吗?”
苏谨言哑语。
事实好像是这样。
话有些多了。
“喂,你们两人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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