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迎迎姐,我们回来了!”
展梦妍说话时,冲进屋里。
展梦妍站在屋门口,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气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妈妈和迎迎姐了,对这一刻期盼了太久了。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板,心脏却因雀跃而微微发烫。
推开门,阳光倾泻到屋内,展梦妍立刻听到妈妈的声音。
“妈!”展梦妍松开手中书包带子,她张双臂向前迈去,嘴角扬起灿烂的弧度,她刚想给妈妈和迎迎姐来个大大的拥抱。
韵清加快了脚步,却在距离两步的地方突然停驻,这个细微的迟疑让展梦妍的动作凝固在半途,她这才注意到迎迎姐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陌生年轻男子。对方穿着黑色皮夹克,下面穿着深蓝色喇叭牛仔裤,一双黑皮鞋擦得铮亮。一只手将额前的刘海轻轻一拨,下意识摸了摸用发油精心梳理的二八分发型,另手中端着家里待客的青花瓷茶杯,与展梦妍目光相遇时颔首示意,姿态从容得仿佛他就是这空间的主人。
“梦妍,子勋回来了!?”韵清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半度,她伸手接过展梦妍手中的书包,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这位是你迎迎姐的对象,住在我们村最前趟街的,他叫张德富,你就叫他德富哥好了。”
展梦妍的拥抱落了个空,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展梦妍注视着母亲转身倒水的背影——围裙系带在腰后挽迈松垮的结,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这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此刻肩线竟显出了陌生的弧度。
张得富适时递过来果盘。水晶碗里放着,苹果,鸭梨。韵清递过水杯时避开了他的视线。
“听说梦妍妹妹和子勋哥哥都在上高中啊,真是了不起的人啊,我连初中都没读完,我最羡慕读书人了。”
张德富说话时,笑嘻嘻的看着展梦妍。
空气中飘浮着小鸡炖蘑菇的香气,那是家传的老食谱,此刻却混杂着陌生头油香的清烈。电视机旁的相框里出现韵清,展迎迎与三个陌生人在枯草连天草原上的照片。
“梦妍妹妹,高中的功课不轻松吧,学习很累吧?”韵清将茶杯放在桌上,瓷器与玻璃碰撞品清脆的声响。几人坐在桌子边,张德富暖场话题像纱帘在空间中飘荡。
“还行吧!不累。”
展梦妍说话时,低头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她轻轻握住韵清微凉的手,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韵清微微一颤,终是回握住女儿温热的手心。
“今天正好,梦妍妹妹和子勋哥都回来,等我四伯伯回来我们一起去我家吃饭吧。”
张德富说话时,又给韵清的水杯倒上茶水。
“德富啊,你同展迎迎先去吧,等你四伯伯回来我让他自己去。我和展梦妍,展子勋就不去了,我特意炖了小鸡炖蘑菇了,最好你也在我们家吃早饭,午饭你们再回家吃。”
韵清说话时,看了看张德富又看了看展迎迎。
“不行,必须都得去我家吃饭,这小门饭,全家人一个不能少,我在家吃过早饭来的,如果梦妍妹妹,和子勋哥哥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有点饿了先垫垫肚子。我让我妈妈中午饭早点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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