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夜晚,围海市各地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当中,当然口子山附近的赵家村也不例外,村庄虽然不大,但各家各户门前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唯一让人诧异的是,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赵家村的村民却没有人在院落里燃放鞭炮,而各家的窗户上居然还贴着塑料膜,仿佛是在防范着什么东西进入到屋内一般。
就在这时,“轰隆……轰隆……”两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不一会,赵家村瞬间被滚滚烟雾混杂着灰尘所淹没。
“艹,这帮混蛋玩意,大初一的也不让人消停,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居然同意这帮混蛋在这炸山。”
一位世代生活在赵家村的老汉,在听到响声后,隔着窗户对外骂道。
“老头子,你就是没事找事,现在你骂上了,当初赵旭作为村干部带头拒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结果挺好的小伙子硬是让……。”
“闭嘴,就显的你能耐是吧!你同情赵老五家的儿子,但我看你当初拿钱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这个钱,你儿子能在外面买的起房子?娶上媳妇?”
“有了媳妇又能怎么样?大过年的都不回来!”
“行了,回来也出不去,待着闹心,还不如不回来呢,也好,咱们两口子包点饺子吃就得了。”
而这只是赵家村村民的一个缩影,大家好像对这种烟雾习以为常,而且对方并不是每天都炸,炸之前也会通知村里,让大家注意安全。
但这显然并不能让村民乖乖的忍受这种情况,至于大家为什么不闹,除了隔三差五各家各户都能领到那红彤彤的钞票外,我想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打动他们了。
只是与整个赵家村格格不入的是,就在村头处,同样有一所房子,本来应该是并排四家,其他三家都已经拿了钱搬走,就剩一家在那里苦苦僵持。
透过院门往屋内看去,朴素的装修,折射出这家主人的条件并不是特别的好。但那高大的院墙却透露出以前的荣光。只是现在没落了而已。
虽然窗户上同样沾着塑料膜,但上面却满是窟窿,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两位老人默不作声的斜卧在炕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张黑白相片,而照片的下方是一个供桌,摆着各种贡品,一个黑色的骨灰盒,被供奉在这里,而盒子上的照片与墙上挂的是同一个人。
赵旭,吴泽大学时期四年的舍友,毕业后回到家乡围海市工作,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本,混个温饱却不成问题。
再加上爸妈在老家经营半个山的果园,对于普通人家来讲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就在全家人商量着要在城市里购置一所房子,为成家做准备时,父亲的意外摔伤,让他不得不放弃城里的工作,回家照看老人,顺便把经营果园的重任承担下来。
回家的这几年中,他也经常和大学的几位室友联系,却唯独联系不上吴泽这个宿舍老三,最后一次得知他的消息,还是在宿舍群里看到的,老三说他泉城买了房子。就在大家商量着哪天去为他添添喜气的时候,宿舍群却被突然解散。
而他们几人和吴泽的好友也相继被删除,打电话永远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都是因为吴泽在和祁同伟相认后没多久,这位当时的海岱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被调到公安部任常务副部长后下的一个指示,把吴泽的联络方式设置了一个白名单,只有在白名单里的人才能联系吴泽,在加上当时吴大少年少轻狂也就把几个室友抛在了脑后。
只是随着他当初在赌城闹出的风波被某些领导不喜,这才让时任央办副主任的陆正仁绕过祁同伟,对吴泽进行了警告。
吴泽也借此放下了当时舅舅给他配置的所有特权,当然也包括那个所谓的白名单。这也是为什么赵媛媛一个五岁多的小女孩能拿电话手表打通他电话的原因。
“老婆子,也不知道海燕和媛媛她们娘俩过得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吃饺子。”
“应该吃了吧,海燕那么一个能干的女人应该不会让媛媛吃苦的,反正留在家里也是成天被人骚扰。”
说到这里,赵旭的妈妈不由闪过一丝后悔之色,要是儿子没死该多好呢。也不知道这孩子跟谁学的认死理。怎么劝都不管事。
就在赵旭的家门口不远处,一辆没有熄火的皮卡,停在那里,作用只有一个,监视赵家父母的动静。
而顺着皮卡车的方向看去,一条弯沿的小路直通刚才的爆炸发生之处。这座名叫百黄山的山峰并不高,只是口子山众多山峰中很不起眼的一座。山体对着赵家村的这一面看上去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而与之相反的是,就在山体的另一面,却是一幅令人吃惊的景象,只见这面的山体被各种大功率的探照灯照射的恍如白昼。
一辆辆渣土车正在往外运送着石料,成群结队身穿迷彩服腰扎武裤带的保安,在整个作业区域巡视着,不管你是开挖掘机的工人,还是渣土车司机,都要随时随地的接受他们的检查,以防属于老板的财产被他们偷走。
在看已经被挖进去一大截的山体上,有一个可以进出卡车的山洞,山洞旁边还有一个水渠,里面流出的都是黑黑的废水,顺着水渠直接被排进了山脚下的河流。
而整个山峰的进出口被巨大的铁丝网围住,并且上面还挂着红色的警示牌,上面写着:高压有电,请勿攀爬。
唯一的进出口处,有着一排活动板房,从外面看质量特别好,里面的装修更是豪华,其中一间房子虽然大门紧闭,里面却灯火辉煌。
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拿着手机正在接着电话,而阴沉的脸色却表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美丽。
“丁少,我明白您的意思,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搞定这个女人。”
被称作‘丁少’的男子,听声音岁数并不是特别的大,但说话却十分稳重:
“廖总,让我怎么相信你?袁海燕的上访文件都已经邮到了纪委监委和院督察办,要不是我还有几分面子,将东西拿了回来,现在人家可能都要派人下去了。整整一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是不是想要更多的钱,满足她的要求,一百万不行,就一千万。”
“是我办事不力,请丁少息怒,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好,那我就在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记住,我不想在幽州听到有关沃伦集团的任何消息,这么好的条件已经给你创造好了,在干不好,我就只有换人了。”
“我明白!”
这位廖总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就听见自己的秘书小心翼翼的汇报道:
“老板,刚才尤虎打来电话,说是逮到一个打听赵家村的人,他给弄到狗场那边了,您看……?”
“艹,真是他妈的怕什么来什么,给老尤打电话告诉他,把事情给我调查清楚。还有明天你在带人上门,也别找那个房东了,上头等不及了,直接把补偿款加到五百万,如果这娘们在不同意,你就把这一家四口全都给我送进精神病医院里去。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在闹了。”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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